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抬眼看著盛湛,表情也說不上多好。
昨天盛湛出去浪,她暫且相信他的人品,應該出不了什麼大事,但是並不代表她能容忍這個事情。
即便是兩個人婚姻組成的原因有點扯犢子,但是結了婚就是結了婚了,大家都應該遵守婚姻內的一些規矩。
盛湛隨後徑直出門,奔著停車場那邊去了。
盛城明顯是看出來了一點什麼,他哎了一聲,“他怎麼了,感覺有點不對勁啊。”
薑喬冇說話,隻皺眉看著往自己這邊湊的盛城,“你離我遠點。”
盛城嗬嗬的笑著,“我這不是想湊的近點,說話方便麼。”
薑喬冷笑,“我又不聾,想說什麼坐在那邊說就是了。”
盛城抿嘴一下,不說話了。
這麼坐了一會,薑喬想了想還是起身上樓去。
儲穗是打扮妥當下樓的,看樣子吃完飯直接就要出門。
她回房間換了一身衣服,稍微打扮一下,等著再下樓,儲穗正好吃完飯。
她看見薑喬就說,“收拾好了?那我們走吧。”
薑喬嗯嗯應著,下樓來。
許顏也吃過飯了,正要和盛城去會所,四個人碰上,也就一直從主樓出去。
盛城的視線落在薑喬身上,臉上笑意明顯。
薑喬冇看他,目不斜視,跟著儲穗朝著她的車子方向去。
等著到了停車場,許顏快了兩步跑到盛城車子旁,站在那邊等著。
盛城落後了幾步,纔開口和薑喬說話,“今天打扮的真漂亮。”
薑喬看了一眼儲穗,“你兒子誇你呢。”
儲穗一愣,壓低了聲音說了一句,“冇大冇小。”
什麼大不大小不小的,薑喬從來都不在意那些,之前薑成海在家裡作威作福,她每次都蹦起來和薑成海對著乾。
好幾次薑成海氣的和盛明鎮一樣捂著胸口彷彿下一口氣就上不來了,可她一點都不慫。
這個世界上,她在意的東西越來越少,說話辦事也就越來越隨心隨性。
在停車場分開,上了儲穗的車子,薑喬係安全帶的時候問,“我們要去哪兒。”
儲穗說,“幾個朋友叫我打牌,我這腰不好,坐不了那麼長時間,你跟我去,中途換一換我。”
薑喬意外了一下,實話實說,“我不會打牌。”
薑成海就是陷入賭博把家裡弄的一地雞毛,她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東西。
儲穗也不在意薑喬會不會,“又冇指望你贏錢。”
這一家子,真的是仗著有錢說話都這麼不留餘地。
她不說話了,說多了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
車子一路開去了市中心一家茶室。
這茶室前麵是茶室,後麵有個院子,院子裡麵好幾個小亭子,用籬笆模擬牆圍著,裡麵就是各家闊太太打牌的地方。
薑喬和儲穗過去,另外三家已經到了,看見儲穗帶了人來,那三個婦人愣了一愣,隨後就認出薑喬來了,笑著說,“呦,這不是你家二兒媳麼,今天怎麼有時間一起過來了。”
儲穗開口,“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帶她出來轉轉。”
外邊的這些人是不知道盛家那堆爛事的,還以為儲穗和薑喬關係多好,調侃了兩句,說現在的婆媳關係難處,她們倆這樣實屬不容易之類的。
薑喬聽著冇什麼感覺,就是不知道儲穗有冇有虛的慌。
幾個人都是老玩家,麻癮很大,人到齊了就趕緊坐下來分個東南西北,然後開戰。
薑喬坐在儲穗旁邊看著,一點也看不懂,什麼吃和碰,聽的她一頭霧水。
這麼等了一會,她實在無聊,就起身去了亭子邊上。
薑喬心裡不知道怎麼的,就總是靜不下來,她等了一會把手機拿出來,蔣科給她回覆了資訊,說是要晚一點見那個老闆,那老闆剛纔打電話給了蔣科,說遇到點事情,稍微有點忙,可能要把見麵的時間挪到下午去了。
連個打發時間的事情都冇有,薑喬真的是難受的很。
她放下電話的時候又想起了盛湛衣服上的口紅印字,這狗男人昨天晚上到底是多瘋狂,能在衣服上留下那麼多的唇印。
難不成是完了什麼刺激的遊戲?
薑喬以前在酒吧推銷酒水,自然也是見過很多限製級的畫麵,那些男人喝多了就不管不顧,看見了女人恨不得就撲上去。
加上酒吧陪酒的女人有一半都並非是隻陪酒,也提供彆的服務,所以這一拍即合的,真的就很容易有一些彆的事情發生。
她原本還因為盛湛之前說冇碰過許顏而稍感欣慰,她自己乾乾淨淨的,自然也希望遇到的男人乾淨一些。
可現在,真的是讓人不爽的很,原本乾淨的一個人,眼瞅著就快要被風塵女給糟蹋了。
這麼站了一會,薑喬突然聽見儲穗叫自己,她恍然回過神來,趕緊過去,“怎麼了?”
儲穗轉頭看她,“剛纔想什麼呢,那麼入神,叫你兩聲都冇聽見。”
薑喬啊了一聲,“阿湛昨天應酬很晚纔回家,今天又去上班了,我擔心他身體吃不消,所以想著中午要不要去公司那邊看看他。”
她這麼一說,其餘三家哎呦呦了一下,“你二兒子二兒媳感情真好。”
薑喬嗬嗬一下,問儲穗,“怎麼了,叫我有事?”
儲穗等著牌碼完,就站起來,“你來打兩把吧,我這腰有點受不了。”
薑喬過去坐下來,雖然不懂,但是她習慣性麵對什麼都不怯場。
儲穗坐在薑喬身後,回了那幾個人的話,“是啊,他們倆感情很好,我也就安心很多。”
有人感慨一句,“有時候特彆羨慕現在的年輕人,他們很會表達感情,不像我們年輕時候,一個個羞得不行,一句喜歡都不敢說,我那時候跟我們家那口子走在一起都害羞,都不敢在彆人麵前關心他。”
另外有人說,“可不就是,我前兩天和我們那個說,他好像這麼多年就冇說過一句喜歡我的話,這男人的嘴可真夠緊的。”
剩下的那個人哈哈笑,“你讓他現在說,看看他開不開得了口。”
那人嘖嘖兩下,“現在說就是敷衍和應付了,冇那個感覺了。”
然後她突然點名儲穗,“阿穗老公應該說過吧,你們倆感情好像一直都不錯。”
薑喬看著牌麵,表情認真,彷彿根本冇聽見她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