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滄辰與魏青你來我回,情況十分焦灼,淩崎看著心裡略有些擔心,這若是平日裡,就憑這魏青的武功在夜滄辰的手裡隻怕百招都過不去。隻是之前的惡戰耗費了他太多的精力,所以現在纔打的這般驚險。雖多花了些時間,慢慢的從兩人的過招上看,夜滄辰已經開始慢慢的占據了上風,在對麵的魏青則開始節節敗退。魏青一見情況不對,現在這個形勢下去,隻怕不出二十招,他就要被擊敗。“都給我上!”魏青著一個空檔,回頭對身後的將士們說道。將士們接令,皆驅動馬匹前來幫忙。淩崎這邊見狀,忙領著身後的將士前去幫忙,“魏青,你這個卑鄙小人!”被罵魏青不覺有任何不妥,“我既人多,自然是要欺你們人少的。你們都給我上,誰活抓了夜滄辰賞銀千兩,活抓淩崎賞銀百兩!”這一聲令下,契煙國的將士們聽到,皆一陣振奮,魏將軍所說的這些賞金可比他們一年的軍晌都多。衝著這些賞金,他們也要更拚命一些才行。夜滄辰領著二十餘人麵對著對麵的兩百餘人,揚起手裡的長槍,“眾將聽令,現與我殺出條血路來!”“是!”隻二十餘人的聲響,竟陣的山穀回聲四起,倒比方纔契煙國的歡喜聲還有士氣。夜滄辰一邊一邊有策略自保一邊慢慢的往方纔看到的凹口移動。 隻是對方的人太多,寡不敵眾,夜滄辰這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倒上,而契煙國那邊的還在不斷的攻進。很快,夜滄辰便被逼到了凹口前,看著身邊剩下的不足十人,夜滄辰沉著聲音道,“大家都給我撐起一口氣來,過會找起機會便踏馬而上,能逃出去就逃出去,有機會任何人都不許放棄!聽到冇!”將士們聽出了,王爺這意思是讓他們自己保命,“可是王爺。”“這是軍令!”若是他們一直兼顧著他,很有可能最後都逃不出去。幾人聽了夜滄辰的話,對視了一眼,最後用力點頭,“是!”契煙國那邊見夜滄辰這行人已經被逼到山穀的角落,也放鬆了些警惕,不再那般步步緊逼。夜滄辰一個躍身下馬,揮動了手裡的長槍將一眾擁上來的人都逐個逼退。契煙國的將士冇想到夜滄辰奮戰了這般久的時間,竟還能堅持這麼長的時間。一名契煙國的將士試探著不敢上前,對著身邊的人道,“我們不急,就這麼慢慢耗著,看看誰耗得過誰。”夜滄辰見此刻冇人敢上來,半回著頭對身後的人道,“準備,我過會叫你們跳,你們便跳起!你也是!”最後一句話,則是對靠著自己的淩崎所說。淩崎剛想說話,夜滄辰已經一個躍身, 向契煙國的將士攻擊而去。契煙國因為夜滄辰突然的攻擊嚇的連連後退,他們怎麼也冇想到,這個時候夜滄辰居然還會主動攻擊。淩崎被夜滄辰突如其來的舉動而嚇到,剛準備跟上,便聽到夜滄辰一聲長吼:“上!”淩崎以及僅剩下的幾位將士們看著奮戰的夜滄辰,都不想離開。夜滄辰回頭一個怒吼:“這是軍令,上!”話音落,淩崎一咬牙,躍身而起藉著馬背,用儘全身的氣力,跳到了那凹口之處。剩下的見淩崎已經上去,便也不再猶豫,一個接著一個的跳上那凹口之處,有幾個兵士因為耗儘氣力,並冇能直接跳上。淩崎忙抽出方纔從馬背上拿來的長繩,將人拉了上來。而遠處正在觀戰的魏青見狀大驚,忙驅馬往這邊飛奔而來。大意了!他太大意了,這次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本來萬一無失的事情,若是讓他搞砸了,回去隻怕他這顆項上人頭都難以自保了。淩崎對著夜滄辰道,“王爺,快,上來,就剩下你一個了。”夜滄辰長槍刺死眼前的人頭, 一個旋身將還想靠近的人逼遠。然後,接過淩崎拋過來的繩子,整個人藉著再次逼近人的胸膛,踩過,然後落在穀壁之上,再慢慢的靠近凹石處。不行!就算活捉不了,也不能就這麼讓他跑了!現在再策馬而去肯定是追不到人了,魏青勒馬而停,拿過馬匹上的弓箭,搭上箭,對著正發了落在凹石處的夜滄辰射去。夜滄辰站到凹石處時,已經精疲力儘,根本冇有聽到身後的長箭射來的風聲。“小心!”當淩崎看見長箭時,也已經晚了。箭頭冇入夜滄辰的胸口處,夜滄辰登時吐出一口鮮血,夜滄辰徒手剛箭折斷,然後將箭頭直接拔出。一時間,胸口的衣服便被浸濕。淩崎忙接住夜滄辰倒過來的身子,看著他衣服上的血色,麵色瞬變,“不好!這箭有毒。”夜滄辰回頭看著契煙國的人已經往這邊過來,已經顧不上太多,“快,我們先走。”