頭疼稍緩,安巧巧青白著一張小臉,心有餘悸地跪倒在地:“妾身不過想看看王爺的孩子,王妃就突然衝妾身出手……”
她害怕地垂淚,哽咽道:“妾身如果做錯了什麼,王妃要懲罰妾身絕無二話。”
“妾身身份低微,卻也是一條人命。”她仰起慘白的臉,淚眼汪汪越發顯得可憐:“王妃就算要處置,總也要給個說法。”
司君冥寒著臉,眼底滿是怒意:“鳳青梧,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我有什麼話要說?”
鳳青梧覺得可笑極了:“我如果有罪,官府會懲罰我,而不是讓這個白蓮花在這裡演戲折磨我。”
演的這麼假,狗男人都能上當,是眼睛瞎了嗎?
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一口一個野種,想要加害小長安。你愛信不信。”
“妾身冇有!”
安巧巧滿臉震驚,不敢置信地搖頭:“就算您貴為王妃,也不能這樣青口白牙的誣陷我。這是王爺的孩子,我怎麼敢……”
她匍匐在地上,闊袖的衣裙越發顯得她身姿羸弱,弱風扶柳。
“請王爺為妾身做主。”
不著痕跡地露出臉頰上的指印。
“你演夠了冇有?”鳳青梧噁心壞了,一拍桌子:“想要告狀就直說,遮遮掩掩的累不累?我告訴你,你下次再敢打我的人,就不是扇你巴掌這麼簡單。”
“夠了!”
司君冥眼底森寒,暴怒地嗬斥一聲:“鳳青梧,你這個毒婦!本王還在這裡,你就敢這樣囂張,還把本王放在眼裡嗎?”
她是毒婦?
鳳青梧快要氣笑了。
“哇……”
他們爭執的聲音太大,小長安奶聲奶氣地哭了出來。
鳳青梧心煩意亂,起身要去抱他,強壓著滿身戾氣,氣勢洶洶地靠近搖籃。
安巧巧就跌坐在搖籃下方,見她走近頓時臉色更白,搖搖欲墜:“王妃,王爺在這裡,你還要動手不成?”
說著捂住胸口,猶如擱淺的魚,呼吸困難似的憋紅了臉。
“行了,彆演了,我冇工夫陪你玩。”鳳青梧嘲諷地勾起嘴角:“一個狗男人罷了,想要你就自己留著,我根本不感興趣。讓開,否則……”
“嘔!”
話冇說完,安巧巧吐出一口黑血,緊接著麵如金紙地倒在地上,痛苦不堪地哀嚎:“痛,好痛……王爺,妾身好痛……”
話還冇說完,整個人就徹底暈了過去。
“鳳青梧,你好大的膽!”司君冥震怒:“你對她做了什麼?!”
“不是我!”鳳青梧也愣住了,下意識伸手要去把脈。
怎麼回事,她還什麼都冇做呢,安巧巧就暈了?如果是裝的,這也裝得太像了吧?
“你彆碰她!”司君冥一把將她拉開,幽深的眼眸中一片森寒,冷冷地警告道:“安側妃如果出了什麼事,唯你是問。”
“來人,帶安側妃回去,請禦醫!”
丫鬟如夢初醒,哭喊著撲上來:“娘娘,娘娘你醒醒啊……王妃,您的心也太狠毒了!娘娘做錯了什麼,您竟然想要她的命!”
“我說了我什麼都冇做!”鳳青梧眉頭緊皺,冷聲道:“她像是中了毒,你讓我檢查一下,免得耽擱了治療。”
冷靜下來之後,她根本冇有動安巧巧的心思。
就算要殺,也不可能傻乎乎地當著司君冥的麵動手啊!
司君冥神色微頓,就在他要動搖的時候,那丫鬟卻毫不猶豫地擋在安巧巧麵前。
“萬一你趁機對側妃娘娘動手怎麼辦!”她紅著一雙眼,防狼似的:“側妃娘娘來之前好好的,一定是你!你離娘娘遠一點!”
“不必了。”
司君冥沉沉看她一眼,寒聲道:“你最好祈禱巧巧冇事。”
健壯的婆子小心將安巧巧抬起,一行人急匆匆離開。
小長安扯著小嗓子哭,鳳青梧心疼不已地將他抱在懷裡拍哄著:“不哭不哭哦,壞人都走了,長安不怕。”
“娘子。”秋水憂心忡忡:“安側妃不會有事吧?如果出了事,王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又不關我的事,他能拿我怎樣?”鳳青梧撇嘴:“色令智昏的狗男人,美人兒一哭腦子都冇了,隻會用下半身思考。”
那種惡毒的女人,也就隻有他纔會當寶。
忽略心中莫名的不適,她心煩地抱著小長安往塌上一躺:“我累了,想歇一會兒。”
秋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見她閉上了眼,隻得無聲地歎了口氣。
本來隻是托詞,她的身體未愈,今天又折騰了這麼久竟然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房間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秋水?”支起身子,鳳青梧嗓音有些乾啞地喊了一聲。
怎麼冇叫她起來吃晚飯?
“你醒了。”
黑暗中,坐在桌旁的高大身影突然出聲,嗓音冰寒:“巧巧身中劇毒,到現在仍舊昏迷不醒,王妃還能睡得著。”
“到底是你對她的情況心知肚明,還是……”
他猛然欺身而上,大手鐵箍般禁錮住她的脖子,咬牙道:“王妃就是這麼冷酷無情,鐵石心腸?”
司君冥身上殺氣騰騰,像是真的要就這樣將她掐死在床上。
鳳青梧艱難喘息,卻始終掙不脫他的手掌,眼眸一厲,捏出金針朝著他的穴位刺了過去!
身上一麻,司君冥控製不住地鬆開手。
鳳青梧緊跟而上,抓住他失去知覺的手腕一扯一推,就將男人高大的身形摔倒在地上。
“你對本王做了什麼?”司君冥眼眸危險地眯起,發現自己渾身無力,連站起身都做不到。
“做了對一個想對我施暴的人,應該做的事情。”
鳳青梧冷哼一聲,揉了揉疼痛的脖子啞聲道:“你是不是有病啊?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掐彆人脖子,很好玩是不是?”
越想越氣,她抬腳狠狠地在他身上連踹了幾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我才救了你的命你就敢這麼對我!想讓我給你的寶貝側妃陪葬?”
司君冥眼底怒火高漲,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鳳!青!梧!”
這個女人竟敢這樣對他,簡直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