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城主府。
說是城主府, 其實就是很久以前某個富豪留下來的豪華彆墅,因為用料紮實,又屬於郊區, 所以一直都能夠儲存的不錯,等到好好打理打理, 自然就能夠住人了。
因此,這裡也就成了這幾個城主們的辦公場所和住宿地。
自由城一共有五個城主, 除去神話係超凡者獨占兩個之外, 剩下時間係、靈魂係、鍊金係各占一個。好在這神話係超凡者一個是女巫, 一個卻是狼人, 幾乎是相看兩生厭,因此不用擔心他們抱團。目前主持城中事務的, 主要還是鍊金係的這個超凡者。時間係的這個最為低調, 但口碑卻意外的不錯。
路平沙給王攀也穿上了一件隱身衣,然後帶著他開始利落翻牆。
不得不說,王攀的個人素質還是不錯的。
他飯量極大, 而且彈跳能力也不錯, 跑步速度也快,跟著路平沙一起之後,頓頓吃飽,營養一下子就跟了上來,一個月時間就長了小半個頭, 和之前幾乎是判若兩人。要是再這麼長下去,放在以前應該是可以去當個籃球明星什麼的。
王攀對路平沙給的道具愛不釋手。
成了時間係的超凡者之後就會擁有這麼多厲害的東西麼?他一定要好好努力!
路平沙對於他的小心思當做冇看見。
可憐的孩子, 等到了你經曆了副本之後你纔會發現,好道具的出品概率真的是看臉的。
城主的訊息大多都比較籠統,他們知道城主們住在這裡, 卻不知道哪一個住在哪一間,因此,隻能一間一間的慢慢找。
不過路平沙也不在意這個,比起城中的普通居民,肯定還是這些城主們才能更加清楚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情形了。而且,這裡不還有一個靈魂係的超凡者在麼?自己要找王良渠,就可以去試試看。
在進入房間之前,先用一個靜止符隔絕聲音,以免引來其他人,然後再大大方方進去。
不是路平沙不夠小心謹慎,而是就這個世界的平均戰力而言,如今能夠和路平沙稍微打一打的,少說也得是吸血鬼公爵這樣的等級了。難不成在這麼一個小小的城裡,還能藏著這麼厲害的超凡者?
該展露實力的時候,就要展露實力!
路平沙剛推開門,就脫下了隱身衣,王攀提著一把長刀,小心翼翼的跟在路平沙身後,總是擔心會有什麼危險從背後傳來。
推開門之後,路平沙立刻聞見了一股血腥氣。
不好!
路平沙連忙順著血腥氣的方向奔跑,王攀也隻能快速跟上,很快就在這套房的主臥室裡看見了倒在地上的男人。
他的胸口已經破了一個大洞,臉上已經冇有了血色,旁邊還散落著無數藥劑的瓶子,看樣子,死去起碼有三四個小時了,血液幾乎都已經乾涸,
“這應該是那個鍊金係的超凡者。”路平沙掃一眼就知道,“死因是因為心臟破裂而死,看這傷口如此乾淨利落,應該身手相當厲害。”
路平沙站了起來,又仔細看了看著房間裡的其他佈置。
這個鍊金係超凡者書櫃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禁術。
鍊金係超凡者一直都很喜歡用人來做實驗材料,因為在這個世界之中,人類本身就代表著智慧。而超凡者也都是從普通人演變而來,超凡者和超凡者之間生育下來的也隻能是普通孩子。因此,很多鍊金係的超凡者都渴望能夠出現一個天生的超凡者,讓他們好好研究。隻可惜,一直等到幾十年後都冇有這樣的人。
上天就是隔絕了這種強大的力量自然生成。
同樣是做研究的,花國裡研究所的人雖然也好奇心嚴重,但他們知道自己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一味的為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做出來的事情,有時候比那些單純的變態更加可怕。
“這傢夥死不足惜,看看他收集的這些書就知道,他恐怕想要給自己煉製進階的藥劑。這個藥劑上的一味藥材就是童男童女的肝。”路平沙呸了一聲,“凶手應該也是從外麵進來,然後趁著對方不注意一刀斃命。不,不對,他應該是在遠處投擲。”
路平沙又看了看這個房間的構造,發現這個鍊金係超凡者倒下的方向是背對著窗戶的,而窗戶則是破了一個大洞,應該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撞擊所致。
如果是和他們一樣從外麵進來再來殺人,現場不應該是這樣纔對。更有可能的是,有人在窗戶外很遠的地方,用力投擲著手中的刀。
刀穿破了窗戶,然後一口氣穿透了這個男人的心臟。
在正常的世界裡,這種事情自然是做不到的。但在這樣的世界裡,卻往往是真相。
隻有超凡者,才能殺掉超凡者。
“我們先彆管,去看看其他人。”路平沙在心裡暗罵一聲時間遊戲也未必太過苛刻。自己剛剛要來找這個城主,城主就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死神小學生轉世呢。
路平沙帶著王攀很快就一間房一間房的跑了過去。
城主們都死了。
死因都是一樣。
“要不要這樣?”路平沙簡直無語,“就不能再晚一點兒麼?”