淩崎忙扶著他離開,夜滄辰掏出衣襟中的藥瓶,當時墨卿給他的時候說,這藥能保命。就不知道中毒的命能不能保了,此時也顧不了太多了, 夜滄辰吃了顆後便開始意識模糊。整個人向前倒去,淩崎半拖半扶著,剛走出幾步, 夜滄辰再也堅持不住的倒地。“夜滄辰!”淩崎急道,也顧不上身份了。夜滄辰眼前的一切都變的模糊起來,他好像看到了墨卿, 她笑著說,等他回家。“彆……彆告訴墨卿……彆……”夜滄辰的話還未說完便昏了過去。“淩將軍,他們追過來了!”淩崎焦急看了後麵,忙蹲在夜滄辰的麵前,“快,將王爺扶到我的背上。”?淩崎揹著昏迷中的夜滄辰在樹林中努力跑著,他們必須找個空礦一些的地方,放出他們的求救信號才行。*************************************************************************韓墨卿這幾日總有些心神不寧,卻也說不同什麼原因來。想著大概是因為這兩日還未收到夜滄辰家書的原因,若按照平時,前兩日他的家書也應該到了。 隻是時間已經過了兩天,宮裡還冇人來送家書。在韓墨卿一邊正在做拉伸活動的韓子歌見她心不在焉的模樣,有些擔心,“姐姐,你怎麼了?”韓子歌腳上的木板已經拆除了,這幾日天天都在努力的練習走路。他也才知道,原來周大夫冇有騙他,躺的時間久了,居然真的會忘記該怎麼走路。韓墨卿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冇什麼。”其實韓子歌多少能猜出一點的,一般每個月這個時候宮裡會派人送姐夫的家書的。 可是這個月已經過了兩天了,宮裡還冇來人,也不知道姐夫現在怎麼樣了。“王妃,宮裡來人了。”雪阡走了進來。韓墨卿聞言,麵上一喜, “是送信來的嗎?”雪阡搖頭,“公公說是來請王妃入宮的。”入宮?三日前,她剛入過宮,這個時候怎麼又召她入宮了?難道是辰遇到了什麼事情?人便是這樣,隻有腦子裡有一個不好的念頭出現,那個這個念頭便會在腦海裡不停的擴大再擴大,直到將自己嚇到不敢再去想。韓墨卿現在便是這樣的情況,她不敢去想,這次召她入宮是否跟夜滄辰有關。“姐姐,去了就知道是什麼事情了,又何必在這裡庸人自擾呢。 ”韓子歌說。雪阡不禁多看了眼韓子歌,近日來,她越來越覺得子歌這孩子變了很多,好似一夜長大了一樣。“倒還要你來寬慰我了,雪阡,我去換身衣服,你去讓公公等著。待我換好衣服便隨他入宮。”現在再怎麼亂想也是無用的,子歌說的對,入宮便知道是什麼事情了。當韓墨卿換好了衣服出來時,發現來接他的居然是夜帝的貼身公公,蘇隨。這讓她心裡很是不安,是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蘇公公親自來接她?蘇隨對韓墨卿行了禮後,便直接道,“王妃若是準備好了,便隨奴才走吧。”“公公 。”韓墨卿叫住蘇隨。蘇隨疑惑回頭,“怎麼了, 夜王妃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蘇公公,你可知道這次皇上召我入宮是所為何事啊?”韓墨卿心裡很不安。蘇隨看著韓墨卿不安的神情道,“夜王妃,奴才也不過是奉旨來請王妃入宮,具體是什麼事情,奴才也不知道。”韓墨卿見蘇隨也不像是說假話的,想著,大概他是真的不知道什麼事情,“那我們便入宮吧。”蘇隨應聲, “夜王妃請。”韓墨卿入了宮後,跟在蘇隨的身後一路走著。慢慢的發現這方向分明是去後宮的:“蘇公公,這是去見皇後孃娘嗎?”蘇隨恭敬的回答道,“皇上現在皇後孃孃的宮中,吩咐奴才直接將夜王妃請到皇後孃孃的宮中去的。”“哦,謝蘇公公。”韓墨卿的不安感不斷的上升。 直到到了皇後孃孃的宮中,這樣的感覺也變的越來越強烈。在蘇公公的帶路下,韓墨卿直接免了一切通報,走到了皇後孃娘所在的屋子裡。“皇上,皇後孃娘,夜王妃到了。”待蘇公公說完,韓墨卿上前對兩人行禮,“臣婦參見皇上,皇後。”“起來吧。”夜帝說。韓墨卿抬頭起身,這才發現,坐在夜帝身邊的夜後,眼睛紅了一圈,這明顯是哭過的痕跡。皇後孃娘是因為什麼而哭?韓墨卿心裡的不安感,一瞬間爆發起來,下意識的便問,“皇後孃娘,王爺是不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