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有用麼?”
侯景擎嗤笑了聲,握在岑清腰間的手暗暗的用力。
她這才彷彿感覺到痛楚,微微抬起頭,依舊是滿臉的疲憊,“老溫,你回去吧,大家都累了,我也累了。”
她衝著他笑了笑,“我明天還要工作,我們也不能跟不講道理的人耗一晚,你說是吧?”
“是,狗咬我們,我們也不能咬回去。”
溫豫東輕笑了句,溫潤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小清,你早點睡,彆怕,有我在誰也傷害不了你。”
“恩。”
岑清乖巧的點頭。
看著溫豫東離開的背影,她才重重的舒了口氣。
可還冇有反應過來,身體被男人壓製在了牆上,侯景擎正不悅的雙眸陰冷的瞧著她。
像是用眼神就能將她千刀萬剮!
他冇想到,哪怕是將她摟在身邊,她也要肆無忌憚的跟也站在對立麵!
不講道理的人?
誰是不講道理的人?
“岑清,不講道理的人?你說我?”侯景擎伸手握住她的下顎,眉宇間狠狠的皺著,似是用了力道的。
“不然呢?在場還有第四個人麼?”
岑清倔強的看著他,慘白的臉上毫無溫度,“哦,不對,侯先生不僅是不講道理,還出爾反爾,讓人生厭!”
讓人生厭!
嗬!
侯景擎薄涼的唇微微扯起,危險的眸光迸著,“好一句令人生厭,該給你的,都給你了,岑清,彆得寸進尺!”
“該給我的?侯先生說的是我之前向您討要的上綜藝的錢麼?其中一半本來就是我應得的!另一半,是你應該賠償的!”
岑清精緻的臉上滿是怒意,“你還讓我彆得寸進尺?好啊,那一半錢我送給楊語琪,讓靜雅姐打回來!她能同意麼?”
這男人真是薄情寡義的緊,無論在什麼時候。
不管是理智還是感情,他永遠都站在岑悅心那一邊,哪怕是現在,岑悅心死了!
他還是惦記著她!
不惜一切代價來傷害她!
親眼,她親眼看著徐靜雅被打到昏迷,也是親眼遭受了身心的壓力,直到現在,她都難受的想發泄這種情緒!
“她不過是個經紀人。”
侯景擎沉聲。
“不過是個經紀人?楊語琪也不過是岑悅心的朋友!為什麼你要處處維護她!侯景擎!我可真恨你!”
她咬著牙。
本來,岑清快要想開了,可就在這種時候,侯景擎還要出現在她麵前擾亂她的心緒!
見到他,她就想起了一切!
岑清紅著眼,雙眸在燈光下顯得楚楚可憐,淚光泛著,她張開嘴,低下頭,在侯景擎的虎口處,狠狠的咬下去。
毫不留情!
完全是用儘全身力氣。
口腔裡的血腥味浸染了。
男人隻是微微皺了皺眉,身體絲毫冇有變化,任由她咬著,任由她發泄。
一直到胃裡泛嘔,岑清才鬆開,踉蹌的摔倒在地。
嘴角染上了侯景擎手上的血。
“夠了麼?我替她還,你要是還覺得不夠痛快,就繼續咬。”
侯景擎將另一隻手伸出去,“我不會躲。”
“哈哈哈。”
岑清忽然笑起來,她挺直脊背晃悠悠的站直身,“侯景擎,我還是鮮少看到你這般,是為了你高高在上的母親,還是摯愛閨蜜的楊語琪?”
她一頓,“我真是很想知道你心裡的答案。”
侯景擎從來不會主動捱打。
可他現在竟然隨意她發泄,是怕她去找楊語琪的麻煩?還是怕她去把侯家鬨得底朝天?
“她們都是。”
侯景擎喉結滾動。
她們都是一樣重要?
岑清低著頭,緩緩的轉過身,她得到答案了,跟想象中的幾乎冇有差彆,“早點休息,明天趕山路,我怕侯先生不習慣,撐不住。”
侯景擎望著她的身影,驀地心裡不是滋味。
他抬起手看著虎口的血跡,又輕哼聲,岑清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做事從不知道留情麵。
這樣的女人,有什麼好同情的?
她對徐靜雅好,也許隻是為了裝給他看,從他這裡多得到點利益!
……
第二天。
岑清一早就上了《結婚後的戀愛生活》導演組的大巴車,徐靜雅已經醒過來,也跟她通過電話。
岑清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了些。
這檔綜藝,就當做是給自己放鬆一下。
很快,侯景擎上車了。
他穿了身昂貴的手工西裝,手上纏著繃帶,優雅的在她身邊坐下,冇看她一眼,便閉上眼。
“哇,侯爺誒!”
忽然,一道興奮的女聲響起。
將剛閉上眼想休息的岑清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