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男人在國外身份斐然,見過那麼多大風大浪,甚至還自己經營著一家跨國公司,頭腦必定是相當清晰,邏輯能力極強,對於那天自己的含糊其辭肯定是心懷疑慮甚至是絲毫不相信的。
自己現在必須要做些什麼,這樣才能讓他徹底的打消顧慮,才能讓他在國內安安穩穩的,不惹出什麼事端。
畢竟男人已經破產,在國外的企業毀於一旦,說難聽點,張誌磊現在就是孑然一身,毫無牽掛,因此她要是哪裡做得不對勁觸,不小心觸了男人的黴頭,冇有好果子吃的是自己。
就像她之前說過的,男人身上掌握了她太多的秘密,要是他不管不顧的想要跟自己魚死網破,那她就一點都冇有辦法了。
她也曾想過跟上次對付宋淺一樣,悄悄派出殺手,然後一絕永患。
隻是男人的警惕心向來很高,要是在自己動手之前率先被男人發現她的意圖,到時候以男人那樣陰晴不定的性格,估計死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曾經在每一個夜晚不停做著同樣噩夢的自己,想到那樣陰沉的小巷,男人痛苦絕望的哀嚎,葉梓萱情不自禁的抖了抖身子。
她不想冒太大的風險,更何況自己的那些事情,但凡有一件被厲景琰察覺,自己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雖然厲景琰向來對她溫柔,嗬護備至,但那也是年少時期了。
這幾年男人顯然是經曆了很多她無法想象的事情,纔會變得哪樣生人勿擾,第一次在機場見到那人那樣冷峻的側臉的時候,她也不免為之一驚。
如果說幾年前她還可以自信滿滿的說自己已經將厲景琰牢牢地攥在手心裡,少年已經被她吃定了,但是現在,她跟男人打交道,都不自覺小心翼翼了很多。
十七八歲的厲景琰外冷內熱,大部分人都會被他惡劣不近人情的表象所欺騙,紛紛遠離他,但是隻有接觸以後才知道,少年的心炙熱得如同手心裡的小太陽。
而如今早已成長為男人的厲景琰,收斂了少時所有的意氣風發,氣質也內斂了不外漏,但是那一雙毫無機製的眼睛由內而外的散發著冷意,還有一種居高位者纔有的矜貴和冷傲。
葉梓萱想著腦子裡那個俊美無濤的男人,不自覺的想出了神。
“姑娘,到地方了。”
大媽毫不客氣的喊叫這才讓她回過神來,她歉意地回看了大媽一眼,然後相當爽快的付了錢。
良久,待車開走很遠之後,她神色莫名的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想到剛剛大媽驟然和緩的語氣,不自覺的諷刺一笑,眼裡重新變得冷冰冰,哪裡還有剛剛禮貌的樣子。
自己真的是跟著厲景琰太久,就連“善良”都成了一種習慣。
善良有什麼用?在這個社會,穩步往上爬纔是正道,這種善良得到的東西都太過於廉價,她葉梓萱纔不屑。
進了酒店的大廳,那樣透亮的光似乎要將她照的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