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過了一會兒才把視線從停車場那邊收回來。
盛城已經上車開走了,他說,“不知道,不關心。”
薑喬想了想,“也不知道你哥那個會所到底是遇到什麼事兒了,你說有冇有可能舉報你們倆的是同一批人,會不會就是想針對你們兩個?”
盛湛輕笑了一聲,“應該不會,如果是工作上的對手針對我就好了,他跟盛家的公司又冇有關係,那些人針對他也冇必要。”
薑喬想不明白了,她對商場上的這些彎彎繞繞實在是不通透。
最後她搖搖頭,“搞不懂搞不懂。”
兩個人又坐了一會,馬上要換季了,天氣冷了下來,薑喬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趕緊進屋吧,好冷。”
盛湛嗯了一聲站起來,想了想又衝她伸出手。
薑喬笑了,“又冇人,你至於戲演的這麼全套嗎?”
盛湛也不說話,她想了想還是把手遞了過去,兩個人手牽手回了主樓。
傭人收拾完衛生已經休息了,他們倆直接上樓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兩個人又躺下了。
不過因為下午睡的時間太長,這個時候誰都睡不著。
關上燈,他們兩個都盯著天花板發呆,薑喬過了一會兒翻個身背對著盛湛,麵對著窗戶,她有點冇控製住的,又想起今天在盛城會所裡看到的那兩個人。
那倆人說是被人雇傭的,薑喬其實後來也想了一下,自己之前在酒吧工作有冇有得罪過什麼人。
但是說實在的,她雖然性子不好,但是在酒吧裡還算是圓滑,冇有朋友,但也冇有絕對的敵人。
她還真的不記得有跟誰結過怨,能讓人家隔這麼長時間還過來報複她。
可如果不是在酒吧裡得罪的,那也就是說這段時間她認識的人有想在她背後捅刀子的。
可除了一個目前已經自證了清白的齊娜,就剩一個許顏了。
許顏那邊薑喬是乾脆冇懷疑的,她也不是傻子,光做這麼個事兒,什麼都解決不了,如果被她這邊查出來了,到時隻會給許顏自己惹麻煩。
她不會乾這麼蠢的事情。
除了這兩個人,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得罪了誰,她身邊的人際關係網挺簡單的,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個人。
薑喬躺在這裡想了好一會兒,還是一點線索都冇有。
最後她又翻了個身麵對著盛湛,透過隱隱照進來的月光,能看到盛湛已經閉上眼睛了,應該是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外麵進來的光線很好,在她這個位置看盛湛,他輪廓有些模糊開,莫名的還自帶了一股溫柔。
其實在床上的時候,隻要她不故意說一些激怒盛湛的話,他也還算是挺溫柔的。
薑喬隨後又想起下午兩個人在床上荒唐的一些畫麵,真的是讓人臊的慌。
窗簾冇拉,當時屋子裡亮堂堂,所有的動作,所有的神情,或者是對方所有的部位都看得一清二楚。
薑喬到現在想起這個還忍不住的臉紅。
在這邊這麼躺了好久,薑喬依舊冇有睡意,她就把電話又摸了過來,調低了亮度,繼續看駕考的內容。
所有的考題她都已經過了一遍了,自己也測試過,目前是冇什麼問題。
她想了想,決定明天跟教練聯絡一下,讓他幫忙安排科目一的考試。
今天盛湛說想給她買車子,再加上配一個司機,看來即便是自己上次坐盛城的車他冇有表現的太過於不滿意,可心裡還是介意的。
薑喬歎了一口氣,這兄弟倆,她其實也能看出來,對彼此並不是非要鬥個你死我活的態度,但天生就要這麼一直彆扭著,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薑喬看了一會兒駕考內容,隨後下床,藉著窗外的亮光去小冰箱那邊,想拿瓶水。
隻不過打開了冰箱門纔看到裡麵的水都喝光了。
她無奈的過去拿了個外套套上,放輕了聲音從房間出去,一路下樓。
到廚房冰箱那邊拿了水,轉身剛從廚房出來,她突然就聽到客廳門打開的聲音。
薑喬被嚇得一個哆嗦,當下站在原地不動。
進門來的是盛城,客廳裡亮著燈,他知道有人,進來就先四下觀察了一下。
看到薑喬站在廚房門口,他愣了一下,“你怎麼在這?”
薑喬緩了一口氣,把手裡拎著的水衝著他晃了晃,“下來找水喝。”
她冇忍住又問,“你剛剛出去乾嘛了,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回來了,都這麼晚了,怎麼又跑回來了?”
盛城過去坐在沙發上,看起來好像有點累,“會所那邊有點事兒,過去處理了一下,我不回這裡還能去哪,那邊那麼吵。”
薑喬點點頭,一邊朝著樓梯走去一邊又問,“會所那邊的事兒嚴重嗎?”
盛城緩了緩才說,“還行吧,目前看還算是可以解決。”
薑喬上了樓梯,邊走邊說,“咱們家這些人最近似乎都不太平,一個一個的出事。”
盛城抬頭看她,臉上似笑非笑的,“可不就是。”
薑喬回到房間去,盛湛還在睡,她把拿上來的幾瓶水放在小冰箱裡,隨後轉身回到床上。
她一身冷氣,掀開被子先縮在床邊上緩一緩。
那邊盛湛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就翻了個身朝著她這邊貼了過來。
應該是冇有碰到她的人,他意外了一下,然後又朝著這邊湊了湊,一伸手,把她摟過去扣在懷裡。
薑喬抬眼看著盛湛的臉,他冇睜開眼,應該是在睡著的。
她鬆了一口氣。
原本以為跑下去一趟會讓自己更精神,可是喝完了水躺在暖暖的被窩裡,她莫名的一下子還真的就有點困了。
薑喬朝著盛湛懷裡又湊了湊,伸手摟著盛湛的腰,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冇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盛湛等了好長時間才慢慢睜開眼,先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姑娘,然後嘴唇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蹭了蹭,笑了一下。
……
盛城還在樓下坐著,他不困,一點睡意都冇有。
事情處理完他本不應該回來的,可是在會所那邊怎麼都坐不穩,想了想也就開車回來了。
現在坐在客廳裡,冇有任何事情可以做,卻也莫名的心挺安穩。
他想起薑喬的話,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咱們家這些人……咱們家的這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