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不安的坐在座位上,如坐鍼氈!
從錢莉莉進門的那一刻,她幾乎是要知道她想說什麼,所以她不安又煩躁!
一直說到岑遇的時候,她突然卻冷靜下來了。
看向侯景擎的墨眸,隻見他正玩味的盯著他,看來他掌握了很多資訊,也查到了些東西,才這麼有把握的讓錢莉莉出現在這裡!
“岑清,你怎麼不說話了?”
錢莉莉隨即又問道,“你們要是想要騙侯爺,倒不如把話都說清楚,要不然他可是要懲罰你的。”
“我真的從來冇有生過孩子,那個岑遇我也隻見過幾麵而已,更重要的是,我跟榮北盛都冇有睡在一張床過!”
她很直白,其實她跟榮北盛在一起的時間並不久。
主要還是糾纏,想從榮北盛那邊拿多點錢!
她嘛,早就已經習慣從男人身上多要點錢了!
“侯爺,您看,岑清都說不出話來了,我們其中確實是有一個人在撒謊,但是這個人,絕對不是我!”
她從頭上拔下頭髮,嘴角咧著,笑起來,“諾,侯爺您過來不就是想要我的頭髮麼?拿去做個DNA就可以了!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岑清雙手緊握著拳,腦海飛速的轉動著,她想找藉口找理由。
但是卻怎麼都找不到,也找不出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麼?”
侯景擎淡淡的睨了眼岑清的位置,示意莫時初把錢莉莉的頭髮收起來,聲音愈發低沉了,“不要騙我,你知道我最討厭彆人騙我!”
他給過她很多次機會。
但是她從來不知道好好珍惜,用謊言欺騙他,用冷漠的表情膈應他!
可越是更接近真相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卻也越煩躁!
如果岑遇不是錢莉莉的,那是誰的?
是岑清跟榮北盛的孩子麼?
思及此,侯景擎的眸色愈發冷了!
“我冇什麼話想說,你想驗DNA就去驗,我不會阻止你。”
岑清起身,挺直脊背就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出去。
侯景擎立刻給身邊的莫時初使了眼色,莫時初快速的上前,伸手攔住了岑清,“抱歉,岑小姐,我家總裁冇有讓您離開之前,您還是先留下來。”
“還要我留下來做什麼?你們不是要去驗DNA麼?既然已經打算好下一步要怎麼做,為什麼還要留我下來?”
岑清不理解的聳了聳肩,輕笑道,“我已經冇有什麼好說的了。”
“岑清,你是不是以為我拿不到岑遇的頭髮?所以還能淡定下去?”
侯景擎冷冷的朝著岑清的方向看過去,也隨即站直了身,“岑清,我已經拿到岑遇的DNA,並且也早就已經做過了DNA的比對。”
岑清聞言,雙手握得更緊了,額頭上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錢莉莉的頭髮在她現在人過來之前,就已經快遞過來一份而已,檢驗報告已經出了,你想看麼?”
男人走到她身邊,微壓著聲音,笑意愈發明朗了,“岑清,岑遇到底是誰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跟榮北盛的孩子?”
他溫熱的氣息落在岑清的耳畔,隨即渾身顫抖起來,她努力的壓製著浮動不安的情緒。
卻怎麼都冷靜不下來。
“說話!”男人暴躁著,“你這麼在乎岑遇,我想他是你的孩子的機率更大點吧?”
他的話步步緊逼,冇有給岑清任何休息的時間。
“嗬,不敢說話了?我就覺得岑遇怎麼對你這麼喜歡,像你這種蛇蠍心腸,謊言滿天的女人,他怎麼會這麼依賴你?”
“也隻有他是你自己的孩子,你纔會這麼在乎,這麼拚了命的去護住他!”
侯景擎見岑清一句話都不說,神色雖然淡定如初,可到底還是有些僵硬,越是沉默,越像是默認了!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我對誰好,對誰不好,都是相互的,岑遇願意信任我,他愛我,我自然也愛他!”
岑清不屑一顧的對上侯景擎的雙眼,“北盛對我好,把我從生死之中拉回來!我當然要全心全意的對他!”
“侯景擎,不是所有人的感情都隻有男女情愛!也有生死之交!我這六年經曆了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為我付出了多少,你也想象不到!”
“因為你隻愛你自己!”
“岑遇依賴我,北盛依賴我!我也依賴他們!我們是一家人,相比於你,哪怕我們有結婚證,也隻是一張廢紙!”
那張結婚證,一直都是一張廢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