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則答案尚未解開,玉佩聊天介麵未關閉,楚淵再度點擊發送鍵。
【通天教主:敢問近日可有界域被送上戰場】
【法尊:萬界通知群暫無,隻是你怎會不知堂堂諸天戰場威名,莫不是在誆本尊】
【通天教主:若是知曉又何必這般發問】
【法尊:我不信】
【通天教主:信不信全憑你心意與我無關】
楚淵已不想再廢話下去,他得到想要資訊即可冇必要再去理會法尊胡攪蠻纏。
玉佩不會暴露個人真實身份除非主動公開,否則就是將神族肆意貶低無人管。
這也是為何萬界之士有膽子在群裡肆意討論神子一事,因為他們有自信不被抓住身份把柄。
可當知曉真實情況,好不容易摸清的路又開始有著模糊跡象。
不過萬般都指向相同的方向,那就是神族,戰場規則由他們製定就是不公佈也跑不了。
此時破舊茅屋內。
先前那名邋遢男子早就不知去向,徒留下滿地屍骸以及響徹雲霄的刺耳笛聲。
神域警報響起的瞬間,蒼穹上已站立兩道身影凝視下方,“異族不該進神域發配埋骨沙海。”
浩蕩天音迴盪。
光柱從天際降臨身上那刻,楚淵才明白自己不知何時闖入神族腹地。
道法自然在無意間催動,千裡又千裡,不知不覺就行駛到中央地帶。
這一刻,楚淵冇有反抗,甚至任憑光柱將自己移往埋骨沙海。
前方就算是屍山血海也不會比眼下局麵更差。
好似所有人都巴不得他死在異域,身體困在崑崙九井不得超生。
運氣已將他拋棄,今後起,不會再差了……
直到來到埋骨沙海那刻。
看清楚周邊景象,楚淵大笑著躺在沙地上與白骨做伴,兜兜轉轉最終還是回到原地。
這是風沙瀰漫之境,他從崑崙九井推開界域之門那刻抵達的地方。
可是不過半晌,人便自狂風中站起,那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神域中央區域,“嗬嗬,又是神族…可我偏偏就不如你們所願。”
……
九州大地,硝煙瀰漫。
天邊被濃煙侵染,腳下泥土被鮮血染紅。
屍骨遍地堆積如小山,王朝城都再也看不見昔日輝煌隻有數之不儘的斷壁殘垣。
那些屍骸中有的是血族、有的是妖族、再也不是以人族為主體。
這就是異族全麵暴發的真實戰力。
腳下大地入侵戰爭暫告一段落,世間主角變為七大異族間的地盤瓜分戰。
短短兩個月時間,從南至北,從西到東,上至蒼穹下至萬丈深淵皆無一倖免。
整座九州都陷入混亂。
荀子等人始終不明白,為何要打到這等地步。
高原移為平地,湖泊自平原彙聚為一方海域,浮空之城壟斷萬裡疆域拔地而起。
空間時不時就在震動。
天地異象頻繁顯現,冰錐與沙粒卷著鬼焰自虛空飄下。
每一幕都被荀子等人看在眼裡,他們隱藏在九州各個角落苟且偷生。
大家都不明白,死去的百萬人族也不明白,仿若末日降臨的界域爭來又有何用。
但這些人裡顯然不包括早已離開的埃爾。
山間叢林,萬米地底之下。
火魔圖騰建立起四方屏障隔絕危機,也讓多日奔波有了一絲喘息機會。
“所以我們現在隻能等楚淵?”卡西法雙手環繞胸前臉上是相當無語。
他真不明白一覺醒來怎麼就變天了,還是先前從未想過的天穹之景。
怎麼好端端就被異族占據,楚淵說是回來可人影都不知去向。
自從那日在玉佩中傳了個訊息通過荀子和徐福兩人告知,之後音訊便是石沉大海。
特彆是甦醒那刻,他便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也明白了這次入侵九州大家都是動真格了。
而埃爾卻不知該作何回答,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對……隻有他還能為之戰鬥。”
雖然這話很得罪人,但埃爾還是選擇鬥膽說出來。
昔日魔王之威不再,如今站在麵前的是長著龐大羽翼的三歲幼童。
隻有悟道境拿什麼和七大界域對大,怕不是剛冒出頭就要被群起而攻之。
作為當事人卡西法更是深刻明白這則道理,聽後也冇有發怒,反而是歎了口氣。
奪舍的代價太大,若不是修為倒退,即使憑藉這具軀體他也能與七大界域分庭抗衡。
不至於將所有疆土讓出,起碼有座城池是能容下人族。
可惜,與其期盼著登仙修為恢複,不如祈禱楚淵早日回到九州。
不過這些訊息卻不足外人道,導致人族中有不少人是真情實感恨上楚淵。
若不是他臨陣脫逃,大家也不必家破人亡,作為戰俘毫無尊嚴的活著。
對於這種人,若是讓楚淵知曉定會翻個白眼不願理睬,隻是他如今都身處險地又哪能關心外界。
埋骨沙海中。
算是讓楚淵深刻明白為何犯錯之人要被流放到此處,不提惡劣天氣就是這暴烈之氣都能讓人喝上一壺。
修仙未必講究煉體,此處冇有大道那邊隻能以肉身對抗,畢竟丹田總會迎來枯竭哪經得起揮霍。
離去法寶加身,到頭來唯有自食其力是可取之道。
不過這處對於楚淵而言無非就是過於龐大,若是不能往神域方向駛去,那便隻能在沙海中虛度光陰。
可是埋骨沙海最終的結局隻有死亡一條路。
大道不在。
任你千般抵抗之法也隻能在此感受生命隨著時間流逝,看著死亡沙漏在倒計時。
楚淵走了幾步,突然駐足原地不動,用力的在沙海內跺了兩腳。
頓時,整個人墜入沙海之下,隻見卷卷黃沙中出現個大坑。
待人掉下後不到瞬息又恢複如初。
唯有白骨散發著淺淺熒光。
億萬裡外的神域禁地。
生機在這一刻爆發,躺在圖騰大陣中的兩具軀體漸漸浮空。
神樹枝乾頃刻間長出千米之長,位於大陣中央的某道身影緩緩睜開眼。
“看來天不願亡我,最終還是回到神域。”扶桑坐起輕飄飄道。
而身旁那具軀體不適彆人,正是尚未甦醒的木淵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