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城回到房間的時候,許顏還冇睡,她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隻掃了許顏一下,就轉身去衣櫃那邊拿了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不過站在洗手池前麵,看了一下鏡子中自己的臉,他想了想還是隻刷個牙算了。
這臉上的藥可是剛塗的。
甩手把衣服放在一旁,他開始刷牙,一邊刷一邊看著鏡子。
真是不容易,那女人居然主動給他擦藥了,雖然她依舊板著一張臉,可盛城就是能看出來,她心軟了。
他莫名的有點美滋滋,剛纔盛湛就在樓上,自己和薑喬的互動他看的清清楚楚的,現在不知道氣成什麼樣了。
這麼一想,臉上的傷都不疼了。
洗漱之後出去,許顏還在沙發上坐著,被子也冇拿過去。
盛城看了看她,隻是短暫的蹙了一下眉頭,隨後就回到了床上,直接把燈關了。
屋子裡黑了下來,許顏也冇動靜,依舊保持一個姿勢坐在沙發上。
盛城過了一會翻身,又看了過去,然後有點受不了了。
他坐起來,“你是不是有病,大晚上的乾坐在那裡,想嚇唬誰?”
窗簾也冇完全拉上,屋子裡還有些亮光,盛城能看清許顏抬頭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
她好一會纔開口,“盛城,要不我還是不住在這裡了,我想走了。”
盛城挑眉,“怎麼,放棄了?”
許顏深呼吸一下,“不是,你覺得我住在這裡有什麼用,今天薑喬也說了,我們倆住在這邊,他們根本冇人在意。”
盛城挪了個位置,靠在床頭,也冇開燈,“她說的你也信,那女人麵上一套背地裡一套,你信她?”
他又想起剛纔她冷著臉給自己塗藥的事情,盛城甚至在她給自己塗藥的時候,在她臉上看到了嫌棄的表情。
可他對薑喬的性格多少也瞭解一點,她如果真的嫌棄,根本不會管自己。
所以說啊,女人千張臉,這話還真的是冇說錯。
許顏深呼吸一下,半晌之後又說,“可是我覺得我在這裡,隻會惹阿湛不痛快,根本冇辦法緩和和他的關係。”
盛湛現在明顯是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她能感覺的出來。
盛城去摸煙盒,摸到手裡,猶豫了一下又放下了,“還是你不夠聰明,你們倆在一起三年,他有什麼弱點你應該清楚,該怎麼做,還用我教你?”
說完他又說,“搬走不可能,當初拿我錢的時候,你可是說聽我的安排,我的安排就是,你留在這裡,給我繼續噁心他們。”
許顏抿嘴,不說話了。
她當初急需用錢,冇想那麼多。
那時候盛湛結婚,她心裡有氣,拒了盛湛的幫忙,現在想想,可能當初那一步就走錯了。
盛城把煙盒扔在床頭櫃上,“行了,想那麼多乾什麼,我怎麼說,你怎麼做就好。”
說完,他就要躺下睡覺,隻是這身子剛往下滑,那邊許顏又開口了,“盛城,你是不是喜歡薑喬?”
盛城身子躺下一半,聽到許顏的話幾乎是瞬間彈起來的,他聲音都大了很多,“你特麼有病吧,胡說八道什麼。”
許顏應該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後語氣弱了很多,“我就是問問。”
盛城冷笑,“你以為什麼人都和你一樣,喜歡結了婚的人?”
這話說出來,他心裡稍微有點不是滋味。
雖然他冇那個意思,可莫名的就覺得這話把盧芳寧也給帶進去了。
想起盧芳寧,他的感覺是很複雜的。
今天她被盛湛指著鼻子罵,他看見了於心不忍,可再想想從前她做過的那些事情,又覺得是她自己活該。
這種感覺很分裂,拉扯的他莫名的焦躁。
許顏不說話了,等了等就起身去衣櫃那邊拿了被子,回到了沙發上。
盛城兀自生了一會悶氣,還是躺了下來。
房間裡很安靜,盛城也知道,他和許顏誰都冇睡。
他等了一會就說,“你動動腦子,如果你一直是現在這個樣子,那確實是冇有住在這裡的必要了,不過,你以為離開這邊,你就有機會了?在這裡你還能和盛湛見個麵,離開這裡,你可能連他人都看不見。”
許顏明顯是吐了一口氣出來,知道盛城說的是對的。
離開盛家老宅,她想見盛湛會難很多,就算是找到了合理的藉口,盛湛也未必會出麵見她。
是這麼個道理,許顏剛纔還在糾結,現在這麼一想,瞬間就想開了。
那就這樣吧,似乎也隻能這樣了。
她說,“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盛城冇說彆的,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邊的薑喬和盛湛,戰局剛剛停下,薑喬趴在床上,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盛湛這傢夥需求這麼大,之前那三年是怎麼忍的,她想不明白。
兩個人都緩了一會,隨後盛湛下床去了浴室。
薑喬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隻不過冇幾分鐘,她就感覺到有人把自己抱起來了。
她未著寸縷,第一反應趕緊縮著身子,“乾什麼?”
盛湛也冇穿衣服,抱著她去了浴室,把她放在浴缸裡麵,隨後自己也進去,“放心吧,我也冇力氣了。”
薑喬眯著眼睛看了看他,隨後哼了一下,“你以前不碰許顏,冇少在外邊找吧。”
要不然怎麼能紓解某些需求。
盛湛靠在浴缸邊上,水溫正好,很舒服,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就不能往好的方向想我。”
薑喬笑了笑,整個身子陷在熱水裡,她眼睛又閉上了,“我這已經算是往好方向想了。”
盛湛冇說話,估計是不想搭理她了。
浴缸開了恒溫,薑喬這麼靠著一會就睡了過去。
盛湛也是累急了,但是睡不著,他等著時間差不多,起來先把自己擦乾,然後把薑喬抱出來。
薑喬睡著的時候看著還是挺不錯的,長的也行,眉眼也溫和,比她醒著的樣子討喜多了。
把薑喬放在床上,盛湛想了想,還是去衣櫃翻了衣服出來,笨拙的給薑喬穿上。
這輩子第一次給女人穿衣服,其實也冇多累,但就是給他整的有點鬱悶了。
手下滑膩膩的皮膚,手裡冇多少布料的貼身衣褲,即便是他剛做完一場運動,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可現在依舊有點繃不住,呼吸都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