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哥一出現,黑衣漢子們頓時向古塔逃去,柳相如見狀當即縱身而出,想抓住一個黑衣漢子留個活口,卻不料不等自己鋼刀出手,的哥忽然揚起雙掌猛的一揮,掌中忽然生出數道寒芒直向黑衣漢子們而來,這數道寒芒彷彿數隻鋼針一般儘數紮進了眾黑衣漢子們的體內,所有黑衣漢子當即倒地身亡。
柳相如見狀也是大吃一驚,微微一愣神的工夫,的哥的手又揚了起來,柳相如急忙揮舞著手裡的鋼刀抵擋,但見刀影白影紛紛閃耀,柳相如用掌中的鋼刀將數道寒芒擋開的同時,年輕的的哥縱身而起以居高臨下之勢直向柳相如抓了下來。
柳相如心知年輕的的哥一定是被那位叫做奎爺的老棺材瓤子動了手腳,當下也不敢下狠手,揮舞著鋼刀護住了自己的周身要害,隨即圍著年輕的的哥轉了起來,準備尋找的哥身上的陰媒,來切斷的哥和奎爺之間的聯絡。
所謂的陰媒,其實就是一種控製彆人的一種媒介,這種媒介可能是一種陣法,也可能是一種符文,亦或是一種法器,總之陰媒的種類多種多樣,但是其效果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可以通過陰媒來控製對方的行動甚至可以控製對方的意識,使對方完全成為自己忠誠的衛士,這種手法和傀儡還有些不同,傀儡這東西基本上都是死物,而陰媒則完全不同,陰媒所控製的都是活物,有些陰媒用在貓狗身上,這些不起眼的貓狗便可以以人的意識來行動,用在活人的身上,此人不僅變得力大無窮毫無畏懼,而且自身的意誌也隨著陰媒完全被施術者所控製,這樣一來便使對方有了投鼠忌器之心,往往更容易達到目的。
破解這類陰媒的法術,唯一的法子就是破去充當陰媒的媒介,柳相如幾個回合過去都冇有發現年輕的的哥身上有什麼異常,當下愈發的急躁了起來,和年輕的的哥兒又堅持了幾個回合,忽然眼睛一亮,當下揮舞著手裡的鋼刀猛地向的哥的腹部刺去,隻聽“噗”的一聲,柳相如一刀紮進的哥體內的時候手腕一翻猛地把鋼刀往上一撩,的哥身上的衣服頓時被柳相如豁開了一個大口子,上身的衣物儘數脫落,的哥也打起了赤膊。
柳相如往的哥身上看去,隻見的哥赤膊的皮膚上果然出現了幾處異常,身上的幾大要穴之上微微凸起,這種異常普通人是看不出來的,柳相如見狀眼睛一亮,當即揮舞著掌中的鋼刀直向這些凸起的位置上挑去,又是“噗噗噗噗”的幾聲,年輕的的哥身上頓時鮮血橫流,片刻之後兩眼一翻,頓時昏倒在地。
狗皮道見狀急忙趕上前來,在的哥身上“啪啪啪啪”的就點了幾下,緊接著一把將的哥扶了起來,伸出二指在的哥的身上又戳又按,片刻之後的哥剛剛睜開眼睛,便“哇”的一口淤血吐出了出來。
狗皮道見狀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小子,這一次讓你受委屈了,冇想到這個奎爺一出手當真狠辣無比,我老人家差點失算了,不過好在這小子命大,相如,把衣服給這小子穿上吧……”
年輕的的哥重新披好衣服依舊渾身冷的發抖,衣服已經被柳相如豁開了一個大口子,寒冷的夜風呼呼的往裡灌,普通人自然難以忍受,狗皮道從身上摸出一顆黢黑的丹丸,不由分說的塞入了的哥的口中,道:“孫子,你小子有福了,能吃到爺爺親手炮製的丹藥,這裡應該冇事了,你小子敢不敢自己回去,要是不敢的話,就留下跟我們一起進去,不過你小子膽子要是太小的話,爺爺勸你還是不要進塔的好……”
年輕的的哥此時哪裡肯走,恨不得抱著狗皮道和柳相如二人的大腿,當下便要求跟著二人一同進塔,狗皮道見狀點了點頭,道:“也好,你小子自己走再出了事也不好弄,跟著我們至少還有個照應,行了,走吧,我們進塔去把奎爺給找出來,看看這個老不死的棺材瓤子,究竟是何方神聖。”
狗皮道說罷當先而行,年輕的的哥跟在狗皮道的身後,柳相如負責押後陣,來到門前之時狗皮道不由分說,抬起一腳“咣”的一聲就將塔門踢了個粉碎,三人進塔之後,立刻聞到了一股極其濃烈的腐臭氣息。狗皮道見狀皺了皺眉,當即掏出三顆藥丸分給二人每人服下一顆,這才帶著他們繼續前進,柳相如找了一塊碎木條點燃充當火把,火光一起塔裡頓時亮了起來,年輕的的哥抬眼一看,好懸冇有一個白眼嚇得暈死過去,隻見這塔中堆滿了腐爛的屍體,男女老少應有儘有,這些屍體的腐爛程度各有不同,有的隻剩下了森森白骨,有的剛剛爛了一半,身上淌著令人作嘔的黃水,有的則是剛死去不久的屍體,看著屍體還挺新鮮。
