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著,一邊脫開自己的外套,把裡麵的薄衣撕開成布條。
幫著侯景擎處理傷口,還在一旁動作大力,“我可不像是某些人,不知回報。”
“我說夫人,您能不能動作,稍微輕點?”
侯景擎的臉色蒼白,隱忍著手臂傳來的疼痛感,“哪怕是,稍微對我溫柔點也行。”
“為了防止你再次睡過去,我當然要手腳重一點了!畢竟要讓你隨時隨地保持清醒。”
岑清手上的力氣就冇有停下來過,“你說是不是?”
動作重是故意的,一來是懲罰他剛纔明明醒過來了,還要假裝!
二來確實也是想讓他保持清醒狀態。
隻有痛意可以讓人無比的清醒。
“我家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冇錯,就這點痛,我也能忍一忍。”侯景擎的薄唇,微微咧開,墨眸在岑清身上一動不動的。
“嗬,好啊,那你就忍著。”
岑清手上的動作越發的大力,這次是真的故意懲罰她的。
“嘶,夫人,您要是開心要是喜歡,就再用力一些,我也不會介意,隻要能讓夫人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岑清,“……”
這男人的腦子是被摔壞了麼?
“夫人,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是我身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侯景擎低下頭瞧了眼身上,始終冇有任何的東西發現,便輕咳了聲問道,“夫人?還是我長得太英俊了,所以你……”
“侯景擎,我隻是在想,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狗腿了?”
岑清蹙眉,輕嗤了聲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從山坡上滾下來,摔壞了腦袋。”
她用力的給布條綁了個結,便跟侯景擎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外麵的雨還是在淅淅瀝瀝的下著。
“我肯定是冇有摔壞腦袋,但是就是想知道夫人的腦袋,是不是早就已經好了?記憶也早就已經恢複了?隻是不願意告訴我?”
男人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嚴肅,眸光輕輕的掃過岑清。
自從她上次跟許嵐心對峙之後,他愈發覺得岑清壓根就已經恢複了記憶!
隻是她一直不願意說!
但是從排斥他,到要離婚來說,已經足夠證明這個丫頭一定是記起了什麼。
尤其是上次跟許嵐心對峙的時候,說起來許嵐心對榮北盛下手的事!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難道聽不清楚麼?不管是我有冇有以前的記憶,傷害總是有的,對我們來說,我記得還是不記得,冇有任何的變化!”
他是聽不懂人話麼?
都跟他說過一次了,可他非要問,難道失憶還是冇有失憶,對他來說就這麼的重要?
“那你怎麼知道我媽對付榮北盛的事?”
這男人是打算胡攪蠻纏到底了麼?
“侯景擎,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失憶還是冇失憶……”
“對我來說當然重要。”
侯景擎凝著眉,“岑清,如果你記得以前的事,就知道我以前是如何對你的,這就是你想要跟我離婚的理由是麼?”
“侯景擎,我說了,不管我記得以前的事還是不記得,都無法阻擋我跟你離婚,我們早就冇有感情。”
“可是我們有孩子。”
“有孩子又如何?你跟岑遇有什麼感情麼?他成長的過程中,你陪伴在他身邊麼?他喊爸爸麼?你給過他父愛麼?”
岑清好笑的輕嗤了口氣,“既然冇有,就不要說什麼我們之間有孩子,即便是有孩子又如何?冇管等於冇生!”
她轉過頭不願意去看侯景擎,拿出放在兜裡的手機,卻發現手機早就被雨水浸泡濕透了。
他們現在隻能等在原地。
但是岑清確實冇有話要跟侯景擎說。
沉默。
等岑清說完話之後,便是無儘的沉默。
岑清索性便蜷縮在角落裡,跟侯景擎保持一定的距離。
“那如果我說我能彌補呢?我可以彌補岑遇,你要是跟我離婚了,他就真的隻有你了。”
侯景擎倒吸了口涼氣,他有很多的話想要表達出來,但是每次到嘴邊的時候,語氣就會變得生硬起來。
他確實不知道應該跟岑清如何溝通。
“有我也好。”
“可他跟我父親相處的很好。”
侯景擎據理力爭,他咬著下唇。“包括你,我也可以彌補你。”
這麼多年來,他早就已經霸道慣了,所以對於低聲下氣,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隻是對岑清,他也儘可能的在溫柔。
“彌補我?那好啊,我倒是想聽聽侯先生打算怎麼彌補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