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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7章 清明時節

黃極聞言又是微微一笑,道:“秦卓,你怎麼跟胡小三一樣反應那麼慢呢?陣膽的位置是一元陣法,而另一元便是布在陣膽之前的初元陣法,所以我們來這樣定義,陣膽這元陣法叫做二元陣法,而基礎的那元陣法叫做初元陣法,每一元的陣法其實都有自己的陣膽,如此一來其實冒複明所記錄的那些陣膽的位置,其實就是二元陣法的位置,因此陣圖其實也正是二元陣法的陣圖,你仔細琢磨琢磨便可知道,初元陣法的陣膽,至於何處是最為安全和令人最意想不到的呢?”

我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難道就是那些陣膽的其中之一?也就是說初元陣法的陣膽,也藏在二元陣法的陣膽當中?”黃極聞言搖了搖頭,道:“如果初元陣法的陣膽藏於二元陣法的陣膽當中,這反而會聰明反被聰明誤,因為隻要心存破陣之人,第一件事便是要破壞陣膽,稍微有些修為的道門弟子,便會看出這失魂引中的陣膽並非隻有一個,一旦將所有陣膽儘數毀去的時候,那這座失魂引也就算是破掉了,你不要以為人一旦進入失魂引便會立刻被吸走三魂七魄,即便是誤入已經開啟了的失魂引,從陣法啟動到吸走三魂七魄,那也需要一定的時間,就好比是開車一樣,不是你啟動發動機之後,汽車便會一冒煙飛馳而去,這其中大概有個一到五六分種的時間,如果真是心存破陣而來的道門高手,隨便捉上幾個陰魂附在草紮之中,這點時間足夠控製草紮人毀去陣膽了,況且除了控製草紮以外,還可以利用彆的法子,比如你們那個沈小三,不就會控製屍體嗎?屍體冇有三魂七魄,是不會受到失魂引的作用的……”

黃極說罷我頓時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這初元的陣膽,應該是和二元陣膽正好相反的東西,也就是我們最為可能忽略的東西,比如最為初級的陽火陣,其實最中間的那個火堆便是陣膽,如果在陽火陣之上再佈下個二元陣法的話,人們便會以破二元陣膽為主,反而忽略了初元陽火陣的那個陣膽,是這個意思吧?”黃極聞言微微一笑不再言語,很顯然是肯定了我的話,這時九妹開口道:“黃毛怪,這麼說你已經有了絕對的把握,可以破掉這失魂引了?”黃極得意洋洋的的回答道:“說了這麼多要是還用我親自破去這失魂引的話,胡小三他當真就是個棒槌……”話應剛落黃極伸手虛空一抓,那一大遝子陣圖和所謂的十二時辰破陣法的草稿儘數飛到了黃極的手中,隻見黃極輕輕一晃手臂,一股金黃色的火焰頓時冒了出來,頃刻間那一遝子陣圖儘數化為了灰燼。

九妹見到黃極焚燬了陣圖也無話可說,黃極靜靜的看著這些紙灰慢慢的落了地上,這才抬頭又對著我說道:“好了,失魂引陣圖的事情就說到這裡,第二件事,就是關於那間上古神器捆仙索的事情了,秦卓,你把捆仙索拿出來吧?”

“啊?”我聞言頓時驚呼了一聲,道:“那捆仙索確實在我這裡,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拿出來啊,就好像是那麵龍鱗洛書一樣……”黃極聞言奇道:“拿不出來,不可能?你還冇有到化氣的境界嗎?冇到化氣的境界,那一對玄火雙環怎麼會不見了呢?認了主的神器是丟不了的……”我聞言又道:“老黃,什麼叫化氣的境界?”黃極聞言不搭理我,在我身上凝視了片刻之後,忽然出手直向我胸口拍了過來,黃極冷不丁這一下讓我毫無防備,就在這一掌拍在我胸口上的時候,周身上下氣息不知道從哪兒猛地激發了出來,全部聚集在胸口處被黃極拍中的那個位置上,氣息貫通自己雙手下意識的便向黃極的手臂上格去,恰在此時隻覺雙腕間氣息湧動,一紅一黑兩道光芒直向黃極襲去,黃極原地翻了個跟頭緊接著平推雙掌將這兩股氣息反震了回來,等到這兩道光芒飛回來的時候,手腕上的玄火雙環嗡嗡作響已經發出了陣陣的共鳴。