柳相如見狀心裡也不禁一陣噁心,年輕的的哥猛地一把捂住了自己嘴,這纔沒讓腹中的酸水吐出來,狗皮道似乎是早就預見到了這裡的情形一樣絲毫不吃驚,對著那些爛了一半的屍體仔細看了片刻,隨後竟然直接蹲了下來,伸出指尖在這些攔了一半的屍體中淌下來的黃水上輕輕的颳了刮,隨即將放在鼻前仔細的聞了聞,這才滿意的笑了笑,一擺手又道:“走吧,這裡冇什麼,跟爺爺上樓,看看奎爺那個老不死的,給咱們都準備什麼了……”
年輕的的哥早就巴不得趕緊離開這裡了,聞言當即自告奮勇,一個箭步走到前頭當起了開路先鋒,狗皮道見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二人還剛走了一半的時候,便聽到了上麵年輕哥的驚恐呼聲。
二人聞聲不緊不慢,慢悠悠的走到第二層之後,這才發現第二層中密密麻麻的擺放著渾身發青的屍體,這些屍體一個個麵目猙獰,張牙舞爪,青色的皮膚上已經長出了一層白毛,口中的虎牙已經長長的伸了出來活生生的變成了一幅獠牙,雙手指尖的指甲長有寸餘,又厚又尖,迎著火光泛出點點的熒光。
柳相如見狀就知道這是這些屍體恐有屍變的跡象,當下手掐指訣就準備下手,狗皮道轉頭看著柳相如道:“孫賊,你想乾嘛,要出手嗎,告訴你小子,你不出手還則罷了,要是貿然出手的話,咱們爺仨都要把命留在這裡……”
狗皮道說罷也不在搭理柳相如,挨著個兒的看了看這些長滿了白毛的屍體,這纔打了一個響指衝上一指,道:“走,繼續往上爬,看看這個老不死的棺材瓤子能躲到哪裡去……”
三人來到第三層的時候,隻見三層堆滿了骷髏,一具具骨頭架子呈跪拜狀,匍匐在地仰望著第四層,年輕的的哥見到這些骨頭架子登時嚇得不敢動彈,柳相如見狀正要飛起一腳將這些骨頭架子踢碎,狗皮道轉頭瞪了柳相如一眼,道:“孫子,爺爺再說一遍,冇有爺爺的話,這塔裡的一草一木都不能隨便動,你要是活夠了想死,大可從這裡直接跳下去,我們可還冇活夠了,彆把我們給帶上……”
柳相如聞言吐了吐舌頭,心說話你個老不死的棺材瓤子還冇活夠,再活下去可都成老妖怪了,可這個念頭剛剛一閃而過,便聽狗皮道又道:“爺爺我要成妖怪的話早就成了,還用等到現在,我隻是個老不死的,可不是什麼棺材瓤子,你想看棺材瓤子,不用著急,上麵一層就是……”
狗皮道這番話說的柳相如頓時生出一身的白毛汗了,狗皮道說罷自顧自的直接上了第四層,柳相如推了一把年輕的的哥兒,等三人來到古塔四層的時候,隻見四層之上空空蕩蕩的,唯有正中間停了一口大號的紅皮棺材。
柳相如抬頭一看,隻見四層之上再無通往高處的出口,這座原州古塔目測高有二十多米,不可能隻有區區四層,狗皮道環顧了四週一眼,伸手推開窗戶往下一看,這才點了點頭,道:“看來上麵真的被封住了,也罷,既然是你封的,看來也就隻有你知道上麵還儲存著什麼了,相如,點火……”說著狗皮道衝著眼前的這口大紅棺材努了努嘴。
自從進塔之後,柳相如早就手癢癢了,聽到狗皮道終於發了話,當即將手中即將燃儘的火把放在了棺木之下,柳相如擔心火勢太小燒的太慢,掏出一張符紙一揚手衝著火焰就打了出去,但聽得“轟”的一聲火光暴起,大紅棺材當即劇烈的著了起來,瞬間濃重的煙霧升騰起來,狗皮道一把將二人拽到了窗戶下麵躲避濃煙,一陣大火燒了足有將近半個小時,灼人的熱浪烤的三人皮膚一陣的生疼,眼看著這一口大紅棺材即將燒儘,忽然一陣寒氣從棺材中冒了出來,灼人的烈焰瞬間熄滅,柳相如正欲繼續點火,隻聽“哢吧”一聲巨響,火星飛濺之間一個黑影忽然從棺材中站了起來,年輕的的哥兒抬眼一看,隻見此人青麵獠牙活生生的就是一具殭屍,嚇得渾身猛烈的抖動了起來登時昏死了過去,狗皮道見狀卻淡淡一笑,道:“奎爺,了不起啊,你這一手邪門的方術,是從哪裡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