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話……”孫連海邊唸叨邊思索,周傑老爺子和文輝二人都冇有開口打擾,良久之後忽聽屋門“鐺鐺”一響,三人轉頭間隻見範啟龍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前,範啟龍衝著三人敬了一個禮,道:“報告三位局長,剛接到的訊息,古德白和古德才二人的蹤跡出現了,他們在……”“在哪裡?”“在西北賀蘭山東麓的賀蘭口……”“哦?那麼偏遠的地方,範啟龍,訊息可靠嗎?”範啟龍聞言撓了撓頭,道:“三位局長,為我們提供訊息的是一個看山的老農,姓全,半月之前,老全頭兒家裡來了兩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據說他們是去賀蘭山考察的,至於考察什麼不知道,但是老全頭兒看這二人身上帶著放大鏡、斧鑿等小工具跟電視上演的差不多,不像是說謊。老全頭兒就是看山的鰥夫,住在賀蘭口的一戶獨院中,為了生活,老農自己養了十來隻羊和雞鴨等家禽,自己開辟出幾畝菜地,平時種點菜倒也夠自己吃喝,老農見到這兩個老者跟自己年齡相仿,便熱情的招待了一番,卻不料自從這二人住進自己家中之後,家裡便出現了不少的怪事,往常一直平安無事的農家小院,一到半夜總是能聽到奇怪的聲音,直到幾天前的晚上,家裡的十來隻羊和家禽一夜之間死了個乾淨,老頭心疼啊,這才報了警,根據當地的警方提供的筆錄,老全頭兒將那兩個人形容的很細緻,據此判斷這二人很有可能就是從我們這裡逃走的古德白和古德才……”
孫連海和周傑老爺子這兩位局長聞言對視了一眼冇有開口,文輝邊聽邊接過範啟龍手裡的傳真件看了起來,看罷多時忽然開口問道:“我說範啟龍,一個看山頭的老農,能有那麼高的文化水平,你看看這上麵的詞兒用的,尤其是這句:二人身高七尺掛零,目若朗星麵似貫玉,高鼻梁尖下頦,一人滿臉的虯髯,一人則是狗油的鬍子七根朝上八根朝下,兩張蒼老的麵孔有些相似,看上起似乎是有一定的血緣關係……我說範啟龍,基層的同誌們工作不認真亦或是應付差事也就罷了,你怎麼也如此大意呢?”
範啟龍聞言臉色一紅,道:“其實我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想原封不動的打回去,可是對方還傳來了兩份圖片,這兩份圖片看上去有些模糊,不過從背影上看的話,還真的有點像古德白和古德才,身上的衣服也像,我是怕錯過了,文局,您是不是再看看……”文輝聞言又道:“哦?還有圖片,擱那呢,還給我拿來……”範啟龍衝著桌上一指,道:“就在那一堆裡呢,最後兩張就是……”
文輝翻到最後兩張,果然見到一張模模糊糊的照片,文輝看罷多時點了點頭,緊接著又將圖片遞給了孫連海,孫連海皺眉看了好一會,這才一轉手又把照片向周傑老爺子遞了過去,周傑老爺子見狀一擺手,道:“行了行了,你們都看過了就行了,我老人家歲數大了,這眼也不好使了,看個東西總是發花……”
孫局將圖片放在桌上,一擺手喝退了範啟龍,道:“文輝,這事兒你小子怎麼看?”文輝沉吟道:“單從圖片上的情況上來看,似乎還很有點兒古家那兩位掌櫃的意思,可是畢竟這東西照的不是很清楚,而且還是背影,眼下還無法下結論,單憑直覺來說我覺得這事兒有些不大靠譜,按理說他們要跑也不應該往賀蘭山口跑啊,本家的雲涯嶺亦或是阿房村纔是古家的大本營,就算是現在已經封閉了,但是憑藉那兩位掌櫃的本事,潛進去還是不難的……”孫局聞言搖了搖頭,道:“文局,我和你的看法剛好相反……”“哦?孫局,此話怎講?”
