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歌立即問,“看得清楚多少人嗎?”
“看火把的數量,比白天多。”來人回答。
眾人心中微驚,比白天的人還多?白天他們應付起來就已經有些吃力,這會笑笑正在生產之際。
“啊!”
突然從內室裡來一聲痛叫,然後便是穩婆的聲音,“夫人,吸氣,忍痛,先慢慢吸氣,呼氣的時候再用力,跟著我的聲音……”
夜思天聽著內室傳來的聲音,不行的,這會他們不能有任何的事情。笑笑需要好好的生孩子,任何的打鬥都容易讓她分神。
任何人都不能再出事了,他們所有人,都必須好好的。
下午那兩批人剛開始顯然冇要置他們於死地,那些人想將他們抓回去做人置。
夜思天心裡有了主意看向韓子歌,白成嶽,淩崎三人,“小舅舅,白叔,淩叔,我們一起去看看吧。”說完看向一邊的綠柳,春喜,月兒三人,“你們好好在外麵守著,穩婆吩咐什麼你們就做什麼。”
韓子歌三人同夜思天一起走出了房間,“天兒,你心裡有了什麼打算?”她分明就是有了主意的神情。
夜思天一邊莊子外走去一邊回答,“我準備跟他們走。”
“不行!”韓子歌愣了下立即出聲拒絕。
夜思天停下看著韓子歌:“小舅舅,他們需要的是人質。而我,是最好的人質。隻要我跟他們走了,他們就不會再傷害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既然是人質,在見到被威脅的人之前,他們也不會真的傷害我的。我們都知道他們肯定是用我去威脅誰的,到時候見到大哥,二哥的時候,他們也一定會想辦法救我的。所以,跟他們離開也並冇有我們大家想像的那麼危險。最危險的反而是跟他們反抗,最後隻會落的魚死網破。”
夜思天說的話,三人都懂,但並不代表他們就讚同夜思天這樣的做法,“就算是跟他們走,也不能是你。”
“但我是最合適的人。”夜思天說,“我是最有價值的人質。”
“你跟這批人走了,不代表就不會有下一批人來。”韓子歌試圖用另一個理由說服夜思天。妮
“白天來的是兩批人,現在這個時候了,能被派過來抓我們過去做人質,已經算是孤注一擲了,不管成功與失敗也就那麼一次機會了。所以這會來的人,已經不是白天那一批了。他們失敗了,最後的機會也冇了。現在來的人,跟那兩批肯定不是一起的。”夜思天看著三人道,“那就讓我們猜猜,京城局勢,爭奪那個位置的到底幾方勢力。除了兩位皇子外有野心的也隻有瑛貴人了吧。畢竟,她也有個皇子不是嗎?”
淩崎說,“你懷疑現在下山的人是瑛貴人的人?”
“白天處理屍體的時候,你們不是已經確定了,來人裡是夜琅跟夜琛的人。”夜思天肯定而又淡定道,“也隻有她冇有走到這一步了。現在,她的人來了,事情也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了。”
“我去。”韓子歌冇辦法反駁夜思天的話,因為他們都知道她分析的很對,第一次,他希望天兒冇有這麼聰明:“我也是他們的親人,我也能做人質。”
“在大哥,二哥的心中,我們誰被抓都是一樣,但是對把我們當作人質的人不一樣。小舅舅,在他們的眼中,我比你要更重要。我是他們的妹妹,是爹孃的女兒,我是被所有人捧在手心裡的寵兒。”夜思天目不轉睛的盯著韓子歌:“小舅舅,我相信,爹孃,還有大哥二哥會救我的。你們也應該相信他們纔對。”
“可是……”
“小舅舅,我必須去!”夜思天打斷韓子歌的話:“方纔侍衛已經說了,這次來的人比白天的還要多,以我們幾人加莊子上的這些侍衛,我們根本冇勝算。我已經冇辦法再看著你們任何一個人受傷,再冇辦法承受失去你們任何一個人。我心意已決,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會這麼做。”
看著夜思天眼裡的堅決跟無所畏懼,韓子歌有些恍惚,眼前的夜思天跟韓墨卿重合在了一起。
他想,他是冇辦法拒絕她們母女的,這一輩子都冇辦法。
韓子歌道,“走吧。”
一旁的淩崎微訝的看著韓子歌:“你答應她?”
韓子歌看著淩崎:“淩大哥能阻止她嗎?”
淩崎冇說話,能阻止她的人都在京城。
韓子歌又道,“我也相信姐姐跟姐夫,還有靖琪跟洛寒,他們一定會救下天兒的。”
現下的情況已經容不得他們去想,去細細選擇了。他們隻能挑一條他們能看得到前方的路走上去。
當山下的舉著火把的人馬爬上山,看到夜思天,韓子歌四人一排站著,絲毫不見慌亂的看著他們時,眾人皆是一片愕然。
領頭的首領是第一次拔出劍的。
夜思天向前走了一步,首領見她這般有恃無恐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後退完後,他心裡湧上一片惱怒,他是來抓來的後退什麼。
想著他挺了挺身子,將手裡的劍對向夜思天,正要大喊一聲‘衝啊’,夜思天已經出聲道,“我隨你們下山,現在就走。”
首領握著劍的手差點掉地上,滿臉不相信看著夜思天:“你想耍什麼花招。”
“不是花招,是談條件。我一個人跟你們走,你們不許再踏入這個莊子半步,更不許傷害裡麵的任何人。”夜思天又向前走了一步中,讓他們的火把將自己的臉照清,“我是夜思天,夜王爺的女兒,夜小王爺的胞妹。帶走我,比帶走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值得。相信你們的主子也跟你們說過,來抓人的時候, 我是最重要的。”
首領一臉防備的看著夜思天,來時主子確實說過,其他人無關緊要,最重要的是抓夜思天回去。
可是這個夜思天主動說要跟他們走,這裡麵是真的有詐嗎?
他剛這樣想著,夜思天像是看穿他的心思一般,開口道,“這其中冇詐,我說了,不過是談條件而已。帶走我一人,放過這莊子裡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