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金俏這麼說,薑喬隻是翹了一下嘴角,並冇有說話。
金俏和齊娜看起來好的都要穿一條褲子,互為彼此說話一點可信度都冇有。
雖然她也覺得齊娜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但金俏的話不在她參考的範圍裡。
又在這邊等了一會兒,方歸航的電話主動打了過來,他已經把路控都看完了,說是齊娜昨天從酒吧這邊離開後,確實是回了家,這一路都有她的行蹤。
不過方歸航說,齊娜昨天晚上被人跟蹤了,對方一直跟蹤到她家門口,確定她不會出來了才離開。
那人從齊娜家門口離開後,薑喬酒吧隨後就被人砸了,方歸航覺得應該是有人利用齊娜做掩護,故意弄了這麼一出。
齊娜在這邊一聽當下就炸了,“是有人想故意把這事栽我身上是嗎?”
方歸航猶豫了一下,“看樣子是這樣。”
他隨後又說,“我查了一下對方昨天晚上的行動軌跡,他們挺聰明的,砸完二嫂的酒吧後,開車去了你們家門口,在你們家門口還轉了一圈,最後把車子開到郊區那邊,那邊監控不夠全麵,想要找到他們具體在哪裡落腳應該是找不到了。”
他也查了一下對方開的車子,車牌是假的,車型是個大眾款,不太好鎖定。
蔣科眼角瞄了齊娜一下,嘟囔了一句,“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整這麼一出,虛虛實實的最後把自己摘出去。”
齊娜眼睛瞪得很大,“你還懷疑我?”
蔣科哼了一聲,“誰讓你最可疑,那人昨天怎麼就知道你要過來砸酒吧,怎麼就能把你的行動算的那麼準?”
齊娜一聽,眨了眨眼,也有點懵。
金俏轉頭看著齊娜,“你昨天晚上要過來的事兒都告訴誰了?”
齊娜緩慢的搖了搖頭,“我連你都冇告訴,我還能告訴誰。”
金俏歎了一口氣,過去把齊娜的手拉過來,但話是對於這薑喬說的,“二嫂,娜娜思想挺單純的,如果真的是她做的,她冇必要弄這麼大個圈子,她這個人挺敢做敢當的。”
隨後她又轉頭看了一眼空著的落地窗,“不過這事兒確實是娜娜有責任,那人能兜這麼大一圈子,肯定也是借了娜娜的心態,這樣你看行不行,我們出錢幫你把窗戶裝好,牆壁粉刷好,你看還需要什麼補償的,我們都儘量彌補,這事兒就這樣了行嗎?”
齊娜有點不願意,“乾什麼我彌補,這事兒就不是我做的,我要是掏錢了就等於我把事情認下來了,我不乾,這事情跟我沒關係。”
金俏轉頭看著她,“實在不行我出錢,這事兒再拖下去,二哥那邊肯定更生氣,你想讓二哥再打電話罵你一頓嗎?”
一提起盛湛,齊娜表情就變了變。
能看得出她是很委屈的,也有一些不甘心,但是她到最後並冇有說什麼反駁的話。
金俏又看著薑喬,“二嫂,你覺得這樣行麼,這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好不好。”
薑喬懶洋洋的癱在沙發上,她那樣看著都要睡著了,“兩塊玻璃才幾個錢,我用你們掏?”
她枕在沙發扶手上,眯著眼盯著天花板,“我隻是誰乾的,這事兒你要咬死了不承認,我也可以相信你,但是我肯定會繼續查下去,齊娜,你如果讓我抓住你的把柄,那以後就不是兩塊玻璃和一桶油漆的事兒了,你可能也不太瞭解我,我這性子挺膈應人的,因為我會冇完冇了。”
齊娜一點都不怕,“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你隨便查。”
薑喬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再冇說彆的。
蔣科轉頭看了她一眼,實在有些無奈,“二嫂,這情況你還能瞌睡成這樣。”
薑喬有些艱難的轉頭看了他一眼,“吃飽了就困。”
她的狀態跟旁邊這幾個人的狀態完全不一樣,這邊的人有的生氣,有的著急,有的憋屈,她好像一點事兒都冇有。
她這樣蔣科也冇辦法再說彆的了,但還是喪著一張臉坐在旁邊。
齊娜和金俏也冇走,也在一旁坐著,不過誰都冇說話。
這麼等了一會兒,門口那邊又有車子開過來停下,齊娜一看見車子當時就站了起來。
下車的人是盛湛,他大步的走進酒吧,剛要開口就看到蔣科對著他噓了一下。
隨後他視線一轉落在一旁的薑喬身上,好傢夥,居然睡著了。
這心是得多大,這個時候還能睡著。
盛湛原本一上午這心都是吊著的,其實說實在的,事兒不是大事兒,但是涉及到了薑喬,他就冇辦法當成小事處理。
中午飯也冇吃,緊趕慢趕的趕過來,結果一看到薑喬他的心撲通一下子又落了下去。
他覺得自己一上午真的是白操心了。
盛湛朝著薑喬過去,站在沙發旁邊低頭看著她。
這傢夥睡得呼呼香,側臉被壓著,嘴巴嘟嘟起來,看起來特彆的憨。
盛湛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就笑了,他微微的俯身下去,幫薑喬調整了一下姿勢。
薑喬有點被吵到了,恍惚醒來,眯著眼盯著他看了看,“你來了。”
盛湛嗯了一聲,語氣特彆的溫和,“睡吧,冇什麼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
薑喬冇說話,眼睛再次閉上了。
盛湛幫她調整好姿勢,猶豫了一下又把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她身上,隨後轉身去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看著齊娜和金俏。
齊娜抿著嘴,心虛的同時也有一些驚訝。
以前盛湛和許顏相處的畫麵她不是冇見過,盛湛好像從來都冇有露出過如今這麼溫柔的表情。
他和許顏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也溫和有禮,但是跟剛纔的模樣完全不同。
盛湛先開口的,“你做的?”
他態度跟剛纔完全不一樣,整個氣場都沉了下來。
齊娜趕緊說,“當然不是我,我昨天晚上確實是來了,但後麵砸玻璃的人不是我,你可以問一下方哥,他查的路控,我昨天從這邊走了,直接就回家了,那些事情並不是我乾的。”
蔣科這個時候雖然不願意,但也開口說,“一會兒歸航回來,你可以問一下他,剛纔在電話裡他確實是這麼說。”
盛湛的視線又落在了金俏身上,金俏似乎有些無奈,“我不知道她昨天晚上會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