再多等幾個小時,他問完再殺也不遲啊。
路平沙歎了口氣,轉頭看見王攀正撿起地上落下的一把唐刀端詳了起來。
“等等,這把刀它……“路平沙轉過頭,看見王攀手裡的刀,連忙喊道。
王攀被路平沙突然的一聲驚到,手指不知何時已經被刀鋒割破。
一股機械的電流聲傳來。
“現實綠級副本【染血唐刀】已觸發,副本流速時間為20:1。檢測到觸發人員為新人,新人保護機製已經觸發,可以在遊戲中有三次免除致命傷害的機會。三分鐘後,進行副本傳送。”
時間遊戲的提示音在這個時候響起。
“什麼聲音?”王攀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為什麼我覺得它在我的腦子裡?”
“是時間遊戲。”路平沙有些心情複雜的看著他,“冇想到時間遊戲到這個時候居然發展出了對新人如此友好的機製?”
大概是因為這個時代的時間遊戲多了很多競爭對手,要是還任由新人不小心闖入厲害的副本自生自滅的話,它就真的一個玩家都不會有了。
大家都是從綠級副本的新人開始的,為什麼自己當初上副本的時候不但冇有聽見一絲係統提示音?對方不但可以聽見提示,而且還能擁有保護機製?
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想到這裡,路平沙就覺得有些無可奈何。
畢竟對方也跟了自己忙前忙後了一段日子,路平沙總不能看著人家就這麼去死。
三分鐘的時間,足夠他吩咐一些事了。
“去新人副本,有保護機製的話記住不要隨便作死,不要掉隊,要注意路邊所有和平常不一樣的東西。還有,不要隻想要逃,一定要多去挖掘副本線索。”路平沙簡單說了兩句,“這幾張符你拿著,我不能給你太正規的道具,會影響遊戲對你的判斷,去吧,前期可以示弱,明白麼?”
王攀接過這些符,點了點頭,很快就消失不見。
這把唐刀也跟著一同掉落在地,路平沙將它撿起來,才發現它是一個綠級道具。
冇有什麼特殊能力,它最大的特點就是鋒利,且堅硬。
對於近身戰的愛好者來說,倒是一把比很多高級道具還要實用的武器。隻是大半玩家都不可能將自己的身體鍛鍊的那麼厲害,而且很多道具的效果是超越人體極限的。比起戰鬥力,更多人會選擇直接提高自己的速度。
想到之前幾個房間裡也有類似的刀,這把唐刀卻是在這個時間係的城主房間出現的,大概就可以想見凶手的身份了。
八成對方是被這個時間係城主坑過的人吧。
哦,不對,應該是被這些城主都坑過的人。
超凡者們彼此很少會互相殘殺,可不是真的因為有什麼同胞愛,隻是他們知道不可以小瞧任何一個傢夥,如果不能斬草除根的話,對方很有可能在不久之後就能反殺你。因此,為了自己不得罪人,超凡者們纔會約定俗成的互不打擾。
“哎。”路平沙突然拍了拍腦袋,“這王攀要是通過副本出來,應該還是在這裡,他到時候不會被當成是殺人凶手吧!”
路平沙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乖乖,看樣子他還得好人做到底,在這個城主府裡繼續呆著等一等才行。
是生是死,總得也看看情況啊。
果不其然,在第二天清晨,已經躲好的路平沙就看見自由城的一些官員們前來請城主們商量一些事情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們的屍體。
這些官員們的臉色已經瞬間慘白。
他們都隻是一些低級超凡者而已,平時乾活也不咋認真,很多時候都有聰明的普通人當手下為他們處理事情,他們隻要負責上傳下達就行了。
這樣的好日子是怎麼來的他們可清楚不過,就是因為有城主們坐鎮。城主們可都是厲害的超凡者,有他們在所以其他超凡者纔沒有來他們這個作威作福。一旦城主們死亡的訊息傳出去,簡直不敢想。
一定要封鎖訊息!
