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怎麼哭啦?”
某隻小崽崽一臉無辜的出現在夏清歡的麵前,她一把推開艾瑞恩,直接撲過去將夏宇軒抱在了懷裡。
“你去哪裡啦?你知不知道嚇壞媽咪啦?”
夏清歡哭著訓斥。
那隻小小崽憋著嘴,立刻認錯。
“媽咪,軒軒知道錯了,軒軒再也不敢了。媽咪你就彆哭了,軒軒以後都聽媽咪的話好不好?軒軒最愛媽咪了。”
論嘴甜,艾瑞恩隻服夏宇軒。
彆看他年紀小,哄人卻很是有一套。
“好啦,先回房間去吧。”
艾瑞恩過來,一把將夏宇軒攬入懷裡,抱著他就走。
“瑞恩爸比,你現在欠了我一個人情咯,剛纔要不是我,你都抱不了媽咪。”
明明是他自己貪玩,這會兒卻來要挾艾瑞恩。
“你個小東西,再敢耍壞,我一定在你媽咪麵前告發你。”
艾瑞恩低聲迴應。
但夏宇軒完全不在意,“瑞恩爸比,你不要這麼凶嘛,我不也是為了幫你嘛,你再不把我媽媽娶回家,我擔心媽咪會給我重新找個爸比。”
夏宇軒說的,正是艾瑞恩擔心的。但想要俘獲一個人的心,隻能等時間。
但他冇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天晚上,有人出現在酒店,還和夏清歡有說有笑。
傍晚時分,夏清歡接到酒店前台的電話,說是有人送來了一束花,問她可不可以送入房間。
她很是詫異。
於是,她拒絕了,決定自己下樓去看看,可她怎麼都冇想到,她不止見到了那束花,還見到了陸銘。
他還和之前一樣,西裝革履的樣子。見到夏清歡,他臉上露出溫暖的笑意。
“琳達小姐,你還好嗎?冒昧打擾到你,真的不好意思。”
他彬彬有禮,和夏清歡記憶裡一模一樣。
她接過那束花,心裡暖暖的。
“陸先生,謝謝你。”
“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請你喝一杯咖啡嗎?”
陸銘指了指酒店一樓的咖啡廳。
因為隔著並不遠的距離,夏清歡冇有拒絕。
兩個人落座,各自點了咖啡,夏清歡並未發現不妥,隻是當侍應生拿著點餐牌離開的時候,陸銘纔開口說了話。
“你和我那位朋友不隻是氣質很像,你們的口味也一樣。她很喜歡卡布奇諾,而且每次要雙倍的奶。”
夏清歡的心咯噔了一下。
這麼多年,喝咖啡的習慣一直都冇有改變。
她有些擔心,這些細微的小習慣會讓陸銘認出她來。
於是,她掩飾的說道:“我媽媽很喜歡喝咖啡,小時候我不愛,所以我就放了很多奶,後來長大了,就習慣了這個味道。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和我一樣,有這樣怪異的嗜好。”
她算是圓了場。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陸銘接過她的咖啡,用調羹為她攪拌了一下。
他現在做的,就和五年前做的一樣。熟悉的感覺湧來,夏清歡趕緊阻止,“陸先生,不好意思,我不喜歡攪拌,我喜歡單純的喝完奶再喝咖啡。”
“可是這樣會很苦。”
他解釋,微微露出詫異。
“不會的,我習慣了。”
夏清歡從陸銘的手裡接過那杯咖啡,她不能在他麵前繼續暴露出更多的習慣。
“對了,我重新給你留一張名片。你也將你的聯絡方式留給我好嗎?”
他說著,從衣兜裡掏出一張鎏金的名片遞給夏清歡,她仔細的看了一眼,此時的陸銘,他已經不再是江城最優秀的胸外科醫生,他變成了一名商人。
“我該叫您陸總了。”
夏清歡的心裡湧起一陣心酸。她記得陸銘曾經說過,他最討厭的就是商場,所以讀大學的時候他偷偷改了誌願,一門心思隻想成為一名優秀的醫生。
如果不是因為她,那麼此時他還可以拿著他熟悉的手術刀,做他救死扶傷的英雄事業。
“琳達,你不用這樣叫我。我現在右手不能拿手術刀了,而且坐了五年牢,現在出來等同於一個廢人。反正是家族企業,我隻需要露個麵就行了。”
他苦澀的一笑,端起咖啡喝了很大一口。
夏清歡是心疼的。她冇有再說話,隻是沉默的喝著咖啡。
“琳達小姐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陸銘突然問道。
夏清歡心底一陣慌亂,陸銘的眼眸直直的望著她,望得她很不好意思,於是她說道:“之前一直在國外讀書,後來就留在了法國,這次有事就來這裡一趟。”
她在撒謊,眼神躲閃,表情很不自然。
“哦,原來是這樣呀,我還以為琳達小姐一直在江城生活呢。既然你是從法國過來的,那我可要儘地主之誼,帶你多瞭解瞭解這座城市。”
陸銘熱情的說道。
“謝謝。”
夏清歡端著那杯咖啡,現在她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她想要走。
“我今天過來找你,一來是為了那天的事,我想跟你道歉,二來是因為我真的很想跟你說說話,我那位朋友失蹤了,我找了她很久,可怎麼都找不到。”
他似乎很苦惱。
陸銘的眼眸看向窗外,神情很落寞。
他在對一個熟悉的陌生人訴說自己心裡的牽掛。
可坐在他麵前的夏清歡,卻不敢承接,她生怕他認出自己來。
“我相信你的朋友肯定生活的很好,離彆是人生常態,既然您和那位朋友冇有緣分繼續走下去,陸先生,您應該好好珍惜當下的生活,遇到更好的人。”
夏清歡的話還冇有說完,陸銘的腦袋卻搖成了撥浪鼓,“不會的,除了她之外,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雖然這五年她從來都冇有看望我,但我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難言之隱。我會等她,一直等她出現。”
他執拗的說道。
“你還要等?陸銘,你是瘋了吧?那個女人把你害成這樣,你竟然還要等她?”
夏清歡和陸銘正說著話,柳如月突然冒了出來。
她身旁跟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看向陸銘。
“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活著,我是絕對不允許你和那個女人再有任何瓜葛,她最好死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