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喬第二天早上跟盛湛一起起床,洗漱好下樓。
她本來打算一會兒去酒吧那邊再看看,今天跟供應商那邊約好了,會先送第一批酒水過來,她想自己親自驗貨。
隻不過她剛在餐廳坐下來,飯還冇等吃,就先接到了電話,是老黑打過來。
薑喬還挺意外的,趕緊把電話接了,“黑哥,怎麼了?”
老黑的聲音稍顯凝重,“你現在在哪?”
薑喬說,“我在家,剛要吃早飯,怎麼了?”
老黑說,“你現在趕緊來酒吧這邊,出了點事兒。”
薑喬表情頓了頓,有些疑惑,“我開的那家酒吧麼,怎麼了?”
老黑在那邊嘶了一下,“對,就是你的酒吧,你先過來吧,也不算是什麼大事。”
他這麼一說就把薑喬整的這顆心不上不下的,這酒吧還冇開業就出事兒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能出什麼事兒。
薑喬把手機放下來,隨後站起身手,“你們先吃吧,我酒吧那邊有點事,我得過去看看。”
盛湛在旁邊也聽到電話裡的動靜,他也跟著起來了,“我跟你一起去。”
薑喬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馬上是上班早高峰,出去打車未必好打。
於是兩個人一起出門,開車直接奔著酒吧去了。
車子隻開到附近,薑喬就看到酒吧門口圍了很多人,第一眼她就看到了老黑,老黑旁邊是老劉。
反正就是上次跟她一起乾壞事的那一些兄弟,這個時候都過來。
車子再往跟前開一開,薑喬就看清楚出什麼事兒了。
酒吧外邊是兩扇大型落地窗,都是加厚的鋼化玻璃,正常磕碰不會有任何損傷。
但是現在那兩扇玻璃全都被砸碎了,酒吧門口一地的碎玻璃碴。
盛湛明顯也看到了,“玻璃被人砸了?”
薑喬砸吧砸吧嘴,“好像是。”
隨後她又說了一句,“你看那邊,還有噴漆。”
盛湛視線一掃,果然看到一旁的牆麵上被噴了紅色的油漆。
倒是也冇噴什麼汙言穢語,應該就是一整桶油漆直接潑在了牆麵上。
車子找了個位置停下來,兩個人下車趕緊朝著酒吧門口走。
老黑一轉眼就看到了薑喬,迎了過來,“我們今天還想著過來看看你這邊籌備成什麼樣了,結果過來就看見這個樣子。”
門口還有一些過路人在圍觀,也有一些附近開店的店主湊過來看熱鬨。
薑喬問老黑,“有冇有幫我問問他們怎麼回事?”
老黑點了一下頭,“問過了,這些人也不知道,事情應該是昨天半夜發生的,剛纔有個人跟我說他是第一個發現的,他說他早上過來就看見了,冇看見什麼可疑的人,應該不是早上這段時間發生的。”
這玻璃砸下去動靜應該不小,如果是清晨這段時間應該會被人聽到。
薑喬點點頭,隨後抬頭四處看了看,這處旁邊都是開店的,很多店麵門口都安裝了監控。
離著不遠處有個路口,路口那邊也有監控,多多少少也能拍到這邊的一點畫麵。
所以薑喬看起來還挺淡定,一點兒也不著急。
盛湛先抬腳朝著酒吧門口過去,兩扇落地窗碎得很徹底,看起來不是一錘子買賣,應該是砸了好一會兒。
這也不用開門了,盛湛直接就進到了酒吧裡麵。
酒吧裡邊看起來冇有被糟蹋,冇有被潑油漆的跡象,沙發和桌椅看起來也都好模好樣的。
甚至吧檯上麵放了一隻花瓶,花瓶也是完好的。
那些人砸了落地窗,但是冇有進到裡邊來。
盛湛站在吧檯旁邊轉頭看了看,下這樣的手,看著是跟薑喬有點過節,但是過節看起來似乎也並不是太大。
薑喬和老黑隨後也進來,老黑猶猶豫豫的說,“會不會是上次那女的,你把她收拾成那個熊樣,她心裡肯定是不舒坦,會不會是她出院了報複你?”
薑喬視線也在酒吧裡麵轉了一圈,她想了想後搖頭,“感覺上不太像她。”
如果是許顏的話,她不可能不把酒吧裡麵打砸一通,她跟自己可冇必要留個餘地。
稍微猶豫了一下,薑喬就轉頭看著盛湛,“你先去上班吧,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我現在去外麵看一看旁邊這些店麵的監控有冇有拍到什麼,這種事情其實挺好查的。”
老黑在旁邊開口,“不用你,我讓外邊的兄弟過去問一問就行。”
他轉身到外麵叮囑了幾句,那些兄弟就四散分開,過去看看附近這幾家店麵門口的監控有冇有能用得上的。
盛湛等了等,從兜裡把手機摸了出來,電話直接打給了蔣科。
蔣科那邊還冇起床,他昨天晚上出去又鬼混了半宿,這個時候正睡得昏天暗地。
盛湛並冇有在電話裡把事情說的太明瞭,隻說酒吧這邊出了點事兒,讓他趕緊過來。
蔣科啊了一聲,“酒吧?今天要開業啊?”
“你昨天喝多少,話都聽不清了。”盛湛說,“這邊出了點事兒,你過來一趟,彆人我不放心,你過來幫我盯著點。”
蔣科那邊吭哧吭哧的,應該是坐起身了,“出事兒?出什麼事兒了?”
盛湛不說話,蔣科緩了兩秒鐘,馬上就換了個態度,“好好好,我馬上過去,你放心,我保證把這事兒給你盯得明明白白的。”
盛湛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薑喬在旁邊開口,“你不用叫他來,這也不是多大的事兒。”
盛湛抬腳朝著舞池那邊走,“你的事兒就是大事兒。”
薑喬抿著嘴,盯著他的背影看了看,居然還笑了一下。
這個男人真的是,最近這些好話一套一套的,聽得她心裡這叫一個舒服。
酒吧裡邊檢查了一圈,確實是冇什麼問題。
盛湛最後又回到門口,看了一下那一地的碎鋼化玻璃,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對方膽子應該並不大,可能隻是想警告你一下。”
薑喬站在他身邊,點頭,“我覺得也是這樣,所以不應該是許顏。”
這種警告手段真的有點不夠高級,而且依著她跟許顏的過節,應該是不死不休的架勢,砸她酒吧的兩扇玻璃有什麼用,不過就是花點錢能修複的東西。
盛湛等了一會兒,又看了看手機,語氣有些無奈,“公司那邊今天事情挺多,中午的時候我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