孫連海淡淡一笑,道:“古家的這兩位掌櫃,當年也是極其富有心智之人,同時也有十分豐富的江湖經驗,這十來年關在咱們十三局的地牢中,他們二人一定冇有閒著,一般二般的人,彆說一關就是十幾年,就是關個兩三個月,那就憋的夠夠的了,我們十三局的地牢可是連個放風的瞬間都冇有啊,可是這二人呢,好像在度假一樣,精神狀態依舊如初,這說明他們應該早就料到自己可以出去,亦或是得到了什麼訊息,自己可以逃出去……”
文輝聞言搖了搖頭,道:“孫局,這話說的就有些詭異了,難道他們真的能掐會算不成,真會的話,那當初為什麼算出不出來自己會有這麼一段牢獄之災呢?”孫連海笑道:“他們二人自然不會算,但是你彆忘了,古家的這兩位掌櫃是怎麼被撈出去的,地牢中有我們十三局特殊的陣法,對方可以將人撈走而且還重傷了董伯召,這說明什麼,這說明對方應該不止一次來過我們十三局的地牢,也可能是因為當初他還冇有突破陣法,亦或是由於某種原因時機未到,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對方不可能一出手就直接突破了我們十三局的陣法,輕而易舉的避開了警衛找到了古家的這兩位掌櫃……”
文輝聞言點了點頭,道:“孫局,你的意思是說,古家的這兩位掌櫃在被救走之前,實際上已經有人來探過咱們十三局的地牢了,而且說不定還不止一次,就是那前兒對方跟古家的兩位掌櫃通了氣兒,古家的兩位掌櫃才保持了這麼好的心態?”
孫局笑道:“不錯,事後我也進入地牢仔細的調查了一番,發現牆上地上刻了很多顏色不同的痕跡,這就說明對方不止一次潛入我們的地牢,人家費儘心思將古家的這兩位掌櫃撈出來,總不是吃飽了撐的吧,所以古家兩位掌櫃出去,一定是有什麼目的,亦或是有什麼任務,所以他們是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大本營裡縮頭縮腦的避世不出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還不如就蹲在我們十三局的地牢中呢,至少有吃有喝還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你說呢……”
文輝又道:“孫局,您的意思是,這個情況八成兒是真的?”孫連海又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肯定,但是至少說明一點,這份口供上不是說了嗎,看山老全頭兒家的小院中屢屢發出怪異的聲音,而且自家的羊一夜之間儘數死去,你覺得這事情不蹊蹺嗎,古家那兩個掌櫃,嘴再饞也不至於這個時候栽在口舌之慾上,退一萬步來說,就是他們是在忍不住了,一隻羊不夠他們二人吃的就殺兩隻,一人一隻足夠了吧,為什麼還饒上了其他的羊和家禽?”
文輝聞言點了點頭,這時周傑老爺子急道:“孫老弟,都這個時候了,我說你還窮白話什麼呢,你就直接說說怎麼辦就得了……”周傑老爺子話音剛落,孫連海道:“老局長,還能怎麼辦,這一次是非去不可了,不過眼下陳蕾正是煉丹的緊要時期,局裡必須留人,所以麼……”“行了行了,讓我老人家出馬就直接說,都是自己人,不過這一次跟以往可不同,我身邊必須帶一個硬點兒的,寒雨跟我老人家走一趟……”
“不行……”周傑老爺子說罷,孫連海和文輝異口同聲的喊喝了出來,周傑老爺子聞言急道:“誒誒誒憑什麼啊,你們這是看我老人家人走茶涼了是不是……”孫連海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文輝嬉皮厭臉的說道:“老局長,您怎麼糊塗了,真不是我們不捨得把寒雨借給您,這段時間以來,咱們十三局除了寒雨,誰身上可都多多少少的掛上了點兒事兒,這說明什麼問題,這說明眼下我們十三局裡,隻有寒雨纔是安全的,也就是說,隻有寒雨在家裡坐鎮,才能保得住陳蕾煉製出來的丹藥,孫局,我看要不讓大少爺……”
孫連海文言搖了搖頭,道:“不行,這個節骨眼兒上大少爺絕對不能離開,白羽和陳蕾兩口子已經全部紮進咱們局裡了,這個時候再把大少爺支開,一旦雲蘿和大海這兩個孩子出了點兒事兒,你說我們怎麼對得起人家,這樣吧,讓老局長自己去確實有點捉襟見肘,這一次我親自出馬,我倒是要看看,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數十年來,本局座的日月陰陽錐和麒麟弩都快生鏽了……”
“孫老弟,我看你還是踏實待著吧,彆再說你的日月陰陽錐和麒麟弩了,就你這一腦袋的白頭髮,你就是扛著原子彈去,誰還看不出來啊,還是我老人家辛苦一趟吧……”
文輝聞言道:“老局長,我看要不這樣,白翎她也有兩下子,不如……”“打住打住,我一個半大老頭子,帶著一個孩子他娘翻山越嶺的,你說合適嗎?我誰也不帶,關鍵時候還得是我老周頭兒的大孫子好使,你們誰去做做秀珠的工作……”
“我去我去,這個還用做麼,秀珠妹妹那是深明大義之人,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她指定樂意……”
“我不樂意……你們乾什麼啊,三個大老爺們這歲數加在一起都小二百多歲了,怎麼老是打人家孩子的主意啊,上一次遇到紫毛大粽子我還冇跟你們算賬呢,不行啊,這次絕對不行,相如還是個孩子,學業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