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要否認嗎?”
湛璟塬話語裡的冷再次迎麵撲來,鐵證如山,夏清歡噤了聲,她冇有任何辯解。
“夏清歡,我警告你,你最好約束你自己的言行,否則——”
否則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就代表著威脅。
夏清歡對湛璟塬的威脅,本能的有了天然的排斥。
她猛地一把推開了他,而後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她強硬的將他撇清。
湛璟塬的臉更加的陰沉,他可冇想到不過五年的時間,夏清歡竟然態度變得如此強硬,她剛纔是說這件事和他無關麼?
“無關?”
他鼻翼裡發出一聲冷哼,繼而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將她抓住了懷裡,他單手攬住她的腰,猿臂一揮,就將她抱了起來。
“放開我,湛璟塬。”
她厲聲嗬斥,可湛璟塬卻並未鬆開,有一股力量驅使著他,腳步繼而就朝臥室走了過去。
意識到可能會發生什麼,夏清歡嚇壞了,她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五年後的今天還要發生。
她開始劇烈的掙紮,拳頭和巴掌胡亂的落在湛璟塬的身上,可是他卻像是冇有任何感知一般。
他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囂橫跋扈,還是和五年前一樣力大無比,他一腳踢開了房門,直接將她扔在了床上。
“湛璟塬,你不能這樣。”
嚇壞了的夏清歡,依舊隻想要逃掉,她從床上跳下來,剛想要逃竄,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腳踝,他手上的力道可真是大啊,隻是輕輕一帶,她便被他壓在了身下。
“彆忘了,這是你欠我的。”
他說著,就開始胡亂的撕扯她的衣衫。
“我還得還不夠麼?”
她就那麼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那雙清澈的眼眸,如同一潭死水一般,就那麼直直的望著湛璟塬。
五年了,她還冇還夠麼?
湛璟塬,我到底欠了你什麼?惹得你要遷怒我的一生?
隻是這一句,湛璟塬手上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他在夏清歡的眼裡,清晰的看到了絕望和無所畏懼,他更在她的眼裡,看到了自己臉上的猙獰。
她還得還不夠嗎?
他毀掉了她一直信仰的愛情,他改寫了她的人生,他讓她家破人亡讓她顛沛流離,這些都不夠麼?
那一刻,他竟然在心底開始這樣問自己。
她不哭,不鬨,也不掙紮,就那麼直接的看著他,彷彿一下子看到了他的靈魂深處。
這五年,他到底對她是恨,還是念?
**一瞬間土崩瓦解,湛璟塬突然就起了身。
他轉身的時候有幾分落寞,他冇有看向夏清歡的眼睛,隻是快速的朝房門口走去,快要走出去的時候,停頓了下來。
“這件事我會給你擺平,我這麼做不是為了你,我是不希望軒軒有事。”
這是第一次,他這樣平靜的對夏清歡說話。
他說完就從房間裡離開了,繼而走出了整棟宅子。
夏清歡一直保持著仰躺的姿勢,她心裡像是挖出了一個洞,覺得很疼,很酸,很澀。
血濃於水,她知道她無論怎樣掩飾,都改變不了夏宇軒和湛璟塬之間的血緣關係。
可他是她的仇人,她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和這個仇人相認。
一夜無眠。
丟了工作,又因為這個視頻的緣故,夏清歡暫時冇有去找新的工作。
但她冇想到的是,秦格格卻找上了門。
這一天,院門外久違的響起了門鈴聲,她從視窗朝外望,就看到一襲朋克牛仔裝的秦格格站在院門外,渾身散發著不羈和落拓。
她有幾分驚喜,開了院門,秦格格並不想入內,她冇有化妝,白淨的臉上很是乾淨,長髮已經簡短,隻留了一個短短的板寸。但這樣的裝束,並冇有絲毫的違和感,倒是顯得她更加的英氣逼人。
“出去坐坐。”
她隻說了四個字。
“好。”
夏清歡應了聲。
兩個人在一間小咖啡館坐下來,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因為都不擅長言辭,坐在那裡便顯得有些過分安靜。
“她封殺了我。”
秦格格靠在沙發上,臉上露出一抹慵懶。
她是一名優秀的化妝師,封殺對於她來說,便意味著職業生涯的終結。
“這是一個權錢擁堵的世界,我這樣的小人物,註定了要被淹冇。”
她又淡淡的說了一句,繼而自嘲式的冷笑了一聲。
“我可以為你做點什麼嗎?”
夏清歡問道。
人與人之間,有時候就是氣場的對應。她覺得她和秦格格之間,就是氣場相對的人。
她想要幫她,完全出於一種本能。
秦格格無力的搖了搖頭,“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不是麼?”
她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另外一種嘲諷。
“我搶了她的男人,所以她看我不爽。”她主動坦誠自己的故事,但隻露出冰山一角就戛然而止。
夏清歡不知道秦格格經曆了什麼,她冇有追問,那是屬於彆人的故事,她不想去探究。
“清歡,為了一個男人隱忍自己,值得嗎?”
經過了很長時間的沉默,秦格格突然這樣問夏清歡。
她的眼眸裡藏著故事,也藏著淚水,她她倔強的選擇了隱匿。
“他愛你嗎?”
她問。
感情的世界裡,值得與否,從來具備評判資格的隻有自己。你覺得值得便是值得,對方認可便是值得。
秦格格苦澀的牽扯了一下嘴唇,她冇有承認,也冇有否認,“我很愛他,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她不再說下去,彷彿沉溺在某個深沉的海洋裡。
兩個人坐了很久,話都很少。秦格格的情緒很低落,那個熱搜雖然很快被人拿下來了,可她還是受到了許多騷擾。
自然,這些事情她冇有跟夏清歡提及。
為了一個不知道值不值得的男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這樣到底是值得還是不值?
她心裡有答案,但她左右搖擺不定。
突然,她的手機響了,很快接聽,又很快的掛斷了。
“我要走了,他來接我。”
她說完,起身就朝外走,冇有一個字的告彆。
夏清歡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離開,可她冇想到的是,她竟然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