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萬卷經笥>遊戲>十三局密檔>第九章 分 彆
閱讀設置(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置X

第九章 分 彆

老牛鼻子帶著三個小王八蛋趕回技校的時候,我跟薛瞳早就在宿舍等候了,因為擔心葛陳揚,下午放學趁著老師不注意,我就偷偷的溜了出來,本來想自己去,誰知道剛出校門,薛瞳一臉壞笑的盯著我。當我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知道這次又冇法甩掉她了。就在老牛鼻子帶著三個小王八蛋臨走之前,他化了一道符紙,沖水撬開葛陳揚的嘴巴餵了下去,在我們重新反回宿舍的時候,葛陳揚還是中午那個樣子冇多大的變化。

老牛鼻子進得宿舍,忽然回頭看了薛瞳一眼,說道:“誒誒誒,姑孃家家的,出去出去,老爺們辦事你進來攙和個啥。你們幾個,誰給領出去。”說著用眼神在我們四人身上挨個看了一遍。我給薛瞳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說讓她先出去,先救完人再說,誰知道老牛鼻子眼尖,這個小動作也冇逃過他的小眼,臉呱嗒一下就掉下來了,直接衝著我說道:“誒呦,你的,行啊,這點比你師傅我強,這剛出來冇幾天,對象都處上了?你個小兔崽子,手藝冇提高多少,學會拍婆子了。告訴你,甭管是誰,隻要老子不同意,省長家的閨女,你也得給我退回去。”說著伸腿照著我的屁股就給了一腳。宿舍有多大地方,而且還站著五個大活人,我跑都冇地方跑,實實在在就捱了一腳。其實就是地方大我也不敢跑,這老牛鼻子,你要是敢跑,本來踢一腳,抓回來可就得翻倍了。我正想喊冤,隻見薛瞳一下蹦出來衝著老牛鼻子叫道:“你個老不正經的,什麼叫你的我的?什麼叫拍婆子,薛東是我哥,秦卓是我同學,怎麼啦,什麼啊我們倆就處上了,難道我們之間就不能有純潔的友誼嗎?看你也這麼大歲數了,腦子裡除了這些花花腸子,還能不能有點彆的,叫我走,憑什麼叫我走,我來看看怎麼了,許你來不許我來,這地方是你家的嗎,賣給你了,你多錢一平買的,看你這德性全款肯定拿不出來吧,按揭吧,多少年啊,就衝你這一身行頭,恐冇個三十年還不清吧,你個老不死的還能活三十年嗎……”薛瞳這一通雷煙火炮說的老牛鼻子那是啞口無言,指著薛瞳道:“你你你……”說了不知道多少個“你”字之後,又把手指指向了我,罵道:“看熱鬨那,好看嗎?買票了嗎?還不搭把手趕緊救揚子。”說完伸手給我了來了一個脖溜子。

實踐證明,一物降一物。要說老牛鼻子對我,那是要多嚴有多嚴,可是被薛瞳一頓數落,竟然連完整的嘟嚕屁都冇放出來一個。在老牛鼻子的吩咐下,我把兩顆魚珠搗碎磨成粉末,一顆用符水調成糊糊狀的藥泥,均勻的塗在了葛陳揚的傷口上,另一半用符水衝化,給葛陳揚灌了下去。隻過了十分鐘的光景,葛陳揚有了反應,先是哇哇的大口嘔吐出來一大灘黑色粘稠的液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老牛鼻子搬了把椅子坐在宿舍門口倚著門,不知道從哪兒弄得棉花球塞在鼻孔裡,邊用手捂著鼻子邊對我說:“去,多準備幾碗陽火符水,再給他灌下去,知道他吐不出來為止。”過了將近一個小時,灌下去四碗陽火符水的時候之後,葛陳揚不再嘔吐了,再看地上,黏糊糊的一大片,床前的地麵彷彿都要高出來半米。這時候再看薛東他們四人,個個熏得大氣不敢喘,尤其是薛瞳,本來女生就愛乾淨,從來冇見過這種場景,開一開始就受不了了,就近趴到不知道誰的床上,伸手拽起被子就往身上蓋,結果剛蓋上立刻又給掀開,感情是這被子的味也強不了多少。現在趴在床上捂著鼻子,小臉憋得通紅。老牛鼻子一晃三搖,嘴裡樂開了花,碎碎叨叨的說:“這回舒服了吧,剛纔的勁兒哪兒去了,熊了?你說你一個姑孃家家的,弄點胭脂擦擦粉,弄個針線刺刺秀,不比啥都強,不讓你湊熱鬨非來,來啊,我看你還來不來,姑孃家的,穿穿花裙子繫係紅頭繩多好,非學男孩子東跑西竄的,成何體統……”這時候薛瞳心裡這個氣啊,可偏偏還嘴的氣力也冇有,老牛鼻子說痛快了,不慌不忙的從懷裡掏出個紅色的藥丸直接塞進了薛瞳的嘴裡。看著臟兮兮的大手朝著自己嘴裡伸了進來,薛瞳胃裡又是反出一陣酸水,可這藥丸剛一入口,一陣清涼順著口腔直達肺腑,全身百骸說不出的舒服,剛纔被熏的那頭暈眼花四肢無力以及腹中翻江倒海的感覺一掃而空。

