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瞬之間便被古德白扣住了自己的咽喉梗嗓,宋明嬌當即舉手直向古德白的手腕抓去,卻不料古德白手腕微微一使勁兒咽喉梗嗓之處便傳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宋明嬌悶哼一聲雙臂頓時軟綿綿的垂了下去。
古德白獰笑著看著文輝道:“文局長,冇想到年紀輕輕就練成了這樣一身內家功夫,老朽真是有些小看你了,不過即使你再有本事,不將我們古家的兩位掌櫃送回來,你們也休想離開馬家嶺的這片亂墳崗子,大不了我古德白就拉著這個小娘們一起陪葬……”
看著有些喪心病狂的古德白,文輝反而踏實了下來,伸手摸出一包香菸,抽出三隻點著之後一分為三,趙無量一隻大猊一隻自己嘴裡叼一隻,三杆煙槍吞雲吐霧一陣之後,文輝才丟下了手裡的菸頭,道:“六爺,你看看你這是乾什麼,古家的那兩位掌櫃,我們又不能虧待她們,至於要死要活的麼,我可以告訴你,我們十三局不僅不會虧待那兩位掌櫃,而且一日三餐有魚有肉,不比你們古家老店裡的生活條件差,六爺,你雖然不是古家的大掌櫃,可也算得上是古家舉足輕重的人物了,同是一件事情,用不同的處理方法便會出現不同的結果,不誇張的說,我們十三局的人隨便挑出一兩個來,滅了你們古家滿門都是很輕而易舉的事情,打打殺殺並不是我們十三局的處事風格,談,大門敞開,打,我們奉陪到底……”
文輝說罷一雙如電的二目緊緊地盯著古德白,此時的古德白雙手已經微微顫抖起來,似乎是在仔細權衡著利弊得失。文輝見狀又笑道:“古德白,我知道你們古家是世家子,你們古家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胡作非為,無非就是仗著你們古家祖傳的那些個手藝,我知道,很多老祖宗的玩意兒都失傳了,你們古家仗著《魯班書》外篇中的所記載的各種秘術縱橫江湖,其實所倚仗的這些個手藝不過就是唬人的把戲,真正令你們有恃無恐的是你們古家的祖宅雲涯嶺,現在都啥年代了,老祖宗那一套東西神奇歸神奇,但也不是萬能的,就憑你們古家都能摸出彭家墨竹穀的位置,你可知道現在有種東西叫做遙感衛星?彆說你們古家的雲涯嶺建在深山之中,就算是建在地下數十米的地方,也能探測出來,你們古家的人能摸出彭家的機關銷器,彭家的人就看不破你們古家的機關銷器嗎?”
文輝說罷古德白沉吟了片刻,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絲絲冷汗,古德白幾經思索自後終於鬆開了扣在宋明嬌咽喉梗嗓上的手,道:“文局,你究竟想要什麼?”
文輝淡淡一笑,道:“我要什麼,其實很簡單,交出古家所有珍藏的墓圖,立刻停止你們古家的瘋狂計劃,古家的雲涯嶺可以繼續留給你們,不過,你們古家所珍藏的古董國寶都要全部交出來,遣散所有古家黑衣死士,這些黑衣死士有案底的,該吃槍子兒的吃槍子兒,該蹲笆籬子的蹲笆籬子,至於你們古家的那兩位掌櫃麼,我們可以馬上放人,不過你們古家所私藏的所有典籍,也全部要充公……”
“哈哈哈哈……文局長,你這麼說的話,可是一點活路也不給我們古家留了,在下鬥膽問你一句,河豫彭家和我們古家一樣,都是下浪淘沙的世家子,他們彭家所珍藏的文物國寶不比我們古家的少,彭家一樣也養了一群青衣死士,難道說我們古家的黑衣死士就是大奸大惡之人,彭家的青衣死士就是行俠仗義的善人不成,我再鬥膽問一句,你們十三局是國家的機關,還是彭家狗使的奴才,難不成你們十三局也收了彭家人的好處,文局,彭家能拿得出的,我們古家也給得起,隻要你能說出個數來,彭家給銀我們古家給金,彭家出玉我們古家出翠……”
文輝聞言淡淡一笑,道:“古德白,我知道你們彭古兩家都是家大業大的世家子,你們彭古二家手裡的所掌握的東西,往大了說這是人類的寶貴遺產,往小了說這是國家的機密典籍,自然不能留在你們手裡了,其實這些東西在我們眼裡也算不得是什麼很要命的東西,就算不清繳這些珍稀的典籍也可以,不過你們古家若是還抱有僥倖心理,打這始皇陵地宮的主意的話,那你說我們十三局的人能坐視不理嗎?”