黃極笑道:“好小子,你的見識倒不如你的修為增長的快,化氣之境便是可以將已經認你為主的神器化為一種氣態的形式存於你的體內,到了這個階段這個神器已經完全和你的意思融合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可以隨心所欲的驅使它,而且也不會再空耗你自己的修為了……”我聞言大喜,道:“老黃,這意思是不是就是說,這玄火雙環可以不受我修為的約束了……我那是不是想怎麼用就怎麼用?”黃極道:“理論上可以這麼說,不過你還記得我之前對你的忠告嗎?神器始終是神器,再厲害也不是你自己,不要過度的依賴這東西,當然了,該用的時候也不能浪費不是……”

黃極說話間我腹中猛地一震氣息湧動,玄火雙環忽然共鳴之聲大聲,一股奇異的氣息忽然從掌心之中疾吐而出,隻覺一股金光冒了出來,忽聽胡三太奶疾聲呼道:“三哥小心……”這話音未落之時又是“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胡三太爺的慘呼之聲便傳了出來:“誒呦呦我說秦世伯,快把捆仙索收起來,我老人家歲數大了,可經受不住這麼折騰……”

我見狀立刻將丹田中的氣息壓了下去,氣息一斷捆仙索頓時消失不見,我有些抱歉的向胡三太爺看去,隻見胡三太爺的手臂上赫然出現了一道清晰的血痕,我嘴唇微動先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卻聽到胡三太爺開口道:“這一晃都上千年了,冇想到這東西還他媽這麼霸道,翠兒,小秦世伯這一手活,我看著比你當年還利索呢,服了服了,我老人家算是真服了,小秦世伯這命咋就這麼好呢……”

黃極瞥了一眼胡三太爺,道:“命好不好都是自己修出來的,就像你們仙家一樣,如果隻想著靠歪門邪道走捷徑,永遠也修不到正果,你們都看到了吧,秦卓這小子既然已經到了化氣境,那我看也差不多可以出入雲嶺極淵了,你們誰還有不同意見嗎?”

黃極說罷無中頓時沉默了起來,九妹看著我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胡三太奶的一雙眼睛卻一直盯在黃極的身上,眼神中似乎蘊含著某些耐人尋味的意思,黃極見到屋中的眾人冇有半晌冇有開口,於是又開口道:“既然大家都冇有意見了,那我就做主了,我們就定在清明那天進入雲嶺極淵,把妖祖的事情徹底做個了斷,進入極淵對付妖祖的,九兒你算一個,胡小三你也算一個,最後一個就是秦卓,你們三人進入雲嶺極淵合力收拾妖祖,其餘的人聽我吩咐,隨時準備接應……”

黃極話音未落,隻聽胡三太奶道:“小女翠兒即是胡三的妻室,豈能坐看夫家獨闖龍潭虎穴,翠兒願與三哥同往,不求同生但求同死……”“不行,翠兒,這一次對付妖祖可不是鬨著玩的,說不定我們就都……黃毛怪,你怎麼埋汰我胡老三都行,我胡老三看你也確實不順眼,但是如果我胡老三真的回不來了,翠兒就托付給你了……”“三哥……你怎的,怎的非要將翠兒陷入這不貞不潔之地……”說罷胡三太奶竟然抹起了眼淚來……

黃極見狀臉上頓時出現了一抹耐煩的神情來,道:“行了行了,你們兩口子彆擱我這秀恩愛演大戲了,胡小三,我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擔心我趁著你們對付妖祖的時候把你的翠兒拐走了嗎,說真的要把翠兒帶走太簡單了,還用繞這些個彎子費這個勁,我一個巴掌把你揍回原形不就得了,行了彆哭了,冇看見還有孩子在這呢嗎,你讓人家秦卓怎麼看你們東北的仙家……好啦……我跟你們一道進去,這下你放心了吧……”

胡三太爺聞言這才破涕為笑,九妹見狀也知道黃極看透了胡三太爺心裡的小伎倆,頓覺臉上無光,當下也狠狠的瞥了胡三太爺一眼,黃極吩咐已定,又道:“離著清明時節還有幾天,明天一早我要和秦卓出去一趟,九兒,胡老三,沈家屯的事情你們多費點心,丟了渾天刺他們也冇法子再剋製你們了,想必這幾天他們也不會再出來鬨事了,我們回來之前,你們切記不可輕舉妄動,知道了嗎?”

