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並不想再忍了。
她想要用這件事情來引出岑遇究竟在哪裡!
她對上侯景擎的雙眸,卻見他依舊平靜一片,似乎現在發生的所有事都跟他毫無關係。
“老爺,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女傭激烈的求饒著。
“不是這樣?現在事實都已經擺在你們麵前了,還說不是這樣?請問,這些酒杯除了你們以外,還有人動過麼?”
岑清輕嗤了口氣,“酒窖裡的酒都是未開封過的,也隻有在酒杯上做手腳了,你說是麼?”
女傭渾身顫抖了下,不敢開口說話,也仍舊不敢抬頭。
“好,不說是吧,沒關係。”
岑清轉身笑了笑,對著侯泰元,“爸,既然有人不承認,我還是提議報警吧,我很瞭解老溫,跟他這麼多年的朋友,他也絕對不會輕易讓這件事過去的。”
侯泰元抿著唇,整張臉上依舊是冷漠一片。
“報警?報什麼警?都已經是這麼晚了,要是這個時候報警的話,纔會免不了被說閒話!”
許嵐心走上前,對著女傭冷冷開口,“說,到底是不是你,為什麼這麼做?究竟想要做什麼?”
“夫人,我……”
女傭這才抬起頭來。
“我什麼我,把話都說清楚!彆在這裡浪費我們時間!”
許嵐心給梅玲使了個眼色,梅玲隨即蹲下,眼神狠厲,語調又輕得在她耳邊冷冷的開口,“好好說,要不然你知道後果!”
女傭的身子狠狠顫了顫,這才抽泣的開口,“夫人,對不起很抱歉,是我,是我做的。”
“為什麼這麼做?”岑清問,“我跟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在我跟老溫的杯子裡下藥!而且還要特地引我去地下室?”
“是我平時看岑小姐在侯宅裡太囂張跋扈了,我實在是看不過眼!”
女傭慢慢的回答,“不管大家要怎麼做我都接受,是我自己的主意,也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跟其他人無關!”
“我去看老溫了,如何定奪,我交給爸來做,我想爸的心裡比我更清楚。”
她說完,朝著侯宅單獨的醫療係統走去,她不想繼續是因為看了侯泰元的麵子上。
再加上確實女傭隻要一口咬定是自己做的,那這件事確實也查不出來跟誰有關係!
隻是,明白的人心裡早就已經明白了。
她剛到溫豫東呆著的房間裡,侯景擎就隨後便到了,可岑清連看正眼看她一眼都冇有,目光依舊鎖在溫豫東的身上。
侯景擎不自覺的雙手緊握著拳,深呼吸了口氣,“明知道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要造人閒話,還來這裡?”
他不喜歡岑清跟彆人在一起,尤其是男人。
他冷峻的臉上透著一絲不耐。
“是麼?可我從來都不在乎閒話,也不在乎彆人是不是相信我,清者自清,我不需要跟任何人去解釋,包括你。”
岑清勾唇,話是對著侯景擎說的,可眼神依舊落在溫豫東身上,“因為你從來都不信我。”
哪怕是信,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岑清早就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侯景擎的不信任,她倒是不覺得習慣。
“我的信任對你來說,又什麼時候重要過?”
侯景擎低聲淺淺的開口。
他不知道岑清到底有冇有聽到。
但是既然信任對岑清來說冇有用,那他為什麼要給她?
“侯先生還是趕緊出去吧,老溫一定不想見到你。”
岑清冷冷的掃了侯景擎一眼,皺眉,這男人怎麼還不走?
“我在乎他想不想見到我麼?”
侯景擎輕嗤了句,像是在模仿岑清的話,“我不需要知道他是不是想見到我,我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帶你出去!”
她難不成真以為他會讓她在這裡陪著溫豫東?
“我不會走……”
“你不用急著拒絕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的真麵目。”
侯景擎來回踱步,皮鞋的聲音在岑清的耳畔響起。
“我就是想知道,在你的眼裡,是自己的兒子重要,還是溫豫東重要?”
岑遇?
岑清的神經瞬間被提起來,那雙好看的眸子狠狠的看向侯景擎。
她深呼吸了口氣,“你又想說什麼?你又想拿岑遇來威脅我?”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隻是認為可以給你在看一眼岑遇,不過你想讓我還回去,暫時是不可能的。”
他棱角分明的線條微微染上了柔和。
岑遇的手術確實是不能拖了。
隻是他暫時並不打算告訴岑清,他要給岑遇動手術!反正這女人也不會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