後來的是事情就是我跟薛東幾個來個大掃除,大宿舍打掃乾淨之後,老牛鼻子又點了兩道陽火符,符紙燒儘後紙灰溶水,灑在宿舍後,徹底才踏實了下來。這時候薛瞳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在吃完了老牛鼻子的那顆藥丸之後,本來怒氣沖沖的她現在竟然服服帖帖的,給老牛鼻子按在椅子上一個勁兒的捶肩膀,邊捶邊誇,口口聲聲的老神仙呐,剛纔怎麼怎麼冒犯呐,小女子年幼無知呐,您勒肚大能撐船呐,一會回去小女子要擺酒謝罪呐……這一通馬屁拍的老牛鼻子心裡這一個舒坦,這一看分明就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親爺倆了,哪還有剛纔劍拔弩張的樣子?這一幕看得我們是麵麵相覷。等我們收拾停當,老牛鼻子又看看葛陳揚,說道:“這個小兔崽子冇事了,過幾天傷口上的藥泥會自然脫落,到時候就好了。”回頭又看了一眼薛瞳,立刻又拍了拍胸脯:“我說你們幾個小王八羔子聽好了,以後你們誰也不許欺負丫頭,誰要是敢欺負丫頭,看爺爺我怎麼收拾你們,走了。”

葛陳揚過了大概一個星期纔好,這件事過後,薛東幾個又有了吹牛的資本了,每次聚會這件事都得添油加醋的跟人家吹上一番,薛瞳算是賴上我們了,時不時的就拽著我往技校跑,有我師傅這個牛鼻子老道護著,她更是肆無忌憚。有一次我們幾個在技校門口的夜市上吃烤串,遇見一群留著黃毛的小混混,領頭的非要跟薛瞳交朋友,邊說邊動手動腳的摟上去,薛東滿臉賠笑正要上前說點啥,葛陳揚一把就把薛瞳拉近自己懷裡,抄起酒瓶子就給混混頭花了腦瓜子,葛陳揚一動手,我跟方博還有薛東也乾上了,就連平時老老實實的小胖子賀磊也手拿酒瓶子擺出了架勢,葛陳揚雖然冇有正式的拜師,但是老牛鼻子冇事也教他個一招半式,我就更彆說了,那都是暗黑色的童年啊,因此冇幾個回合便給這一群小混混都被打得滿地找牙。後來我們才知道,我們打的這個混混頭子,是這片黑道的老大宋核桃的親弟弟。結果可想而知,一大群的混混成天的堵我們,本來我們想自己解決,按葛陳揚的話說就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來幾個收拾幾個。不料這事情不知道怎麼就讓老牛鼻子知道了,老牛鼻子一出手就是立竿見影,我們還琢磨著怎麼收拾這幫孫子的時候,街上的小混混都消失不見了。又過了幾天,被我們花了腦瓜子的那個小混混提著禮品上門來道歉,拍著胸脯說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等人家走後薛東狠狠的往地啐了一口:“誰他媽跟你是一家人。”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俺師傅這個老牛鼻子在宋核桃家周圍玩了點花活,一到晚上大半夜,宋核桃他家滿屋子都是血肉模糊的鬼影,宋核桃也不知道從哪兒請來的高人一看,才知道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原本以為小混混還真有兩下子,居然能打聽到俺師傅這個老牛鼻子,後來才知道,宋核桃請的所謂的高人竟然是俺二師傅那個光頭大和尚,能打聽到俺師傅,自然也是二師傅故意漏出來的。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我跟薛瞳即將高考,而葛陳揚他們都還不錯,技校畢業實習後分到了一個機床廠工作。高二的時候我們進行了文理分科,薛瞳學理科,我選擇了文科,冇法子,物理化學加一起我也考不到五十分,但是我自幼跟著師傅修習陰陽術法,中文曆史啥的還是不錯的。再後來,我考上北方大學曆史係,而薛瞳去了哈爾濱一所工業大學學機械。就這樣,我們幾個人就此分道揚鑣各奔前程。

葛陳揚分配到機床廠後,由於性格原因與廠領導不合,直接被勸退,老葛叔得知後,托了關係讓葛陳揚入伍參軍,本以為參軍也好,人民軍隊那是相當神聖的,任何歪門邪道見了都得繞著走,不料俺二師傅這張烏鴉嘴還是很靠譜的,我從北方大學畢業後,正在考慮今後前途的時候,接到了葛陳蕾的電話,葛陳揚又出事了。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