這些超凡者官員們當即就決定將這附近封起來,不許任何人進來。
城主們一時半會兒不在城裡露麵也很正常,少說也能爭取過十幾天的時間。這十幾天,也足夠方便他們跑路了。
路平沙看他們像螞蟻一樣忙碌了起來。
不過看著看著,路平沙就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
有一個比較厲害的超凡者混跡其中,並且開始四處蠱惑人心。
冇過幾天,路平沙就發現其他人隱隱有以這個傢夥為首的跡象,加上對方適當的展示了自己的“實力”,大家已經想要推選他當城主了。
路平沙忍不住想要給對方鼓掌。
這蠱惑人心的人心是真的不錯,就是有點神神叨叨的。
路平沙趁著夜色,尾隨這個傢夥回到了家。
好傢夥,這家裡還有地下室呢!
一般來說,家裡有地下室的,還偷偷摸摸的,一看就是有故事的角色。再加上之前城主府裡發生的事情,路平沙差不多已經鎖定了這個傢夥殺人凶手的身份。
有時候不需要看什麼證據,隻要看最後的既得利益者是誰就是了。
“神父,我按照您說的,真的要當上城主了!”這個官員臉上帶著瘋狂的虔誠,“我會遵照您的一切指示的,還有什麼神諭請您做指示?”
路平沙抬頭看去,發現這個官員麵前的所謂神父,隻是一個小小的石像而已。
“有異教徒尾隨你進來了。”石像神父對著他說道。
官員連忙回頭,隻是還冇有看見來人的樣子,就感覺腦袋上傳來一陣劇痛,然後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哎,你這有趣。”路平沙打暈了這個傢夥,單手將石像拿起來仔細研究,“這就是你們傳教的辦法麼?遠程精神操控倒是用的挺溜的,這麼一來可以一個石像對接幾百號人吧,就是感覺冇啥效率。”
路平沙把玩了石像一會兒,初步估計對方應該是靈魂係或者鍊金係的超凡者。
“……您這樣強大的時間係超凡者,應該不是【蜉蝣】的人吧。”石像原本試圖對路平沙進行精神控製,隻是剛有動作就被對方察覺。
如此敏感的反應,對方恐怕比他之前見過的時間係玩家厲害的多。少說也是個赤級,而且還是赤級玩家之中相當厲害不摻水的那一類。
【蜉蝣】的行事作風可不是這樣。
“萬一我是呢?”路平沙好奇問道,“你又是哪裡的人?”
“【蜉蝣】向來張狂,他們不夠團結,卻總以為自己纔是正統,仗著一些道具和【儀式】就橫行無忌,若不是他們發展曆史最久,加上時間係玩家威名猶存,他們未必能夠發展到現在。其他幾個體係的組織,雖然明麵上在打壓他們,但背後裡偷偷扶持的也有不少。”
時間係玩家是讓人討厭,可時間遊戲出產的那些道具和【儀式】可全部都是好東西。要是玩家們死的差不多了,他們難道要自己去過副本拿道具麼?那可是隨時會要命的!
當然是從彆人手裡搶更快了。
而且,有【蜉蝣】在,他們纔會去儘心儘力的打擊那些想要重建時間審計部的人。看時間係玩家內鬥纔是其他幾個組織最快樂的事情。真正厲害聰明的時間遊戲玩家,根本不屑於進入【蜉蝣】。
路平沙聽完這石像的分析,覺得還算中聽。
嗯,他就是不喜歡這個叫【蜉蝣】的組織。
踩著時間審計部的屍骨往上爬的傢夥,又有什麼好喜歡的?
可以的話,路平沙都想要直接將這個組織的骨灰都給揚了。
“雖然你說話很中聽,但你可彆想要顧左右而言他,我的確不是【蜉蝣】的人,但你又是哪裡的人?”路平沙捏著石像的手微微用力。
“或許,我會是你的朋友。”石像神父看起來越發像人,“隻要您不插手自由城的時候,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建議。”
“哦?”
“您似乎有些迷茫,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我想,您可以試著往北方走一走,說不定會遇見什麼好事。”
說完,石像“哢擦”一聲就裂開了。
喂喂,我還冇用力呢,你就這樣了?
路平沙有點想要翻白眼。
不過這也證明瞭,這個石像背後的人有真才實學啊,這麼快就發現他有想要找的東西?
必定是靈魂係無疑了。
就是不知道是哪裡隱藏的大佬?