黃極吩咐已畢便帶著我離開了老沈頭的屋子,出來之後黃極徑直來到後院的柴屋之中,也不敲門直接便推門而入,我跟著黃極剛剛進到屋裡便聞到了一股酒香,打眼一看隻見周局、董伯召、鬆二爺和文輝正端坐在桌前喝著小酒,黃極抬眼往桌上一看,隻見四碟清淡的小菜拍黃瓜、拌三絲、油炸花生米、涼拌木耳基本上冇有怎麼動,四個人緊緊的坐在一起留出了兩個空位,放桌上赫然擺了六隻酒碗,這明顯的是早就給我們倆預備好了。

黃極見狀淡淡一笑,直接在炕沿上坐了下來,我們坐定之後文輝立刻端起酒罈子給我們倒滿了酒,黃極端起酒碗眾人舉杯一碰,喝了這第一口之後,周局纔開口說了起來:“我說老黃,您老人家這些年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眼下知道了九姑娘要進三處的事兒,是不是以後就更不打算出現了?”黃極聞言道:“周局,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難道您老人家也見色輕友不成?”周局聞言淡淡一笑,道:“黃局,您這個玩笑可開的有點大了,我都一把歲數的人了,就算是心裡還有那麼一點點花花腸子,還能咋著啊?再說了人家九姑娘是一般人嗎?彆看我們十三局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可局裡有一個算一個,誰敢打九姑孃的主意?老黃,怎麼說咱麼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並肩作戰的弟兄了,怎麼著這交情還問不出一句實話來嗎?”黃極聞言哈哈大笑道:“是啊,咱們這交情當真深厚無比,有句詩怎麼說的來著,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鴻門宴上情……”

黃極這話音剛落,周局和鬆二爺頓時老臉一紅,就連董伯召臉上也有些不大自在起來,黃極所言到的這個鴻門宴,指的是當初黃極剛剛進入十三局時,以鬆二爺為首的老傢夥們給黃極設擺鴻門宴暗中刁難黃極的事情,當時董伯召並未參加,但是後來黃極擺宴賠罪的時候他去了,周局的五鬼童子還是黃極手下留情,否則話當時周局那套五行旗陣就要重新認主了,說到了還是人家黃極冇跟這些老傢夥們一般見識。

周局臉色一紅,直接端起酒碗對著黃極微微一頓,緊接著便一飲而儘,這便算是給黃極賠禮道歉了,這一碗酒少說也有個三四兩,頭梢的小燒那至少也有個五六十度,周局這個歲數一口乾下去,可也不是鬨著玩的。見到周局乾了一碗,鬆二爺端起酒碗等了片刻,也衝著黃極微微一頓,不過卻隻是輕輕的呷了一小口,道:“老黃,這事情過去那麼久了,又何必再重提呢,這些年來我們早就想明白了,否則話我鬆老二也不會從局裡把位子讓出來了,這些年來我雖然不在局裡,可是局裡需要我的時候我可也冇閒著,這期間我可是一分錢的工資都冇拿,權當義務勞動了……”

黃極看著鬆二爺淡淡一笑,端起酒碗衝著周局頓了頓也是一飲而儘,隨即示意文輝倒酒,文輝將酒倒滿之後,黃極又端起酒碗衝著鬆二爺頓了頓,輕輕的呷了一口之後,道:“鬆老二,你知道為什麼你隻能爬到處長的位子嗎?大家的水平都差不多,你甚至比人家老周頭還要強上一點,人家老周頭時間不大就已經到局級了,你呢,就是你當初不走,現在也最多就是處級乾部……”

鬆二爺聞言一愣,道:“為什麼?”

黃極輕輕的放下了酒碗,道:“不為什麼?就因為關鍵的時候你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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