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擎給莫時初使了眼色。
莫時初便走上前,恭敬得低著頭。
他說出後侯景擎之前教他說的話,“總裁想知道岑小姐左邊坐著是總裁,右邊坐著是榮北盛的感覺是如何的。”
岑清,“……”
她的手下意識的緊握在一起。
太陽穴附近的神經正在凸凸跳動著!
她懂了!
侯景擎這是故意的!
他也真是又腹黑又記仇的!
故意讓岑遇跟榮北盛過來,在把她弄過來!
為的就是羞辱她!
那天冇給他開門,他竟然能記仇到現在!
岑清的心就像是被肆意刺傷,疼痛卻又不能反抗!
當著岑遇的麵,她隻能吃下這啞巴虧!
“來,岑清,當著榮北盛跟岑遇的麵,我們總要恩愛點,餵我吃飯。”侯景擎故意把臉湊過去,危險的墨眸微眯。
喂他吃飯?
岑清渾身一怔。
他可真是不要臉!是自己冇手麼,讓彆人喂他?
岑清正想開口,卻被淩厲的一道聲音打斷!
“侯景擎!你休想!”
驀地,榮北盛從座位上站起來,剛纔岑清給他解開了一隻手。
所以在他們爭執的過程中,他早就默默的把身上所有的繩索都解開了,他氣惱又衝動的拿起餐桌上的刀叉。
對著侯景擎的方向,“我警告你,不要再欺負我們了,岑清這六年來受了多少苦,隻有我們自己知道,侯景擎,你家纏萬貫,為什麼非要糾纏著她不放?”
榮北盛伸手將岑清拉到身後,“小清,岑遇,我,我們三個人是一家人,侯景擎,你究竟怎麼樣纔可以放過我們?”
“一家人?”
侯景擎囂張的笑出聲,帶著嘲弄的笑意看向榮北盛,“你說出去,誰相信你們是一家人?”
“榮北盛,我也想放過你們,可誰來放過我?”
“六年前,你幫助她出逃青州城,我冇有找你算賬,已經是仁至義儘!如今,你拿什麼來讓我放過你們?”
“好,就算是我放過你們,你問問岑清,現在的她,肯離開麼?”
侯景擎嘲弄的笑起來,敲了敲桌板,輕嗤,“她如今眾星捧月,最關鍵的是,你兒子還等著我來救,她捨得離開麼?”
聞言。
岑清的心狠狠顫抖,她像是從頭到腳被澆了盆冷水。
這是第一次,她從侯景擎的口中確認這個訊息。
現在的岑清無所畏懼,可她唯一的軟肋就是岑遇……
“什麼意思?”榮北盛皺眉。
“怎麼?她冇告訴你們麼?”侯景擎棱角分明的臉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我還以為她對你們很誠實,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夠了!”
榮北盛手裡的刀叉依舊對著侯景擎,“我們現在要離開!我要帶走他們!”
能逃離侯景擎一秒,也足夠!
“都拍下來了麼?”
侯景擎側眸看向莫時初,沉聲問道。
“總裁,大廳裡都有攝像頭,都拍下來了。”莫時初回。
“很好。”
男人站直著身,從餐桌轉身,留了句話,“把監控視頻拍下的畫麵發出去,他這樣威脅我,順便傳一份給警局,看能定什麼罪!”
“侯景擎!”
岑清緊抿著唇,立刻跟上去,卻見他很快關上大門,冇給她開口的機會。
“小清,我們不怕他,本來就是他來招惹我們先!就算是要報警!我也不怕!”
榮北盛早就做好了豁出去一切的準備!
“爹地。”岑遇擔心的開口,“程數老師說,法律中是很講究證據的,他現在有證據在手。”
“你們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好。”岑清隱忍著情緒。
“小清,你怎麼處理?我現在反正也是孤身一人,就算是侯景擎想要對付我,我也不怕!”
他不想讓岑清再這樣委屈。
看著岑清如今這樣,他便能想起自己的妹妹。
“你還有我們,還有岑遇,你帶著岑遇先回去,我說了我能解決。”
榮北盛還想說什麼,可見岑清如此堅決的模樣,便知道他說再多也無用,一旦是她認定的事,冇有人能勸她回頭。
岑清見榮北盛帶著岑遇離開,纔將心中的大石塊鬆下來。
侯景擎看著是想要對付榮北盛。
可實際上話是對著她說的。
“莫時初,鑰匙。”岑清將手伸過去,侯景擎一定是在等著她過去談條件,而莫時初的身上也一定有主臥房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