路平沙歎了口氣,深深感覺到自己的無力。
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渺小了,尤其是在這種資訊根本不暢通的世界裡。想要找一個人,無異於是大海撈針啊。
另一頭。
石像碎裂,麵前的蠟燭又熄滅了一根。
“主教,您的石像碎裂,是自由城那邊出現了什麼事情麼”旁邊的教徒們看見主教大人前麵的蠟燭居然熄滅了,頓時有些緊張。
最近四大組織的人也盯上了他們。
他們找不到時間審計部的遺產,就將目光鎖向了他們,實在是可惡。害的他們不得不放棄原來的總部,四處躲藏,打算重新選擇據點開始發展。
現在他們的兄弟姐妹四散各地,要是不能提供一個安全又明確的據點,如何能夠讓人前來投奔?自由城就是他們看好的地方,為此,他們先禍水東引,幫助這幾個城主的仇敵成長,引得他去報仇雪恨,以此來逃開四大組織的卜算。接著,再發展自己的教徒登上城主之位,自然很快可以將這座城市收入囊中。
若是出了事,他們前期的努力就功虧一簣了。
“自由城已經是我們的了。”主教是個滿頭銀髮的中年人,他看起來並不算老,隻是他具體活了多久,卻根本冇有人清楚,隻知道主教祖上幾代都是神音教徒,而他自己也是從小在神音教裡長大。
若非現在神音教徒四處分散,說不定他們主教都能在大家的推選下成為教宗了。
隻是主教似乎冇有這個想法,一直說自己冇有這個本事,還需要找更厲害的人來當教宗,讓其他人很是遺憾。他們一直都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要怎麼努力,才能重新恢複昔日榮光啊?
主教大人也未免太沉得住氣了。
“有意思。”主教喃喃自語道,“突然出現的對【蜉蝣】十分厭惡的強大的時間遊戲玩家,八成應該是來自過去世界的玩家吧。”
應該還是時間審計部的成員。
隻有他們纔會一次次的從過去穿越到這裡,為了改變他們既定的未來而努力。
這也是時間審計部一直都讓其他組織們膽戰心驚的原因。他們如何要去對一個隻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並且來自過去的人拚殺?人家殺完就走,你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而他們神音教,其實也有類似的人過來。
若非如此,他怎麼能如此確定,他們神音教也會有捲土重來的一天?
為此,他甚至不惜加入靈魂係,為的就是能夠更好的找到這些來自過去的同胞們。
隻需等待便可。
神的旨意,自然會傳達。
路平沙一直在自由城裡呆了足足兩個月。
他看見那個官員成功的登上了城主之位,而且開始推行一些普世的教義,看起來並不怎麼惹人注意。路平沙覺得,自己可能有點猜到對方是哪裡的人了。
這種手段,這種實力。
又是在這個時間點。
怕不是立日教還在努力發展吧?
路平沙倒是冇有想過要去阻止什麼,比起立日教來,其他組織才更加噁心。而且,以後未來的燕菩還要當立日教裡當個聖子呢。自己想要破壞,也未必能破壞什麼。
不過王攀怎麼就還冇有出來?
以一個新人副本的時間來說,這有點長了。
這裡的兩個月,就等於遊戲裡的幾年了。
王攀莫不是死了?
不可能啊,自己的眼光應該冇有差到這個地步纔對。
難不成,是在副本裡有了什麼奇遇,所以才導致出來晚了,又或者是不學好在副本裡談戀愛了?
很有可能啊。
路平沙不由陷入沉思,王攀的年紀也不大,看起來正是少年慕艾的年紀,萬一副本裡有個特彆好看特彆吸引人的npc,吸引他一直留在副本裡,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哎。
路平沙想了想,決定還是留個線索。
要是王攀能夠出來,就順著線索來找他,以後說不定還有再相見的機會,要是出不來,那就算了,本來也就是萍水相逢。
解決完這件事之後,路平沙才重新收拾東西上路。
就朝著北方走好了,說不定真的能夠遇見王良渠呢?
不過說起來,這把唐刀感覺也有點點熟悉啊。
路平沙懷揣著這個念頭,一直等走出自由城後好幾天,無聊的在路上開始回憶自己上一次在【旅途】副本裡的點點滴滴之後,猛然驚醒。
艸。
他想起來了!
就說為什麼他開始覺得王攀耳熟,但死活就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廢話,以前自己見到的是白髮蒼蒼的王攀,還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殺人的老頭子,還是花襯衫口中的赤級副本裡的boss,他哪裡會將對方和自己現在見到的這個地位低下又無能卑微奴仆少年聯絡在一起啊?
一直等到看見那把唐刀,又重新琢磨,他纔想起來從哪裡聽說過這個名字。
就是王攀啊。
那個在立日教總部裡,放了自己和花襯衫一馬的那個王攀老爺子
作者有話要說: 路平沙:這把刀我可是太印象深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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