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的疼痛感鑽入心口。
岑清聲音沙啞,臉色憋得通紅,勉強牽起嘴角,“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她倔強的模樣,跟六年前一模一樣。
可曾經眸光中的愛戀跟執著,被冷漠跟平靜全數取代!
侯景擎的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不明白?那我讓你明白!”
墨眸中迸著鄙夷,他怒得手上緊了力道,“岑清,誰給你的膽子,竟敢裝死!”
“堂堂侯爺,跟傳聞判若……兩人,簡直衣冠禽……獸!”
疼痛感再次襲到心尖,岑清的身體被他牽引著向上,就像六年前在停屍房裡,喘不過氣。
“衣冠禽……獸?岑清,論禽……獸我哪裡比得過你!做出那種慘絕人寰的事,需要我來提醒你?”
侯景擎鬆開手中力道,用力把她拖到化妝台上,大掌朝著腰間移動,粗蠻得將小西裝釦子扯掉。
“銷售現場都是人!侯爺想紅麼?”
岑清氣惱,揚著四肢掙紮,阻止男人更深入的做法,“要是貼上猥瑣罪,你這豐茂府就廢了!”
“威脅我?我倒是想看看外麵那些人,是對我感興趣,還是對你這個殺人犯感興趣!”
薄唇微涼,侯景擎覆在她耳畔,強大的氣場壓得岑清喘不過氣來。
殺人犯……
她纔不是殺人犯!
岑清咬著的雙唇泛著白,濃黑的睫毛掩下情緒。
通紅的臉頰越發嫵媚,她牽起唇角,“侯爺搭訕的技巧真高明,霸王……硬上弓,讓人印象深刻。”
她完美的身材被短裙包裹得凹凸有致,絕美的雙眸中流淌過嘲弄。
侯景擎的呼吸變得急切起來,他眸光微眯,“搭訕?你也配?”
他扣在腰間的力道加重,“你是不是殺人犯,看看你腰間那個紋身就知道!”
擎!
她是紋過,那時候她愛慘了侯景擎,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刻在心上!
他嘲弄的勾了勾唇,冷諷的語調像把刀,“求饒麼?我考慮考慮放過你。”
“我為什麼要求饒?”岑清咬著牙,身體被他壓製著,疼得她直不起身。
理智告訴她,暫時不能跟侯景擎發生衝突!
能拖延……儘量拖延。
“很好。”
侯景擎不再猶豫,冰冷的手掌觸及她纖細的腰身,徹底掀開腰間的位置。
那塊皮膚白嫩平整,找不到任何‘擎’字的蹤影,也找不到任何洗紋身的痕跡。
侯景擎愣在原地。
“看夠了吧?”
岑清見他晃神,利落的從化妝台下來,冷傲的揚起下顎。
笑靨如花,眼底卻是深深的嘲弄,“看來所有男人都逃不出欲,就是侯爺這麼著急想霸占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我剛纔說錯了,衣冠禽……獸對侯爺來說都是貶義詞,您啊,禽……獸不如!”
她的紋身早就洗掉了,從火場逃出來的那一刻,過去的岑清就已經死了。
那個‘擎’字是她的屈辱,怎麼可能還會留下來!
他對岑家做的事,她死都不會忘記!
隻是為了岑遇,她不能跟侯景擎發生衝突!
侯景擎周身的戾氣讓室內恍如結了層厚厚的冰霜,怒意還未發泄,休息室的大門被人推開。
史嬌嬌淚眼婆娑的站在門口,鼻子以下的臉泛著紅,一粒粒的紅包立著,甚至有輕微的脫皮。
“景擎,馬上就要上台了,但是我,我過敏了。”她慌亂的不敢去撓臉,這可是她用錢堆出來的臉啊!
史嬌嬌憤怒的指向岑清,“是不是你!在衣服上動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