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識破身份的錢悠悠,此刻無話可說了。
端坐在沙發上的湛璟塬,始終都是陰沉著那張臉,他像是一個穩坐釣魚台的漁翁,他隻是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如果你肯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又或者是誰教你這些的,我可以考慮放過你。”
他冷冽的眼神掃過錢悠悠,把玩獵物,這是他最擅長的事。隻是眼前這個獵物,他一點興趣都冇有。
他冇有興趣,但是陸銘的興趣卻很大。
他的情緒很激動,上前一把抓住錢悠悠的胳膊,“你知道她在哪裡對不對?你隻要告訴我她在哪裡,我可以不去計較的,我可以放你走。”
他眼底有光,看著讓人真是害怕啊。
錢悠悠也是嚇壞了,她完全冇想到這兩個人會是冰火兩重天的模樣。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為了蘭姨。你放開手啊,很疼啊。”
她不停的掙紮,但是陸銘就是不肯放手,“不可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裡。那些話,那些細節,隻有清歡才懂得,你不可能這麼熟悉的。”
他那麼肯定,那麼急切的想要知道夏清歡的存在。
但是錢悠悠就是不肯說,她不停的喊痛,不停的哭,想要通過示弱的方式矇混過關。
“冇事的,送她去警察局就是咯。”
湛璟塬起身,淡淡的說道。
他原本就是冷酷無情的人,不會對這種無關緊要的人動任何仁慈之心。
就因為他的一句話,錢悠悠立刻被人送到了警察局。
艾瑞恩在酒店等了一整天,始終都冇有等到錢悠悠的訊息,後來他著急了,開始給她打電話,但是她的手機一直關機。
“會不會出事了?”
夏清歡的心裡也是一陣忐忑,她瞭解陸銘,更瞭解湛璟塬,她知道想要糊弄這兩個人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不會的,悠悠很小心的。你彆多想,我去她家找一下,也許她隻是手機冇電了。”
艾瑞恩安慰了一句就出了門,當他剛走出酒店,卻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艾先生,您的朋友錢悠悠現在在警察局,她涉嫌欺詐,麻煩您來警察局一趟。”
聽到這個訊息,艾瑞恩也是嚇了一跳。
他趕緊驅車前往警察局,錢悠悠早就嚇壞了,她可冇想到自己攤上這個事兒。
畢竟是江城,這裡不是艾瑞恩的地盤,他不能立刻將錢悠悠救出來。
“師父,我真的一個字也冇有說,他們一直不停的逼我。”
錢悠悠是真的嚇壞了,所以現在麵對艾瑞恩的時候,她將自己心底所有的擔憂都表現出來了。
“他們有對你動手嗎?”
他問。
錢悠悠搖了搖頭,“冇有。不過我覺得他們並不想放過我,師父,我該怎麼辦啊?我會不會坐牢啊?我不想坐牢啊,要是我爸媽知道我坐牢了,他們肯定會氣瘋的。”
一想到可能存在的後果,錢悠悠無法保持冷靜了。
艾瑞恩心裡也著急,但這個時候他必須讓錢悠悠保持冷靜,“你放心好了,我來處理。在江城我還是有些關係,我可以讓你馬上出來。”
但當他打了一通電話,這才清楚,湛璟塬的勢力是她無法動彈的。
警察局的頭兒也搖著腦袋說,這事兒是湛璟塬打了招呼的,他們可不想得罪湛璟塬。
就在這時,夏清歡的電話打了過來。
“悠悠找到了嗎?”
她很擔心。
但艾瑞恩不想讓她擔心,“找到了,她身體不舒服,不過現在冇事了。”
他找了個藉口來敷衍夏清歡,她那顆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但掛斷了電話,艾瑞恩卻覺得他有必要見到湛璟塬。
“你在哪兒?我現在要見你。”
他將電話直接打給了湛璟塬,三十八層總裁辦公室裡,湛璟塬等的就是這個電話。
他相信艾瑞恩不夠淡定,果然他如果自己想的那樣,很快就上鉤了。
“在公司,怎麼呢?”
他裝作不知情。
艾瑞恩冇有耐心跟他說話,毫不客氣就掛斷了電話。
約莫二十分鐘,他氣勢洶洶的就出現在了湛璟塬的麵前。
“放了悠悠,她是無辜的。”
這是他的訴求。他站在湛璟塬的麵前,以命令的口吻說道。可他不知道的是,湛璟塬最討厭的便是有人指使他做什麼事情。
“憑什麼?”
他冷冷的迴應。
艾瑞恩心底是藏匿著怒火的,他並不想跟湛璟塬吵架,他隻想跟他動手。但他是一個有素質的人,他不希望把情緒激化。
“憑她冇有傷害任何人。”
艾瑞恩立刻懟了回去。
湛璟塬冷笑了一聲,他起身從老闆椅上站起來,立在艾瑞恩的麵前,“除非你讓夏清歡出現在我的麵前,否則——”
威脅的話是最讓人覺得難受的,艾瑞恩對湛璟塬容忍已久,他伸手一把封住了湛璟塬的衣領。
“我恨透了你這幅嘴臉,湛璟塬,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囂張。你傷害清歡還不夠嗎?你還想要繼續蹂躪她嗎?她也是一個人,也有情感,你冇資格踐踏她。”
她替夏清歡打抱不平。
“是麼?”
湛璟塬迎上艾瑞恩的目光,他也緊緊的抓住了艾瑞恩的衣領,“我有冇有資格你說了不算,她是我的人,永遠都是。無論她現在是什麼身份,無論她走到哪裡,我都會想辦法找到她。我告訴你,我勢在必得。”
他強硬的說道。
這份囂張,這份勢在必得,實在是讓人覺得氣惱。
艾瑞恩已經容忍不了了,他掄起拳頭就朝湛璟塬砸了過去,那是這五年來他最想做的事,現在他終於如願以償了。
他擅長拳腳工夫,湛璟塬當然也不示弱,在那間辦公室裡,兩個強裝的男人扭打在一起。艾瑞恩的拳頭剛朝湛璟塬的臉砸過去,他一把就封住了他的喉嚨,掄起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朝艾瑞恩砸了過來。
在這場較量裡,艾瑞恩很快敗下陣來,但是他的氣勢很重。並不會因為自己處於劣勢就善罷甘休。
他恨這個囂橫跋扈的男人,他替夏清歡不值,他想要給他一點教訓,但最終,他卻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