聽到文輝提到始皇陵地宮,古德白嘴角一抽,很顯然文輝一語戳中了古德白的心尖肉,文輝見狀趁熱打鐵又道:“古德白,所謂長生不老乃是虛幻,泱泱中華上下五千年,可出現了長生不死之人?即便是你們古家真的僥倖成功了,那又怎麼樣,祖龍地脈的靈氣可不是凡人可以配享的,就算這靈氣不受身世的限製,古家配享這祖龍地脈的恐怕也輪不到你吧,遠的不說就說你們古家的大掌櫃古德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配享這祖龍地脈中的靈氣,能眼睜睜的將大好河山拱手相送?古德白,醒醒吧,逆天改元不是那麼簡單的,除非天災**民不聊生,你見過哪一朝太平盛世之下會有人起兵造反的?若是你們古家執意一意孤行,屆時引發祖龍地脈風水逆流,嘿嘿,這樂子可就大了……”
古德白聞言當即沉默不語,看得出文輝這番話還真的捅在了古德白痛處,古德白瞥著眼睛看著縮在一旁的瑟瑟發抖的野狗群半晌冇有開口,文輝又道:“怎麼,古六爺還冇有考慮清楚,既然這麼難做決斷的話,那咱們就換個地方考慮,六爺請吧,到我們局裡去住幾天如何?”
文輝話音剛落,忽聽不遠處傳出“砰”的一聲槍響,一箇中年男人悶哼了一聲之後,緊接著一陣刀光劍影閃了出來。
古德白聞聲看去,隻見一個黑衣蒙麪人和一個手持長刀的女子已經鬥在了一處,女子手裡的長刀淩厲無比,道道刀罡掃在雜草上時將雜草削的如同柳葉飛花一般,黑衣蒙麪人身形頗為迅捷,在刀光劍影中閃轉騰挪顯得頗為遊刃有餘,就在眾人正吃驚不已的時候,一個墳包忽然爆裂開來,泥土四下飛濺的同時一個人影從墳包裡躥了出來,眾人一個愣神的工夫此人便已經來到了古德白的身旁,一把拉起古德白大聲喝道:“老六,快走……”
古德白聞言一怔,當即便反應了過來,身形剛剛縱身躍起之時忽覺腳下似乎被什麼拽了一下,經這麼一拽古德白當即便落了下來,來人見狀當即返回身來拉起古德白就跑,宋明嬌趁機一聲嬌呼便擋住了二人,來人看著宋明嬌麵露凶光的喝道:“娃娃,你找死……”
宋明嬌感到一陣勁風向自己襲來的時候已經動不了了,她似乎從來冇有意識到這世間還會有人能施展出如此排山倒海一般的力道來,就在宋明嬌閉上了眼睛等待著這一掌拍下來的時候,隻覺一個人影快速的擋在了自己的身前,隻聽“嘭”的一聲悶響之後,二人同時遠遠的飛了出去。
宋明嬌在地上滾了幾滾之後才重新站起身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剛纔替她擋了一掌的人正是那位被稱作是十三局第一高手,一頭花白頭髮未老先衰的秦處長,硬捱了這一掌之後,這位秦處長一口鮮血吐出的同時,還長長的吐出了一道墨綠色的水線,空氣中血腥之氣瀰漫開來,卻又隱含著一股淡淡的茶水的氣息。
古德白見狀急道:“四哥,你怎麼來了,咱們……”古德才一擺手攔住了古德白,道:“老六,這一次咱們失算了,十三局精英傾巢而出,咱們不是對手,快走……”
就在古德才和古德白兄弟二人剛想走的時候,卻發現剛纔那兩個人事不省的青年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堵住了二人的去路,古德纔看了一眼我頭上的白髮,一擺手道:“老六,那個白頭髮的交給你了,能走就走不要管我……”說罷揮舞著雙掌便向董伯召而來。
古德白見狀當即向我飛撲而來,宋明嬌見我危機時刻救了她一次,當即又衝過來擋在了我的麵前,我一把直接將宋明嬌推在了一旁,古德白一掌直劈下來之時,我撤步閃身順勢一把扣住了古德白的手腕往前一送,古德白頓時被我遠遠的拋了出去,不等古德白站起身來,我一個箭步跟了過去,一腳踏住了古德白的後心大聲喝道:“宋明嬌,綁了……”
我隻匆匆一招便拿住了古德白,這令宋明嬌有些不大敢相信,宋明嬌將古德白的雙臂緊緊綁住之後,董伯召那邊的戰鬥也基本上結束了,單論拳腳來說董伯召未必是古德才的對手,不過董伯召一招一式都有旋風輔助,不出幾個回合,古德纔沒有沾到董伯召的邊,自己的衣袖褲腿早已成了一片片的布條,道道鱗狀傷口密密麻麻的出現在了他的手臂小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