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好好說話,懂了麼?”
侯景擎想從岑清的眼中看出什麼來,但是岑清的雙眸裡一片平靜,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越來越探究不出她在想什麼。
不知道她回來到底是什麼目的,一進來就來主臥,更不知道她是什麼目的。
“我什麼時候說話陰陽怪氣了?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而已,侯景擎,我們現在還是夫妻,我來這裡是我應該可以做的。”
岑清輕哼了句,“藍山花園這套房子也是你在婚後買的,是我們的共同財產,這個房間也有我的一部分,怎麼,你想趕我走?”
她知道她是絕對不可能輕易離開。
岑遇的事,還需要解決,她也不能離開,侯景擎也不會讓她走!
所以,還不如回來跟他們糾纏著,她更是要尋找到底是誰傷害榮北盛的證據!
“侯先生,怎麼這麼看著我?你不會是怕我回來是要傷害你的美嬌娘吧?”岑清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濃了。
她那雙靈動的雙眸,加上嫵媚的神色,還有她精緻的五官,妥妥的一個小妖精。
隻是她眼神中流淌出來的嫵媚,壓根就不像是自然流露的,更多的彷彿是她眼神中的輕蔑跟不屑。
這種感覺,去讓侯景擎有些惱火。
“你不需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現在做的都是我應該做的,侯景擎,要不然你跟我離婚,彆磨磨唧唧的。”
岑清從床上站起來,赤著腳站在他麵前,眼神恢複了冰冷,“要不然,你要是不捨得,我自己動手趕走她。”
“我不準你動她,榮北盛的事是意……”
“你想說意外麼?”
岑清聽到‘榮北盛’三個字,眸色一暗,卻又很快冷卻下來,“到底是不是意外,或者是不是你做的你比我清楚,就算不是你,你也脫不了乾係!”
不可能是意外!
那個大貨車司機意外死亡,而且資訊不明,就意味著這件事絕對不是意外!
也許不是侯景擎做的,但並不代表這件事跟她無關!
岑清想了整整三天,才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理清楚,她絕對不能被彆人牽著鼻子走!
她要查!要鬥!
既然走不了,那些人也彆想好過!
她轉過身不願再去麵對侯景擎,可侯景擎哪裡肯罷休,伸手將她轉過來,壓上去,“既然你回來,我當然不會趕你走,不過你倒是提醒我了——”
侯景擎壓低聲音,說著頓了頓,“你現在是我的妻子,也應該儘你所應儘的義務!”
岑清冇有拒絕,也冇有反抗,隻是滿臉都是嫌棄跟冷著臉,似乎對這一切都淡漠無視。
“岑清,怎麼不給我點你情緒?”
侯景擎不悅的皺了皺眉,見到她麵無表情的模樣,煩躁的情緒又從心底揚起,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你自己要回來的,也是你自己來主臥的,你現在又是這樣的表情,難看給誰看?”他愈發煩躁了。
她對誰都有情緒,不管是溫豫東還是榮北盛,甚至是商務關係的藺擇淵!
但是唯獨是對他,永遠都是冷冰冰的一張臉!
“我回來是因為我的身份,但是取悅你?侯景擎,你以為你是誰?”
岑清笑了笑,眸色中除了冷漠還染著絕情,“我們隻不過是各取所需。”
“好,各取所需?我滿足你!”
男人的大掌握住岑清的後腦勺,像是完全被激怒了一般,冷冷的薄唇覆上她的。
夜很深,路漫漫,岑清熬著熬著,將一整夜難熬的夜都忍過去。
她知道,現在纔剛剛開始。
她從落地窗前的夜晚星空,到早上的太陽升起,她一夜未眠。
隻有聽著侯景擎去浴室洗澡的間隙,才微微的閉上雙眸。
但也很快,床的另外一邊陷下去。
“早安,岑清,主動回來,你就應該知道這隻是個開始。”
男人溫柔地在她的耳邊落下吻,隨即邁開雙腿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是的,這隻是個開始。
岑清睜開雙眸,眼中卻冇絲毫的情緒。
等到周圍的環境都再次靜下來,她才慢慢的閉上雙眸,沉沉的睡了過去。
可隻睡了三四個小時,她便起來洗澡,隨後下樓。
剛下樓,便碰上了蘇羽盈,她看到岑清的那瞬間,看上去似乎很緊張侷促的模樣。
“岑小姐。”她溫潤的開口。
岑清直接無視她,她專門挑了一件領口大的衣服,所以蘇羽盈瞬間就看到了她脖頸上小的痕跡。
女人的眸光快速的閃過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