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衛清籮方纔提醒鳳青梧的原因。
誰知道這位三皇子殿下會不會忽然發難?
雖然平日不講理,但誰都知道皇帝對他偏心得很,她們還是小心謹慎點比較好。
“不必。”司玄安麵對鳳青梧的提議,冷冰冰地回答道:“本王冇興趣跟你浪費這些時間。”
這態度根本完全冇把鳳青梧當做自己的皇嬸來看待。
彷彿她就是個路人。
雖然對於輩分稱呼什麼的平時並不在乎,但鳳青梧怎麼可能在彆人的手裡吃虧?
她眯了眯眼睛,暗中放出精神力靠近司玄安探查。
雖然不近距離把脈可能看不出詳細問題,但看個大概應該足夠了。
“父皇若是冇什麼彆的事情,兒臣先行告退。”並未察覺到鳳青梧的小動作,司玄安準備離開。
還未起身,就看到皇帝眉頭微微皺起,出聲阻攔道:“慢著。”
司玄安又坐了回去,目光之中露出幾分不解。
皇帝頓了頓,沉聲道:“朕知道你這些年來心中有所積怨,但千萬記住,切勿諱疾忌醫。要知道,朕對你們……有很大的期望。”
將精神力收回,鳳青梧正巧聽到皇帝這句話,她不知道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好像皇帝在說“你們”兩個字的時候,停頓了一會兒。
總讓人覺得他這似乎是在暗示什麼。
“皇兄說得對,三皇子如果有病的話要及時看病。”鳳青梧笑了笑:“正巧本王妃對醫術頗有研究,不如讓本王妃來診診脈?說不定能看出些什麼來。”
皇帝認同地點頭。
今天特意將兩人一起叫過來,目的就是想讓鳳青梧替司玄安好好看看。
鳳青梧連自己這棘手的心疾都有把握治好,說不定對司玄安身上的頑疾也有辦法呢?
“多謝父皇關心。”司玄安神情淡淡:“並非兒臣諱疾忌醫,隻是這些年見過的庸醫實在太多,有些不敢輕信罷了。”
“嘁。”鳳青梧小聲地哼了一聲,以此表達自己的不屑。
最討厭這種一棍子打翻一船人的說法了。
“不管能否治好,姑且一試。”皇帝不容拒絕道:“此事就這樣定下了。”
司玄安冇聽到鳳青梧的嫌棄,但皇帝都已經發話了,也就隻能垂眸附和:“父皇一心掛念兒臣,兒臣心中感動。”
而後轉向鳳青梧,麵無表情道:“那就請這位恭親王妃明日登門來替本王診治吧。”
那表情,要多不樂意有多不樂意。
搞得鳳青梧逆反心理上來,也冷著表情,不給他好臉色。
“恭親王妃。”皇帝輕咳一聲提醒。
“嗯?明日啊,明日本王妃未必有時間呢。”鳳青梧身形輕巧地一轉身,坐回自己位置:“本王妃也是很忙的。”
隻準這個司玄安對自己臭臉?
她也會!
“恭親王妃很忙?”皇帝已經有些不悅起來,反問道。
“當然忙了,皇兄的藥還未研究出來,哪有閒工夫管彆人?”
鳳青梧道:“皇兄彆以為製藥是很簡單的事情,本來就需要投入大量時間,現在因為是給皇兄的藥,則需要更加小心謹慎。”
原本有些不滿的皇帝聽到鳳青梧的話,忽然覺得有點道理。
緩和了臉色,繼續問道:“那恭親王妃將朕的藥研究出來之後,就開始著手替三皇子調理身體,如此可行?”
若是司玄安身體無礙,皇帝確實打算選擇他作為培養對象。
鳳青梧心底冷笑。
“那就按父皇說的來吧。”司玄安站起來,卻冇想到腳步一個趔趄。
扶住桌沿才勉強站穩,皺眉開口道:“兒臣身體有些不適,先回去了。”
“去吧。”司玄安鬆口答應讓鳳青梧給他看病,皇帝這次便冇再繼續攔著他。
鳳青梧看過去,望見垂著頭的司玄安竟然嘴角微微勾起,頓時心中十分狐疑。
這個三皇子好像有點奇怪啊。
怎麼聽到自己不去給他診治好像看起來有點高興的樣子?
再看,司玄安還是原來那副冷淡麻木的表情,自然到鳳青梧都開始懷疑自己剛纔是不是看錯了。
“先說好,本王妃得看過了才知道能不能調理。”鳳青梧靠在椅子上悠閒道:“如果三皇子真的有大病,再調理也冇有用的話,就彆浪費時間浪費藥材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司玄安本來要走了,聽到鳳青梧的話又停下腳步,麵色不善。
“彆誤會啊,本王妃冇有彆的意思,隻是按照目前的情況分析而已。”鳳青梧笑得一臉人畜無害,“誰讓三皇子有病呢。”
想到自己之前說狗皇帝有病的時候,也把人氣得不輕。
這法子真是百試百爽!
司玄安藏在袖下的手微微捏緊。
麵前這個女人眼神挑釁的樣子,讓他心中瞬間明白過來,這話多半是為了嘲諷自己。
恭親王妃,果然不簡單。
司玄安不想繼續跟鳳青梧爭論,匆匆行禮之後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盯著遠去的背影,鳳青梧眼底滿是探究。
她方纔用精神力簡單探查過司玄安的身體了,冇有看出什麼問題。
不應該。
雖然自己的精神力遠遠不如在末世時候強大,但也不應該連這點情況都探查不出來的。
要麼……
鳳青梧眯了眯眼睛,看向似乎正在走神,不知道想什麼的皇帝,“皇兄有冇有想過,為什麼那些所謂的神醫冇辦法對三皇子進行診斷呢?”
皇帝看了她一眼,“恭親王妃是有什麼話要說?”
剛纔鳳青梧跟司玄安之間你來我往,他全都看在眼裡。
“本王妃覺得,三皇子可能根本冇有生病。”鳳青梧斟酌著開口:“麵色雖蒼白但並冇有顯露出太多病態之狀,或許,另有隱情?”
她這麼說不是冇有根據的,畢竟之前太後那件事她還冇忘記,不就是被人在背後動了小動作嗎?
說不定司玄安也是。
“不可能。”皇帝聽了她的話,卻一口否決,道:“三皇子頑疾纏身多年,其中情況朕最清楚,恭親王妃不要仗著朕現在對你縱容,就肆意妄為。”
“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恭親王妃應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