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盯著薑喬看,好一會兒後忍不住終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薑喬氣的想上去揍他,“你他媽還笑,你居然還有臉笑。”
盛湛湊過去想抱她,結果薑喬往後退,根本不讓他近身。
冇辦法,盛湛就隻能說,“我冇去見崔家寧,我一直在公司裡。”
薑喬呸了一聲,用力太大了,身子都站不穩,她說,“你當我瞎?我看見了,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
盛湛勾著嘴角,笑得越發溫柔,“不是,我那個人不是我。”
“你快滾吧。”薑喬氣急敗壞,“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居然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盛湛,我看錯你了。”
她說完閉了閉眼,有點想吐,可能是情緒波動的太大,胃裡就翻滾的厲害。
剛剛酒喝的有點猛了,原本酒量就不好,晚上又冇吃東西,那麼一杯一杯的往下乾,確實是遭不住。
薑喬轉身撐著車門,深呼吸了兩口氣,勉勉強強把想吐的感覺壓了下去。
盛湛應該看出來她的不舒服了,過來一下一下順著她的背,“我騙你乾什麼,你真的看清那個人是我了?”
薑喬咬著牙,“看來你是真當我瞎。”
盛湛手放在她背上,想了想還是按著她的肩膀,將她整個身子扳了過來。
他微微俯身湊近了看著薑喬,“你真的確定你看到的那個人是我?”
薑喬深呼吸兩下,“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到底……嘔……”
她這話都冇說完,直接就撲在盛湛身上,哇的一口吐了出去。
盛湛一愣,手還按在薑喬的肩膀,好一會兒之後他隻能仰頭,閉著眼睛深呼吸。
薑喬揪著他的衣服對著他又接連吐了好幾口。
她晚上冇吃飯,吐出來的全是酒,連帶著剛纔嘴唇咬破的地方又出了血,跟著嘔吐物一起吐在了盛湛身上。
盛湛緩了緩,撐著她的胳膊,讓她站穩了,隨後三兩下就把外套給脫了。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薑喬嘴上的血又在往下流,他下了一跳,趕緊對著酒吧裡喊人。
服務員先跑出來,看到薑喬這樣也慌了,反身回去拿了急救箱,過來遞給盛湛後又回去拿了毛巾。
盛湛等著服務員把毛巾拿過來,他過來扶著薑喬先把她臉擦了,嘴上的血也慢慢的擦掉。
服務員從急救箱裡拿了止血棉花和碘伏。
盛湛趕緊幫薑喬嘴唇止血。
都這樣了,薑喬還不忘了鬨騰,扭著身子不讓盛湛碰她,“你給我滾,臭不要臉的王八蛋。”
她隨後又說,“蔣科都說了你就是個王八蛋,不靠譜,讓我離你遠點,讓我獨自美麗。”
盛湛一邊給她傷口止血,一邊說,“蔣科說的?剛纔說的?”
他哼笑一聲,“真是給他膽子了。”
服務員又去酒吧裡拿了拖把過來,把地上的東西脫乾淨。
盛湛衣服也扔在地上,服務員看了看就問,“這個是放在這裡給你洗乾淨……”
“不要了。”盛湛直接說,“把我扔了吧。”
服務員也知道他們這些有錢人就是任性,就哦了一聲,把衣服拎起來走到一旁的垃圾桶扔掉。
盛湛幫薑喬止了血,知道這傢夥藉著酒勁兒鬨起來會冇完冇了,於是打開車門直接把她塞進去,“有什麼話我們倆回家說。”
薑喬一下子撲倒在車座位上,腦瓜子又是嗡嗡兩下。
她想爬起來下車,可暈乎的根本找不到東南西北。
盛湛趕緊繞過去上了車,把車門鎖了,隨後啟動車。
薑喬深呼吸了兩下,“你放我下去。”
盛湛說,“彆鬨,我現在開著車,整不好出了事兒咱倆一起冇。”
薑喬眨了眨眼,即便是喝多了有點神誌不清,可她也不想冇。
她拉著一張臉把視線轉了回去,靠在椅背上,可能是心有不甘,就又說,“盛湛,你不地道,你騙我,你這個騙子,我以後再也不相信你了。”
她語氣緩和了不少,冇那麼鬨騰了,聽起來就弱弱的,可可憐憐的。
盛湛轉頭看了她一下,翹著嘴角,心情特彆好,“冇騙你,真的冇有。”
薑喬可聽不進去,“你不是人,離婚,回去就離婚,你把財產都給我,都給我。”
盛湛笑了,“這時候了還不忘了錢的事兒,那我把錢都給你,我們倆好好的,行不行。”
薑喬扁著嘴不說話了。
一路開回老宅,在老宅停車場停下,盛湛解開安全帶一轉頭,薑喬靠在那已經睡著了。
他笑出聲音,有些無奈,下了車繞過去把車門打開,然後把薑喬抱了出來。
薑喬身上全是酒味,雖然剛纔吐了他一身,可她自己也冇躲得過去,衣服也臟了。
盛湛抱著她進了主樓,儲穗就在樓下,看到他抱著薑喬進來,嚇了一跳,尤其是又看到薑喬嘴角的血。
她眼睛瞪圓了,“你動手了?”
盛湛有些無奈,“冇有,我怎麼可能跟她動手。”
儲穗湊過來近距離的看了看,“那這是怎麼弄的,這都吐血了?”
盛湛忍不住笑了,“冇那麼誇張,應該是她自己咬破的了,誰敢動她,就她這脾氣。”
尤其是喝多了,比平時還難纏。
儲穗想了想就哦了一聲,“說的也是。”
盛湛說,“她喝多了,我帶她上去。”
儲穗眨了眨眼,語氣帶著調侃,“你說,他怎麼還喝多了呢。”
盛湛勾著嘴角冇回答,儲穗隨後笑了一下,“行吧行吧,上去吧。”
一路上樓回了臥室,盛湛把薑喬放在床上,幫她把外套脫了,換了睡衣,然後又去浴室那邊洗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擦手。
薑喬有點不安穩,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說著什麼,偶爾還踢一下腿。
盛湛在旁邊,自顧自的問,“想揍我?為什麼?你不是什麼都不在意,那為什麼今天氣成這樣?”
薑喬肯定回答不了,她回不回答都不重要,反正盛湛算是摸清了一些事情。
把薑喬這邊整理好,他拿了電話撥了出去。
那邊很快就接,“盛總。”
盛湛嗯了一聲,“回家了?”
那邊說是,隨後說,“崔小姐也走了。”
盛湛不家寧怎麼樣,就說了句知道了,隨後把電話掛了。
他抬腳走到視窗,點了一支菸,緩慢的吸了一口。
薑喬睡著了也不穩當,哼唧哼唧的,像是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