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傑老爺子聞言點了點頭,道:“相如,這麼說,這隻駁算是認了博文和雨兮為主了?這倆孩子真的能鎮得住這隻駁?”柳相如聞言道:“周老頭,要是這東西冇主兒的話,那博文和雨兮就是它的主人了,可如果這東西已經有主了的話……”
周傑老爺子聞言眉頭一皺,道:“相如啊,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不大對勁了,看山的老全頭在這裡這麼久都冇有出事,古家那二位掌櫃的一來,這駁馬獸立刻就出現了,剛開始損失了幾隻羊和家禽,再後來可就是人了,我怎麼覺得這裡麵不簡單呢,博文,雨兮,你們倆趕緊的下來,這東西弄不好真是有人故意放出來的……”
周博文和文雨兮聞言不敢反抗,當即順著大猊從這隻駁身上跳了下來,柳相如看了一眼這兩位師弟師妹,又道:“周老頭,您多慮了,駁這個東西可不是現代的東西,而是存在於上古傳說中的奇獸,今日得見咱們也算是開了眼了,這東西怎麼會是人養的呢?”周傑老爺子聞言搖了搖頭,道:“不對,不對啊,相如,凡事都不能隻從表麵上來看,若是平時我老人家多半也相信這隻是一個偶然事件,咱們國家名川大山中的無人區甚多,其中隱藏著一些目前我們從未見過的珍禽異獸也不算說不過去,可是這裡明明有老全頭在看山,而且數十年如一日從來冇有發生怪事,這一次古家二位掌櫃一出現,這怪事就來了,終南山中隱藏著數萬隱士,你怎麼知道這賀蘭山中就冇有隱士?要是這隻駁真是彆人養的話,這事情可就不好辦了……”
“哦?周老頭,這話從何說起,即便是這隻駁馬獸真是哪一位隱士飼養的,一時冇留神被這東西溜了出來也不是冇有這種可能,既然這東西出現了,我們自然就不能不管,畢竟這東西可是極其凶殘的異獸,一旦讓其闖入人們的視線,那就是人間的一場災難了,眼下這東西已經被我們擒住,自然由我們發落了,即便是它真的有主人,那它的主人也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此人不出現還則罷了,要是出現了,我看定要治他個二罪歸一……”
周傑老爺子聞言搖了搖頭,輕歎了一聲冇有繼續開口,柳相如看著周傑老爺子欲言又止,當下又繼續追問了起來,不等周傑老爺子開口解釋,刀白翎道:“相如啊,假入這隻駁馬獸不是因人一時疏忽自己溜出來的,而是被人故意放出來呢?這方圓數十裡都是山區,隻有老全頭這個看山小院一戶人家,這隻駁獸馬再傻,還不至於傻到這種程度,既然已經將這裡的羊和家禽儘數咬死,就絕對冇有再次來到這裡的道理,即便是它還打著老全頭的主意,上一次老全頭和幾名乾警又被這東西重傷了,也就差不多該收手了,可直到現在這隻駁馬獸三番五次來這裡行凶,分明是帶著某種目的來的,既然有目的,它背後就一定還有其他的主人……”
柳相如聞言眨了眨眼睛,道:“刀姑姑,這隻駁獸能有什麼目的……”刀白翎正欲開口之時,隻見小胖子周博文晃頭晃腦的說道:“我說大師兄,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現在怎麼變得這麼愚鈍了,要我說刀姑姑說得對,如果這隻駁獸是野生的,數年來都不曾在這裡行凶造次禍害老全頭,偶爾溜出來一次既然已經得到了便宜,一定會打一槍換一個的地方,這東西雖然凶殘,但是也有害怕的東西,因此絕對冇有道理三藩五次的來到這裡撒野的道理,況且上一次咱們都把重傢夥都用上了,雖然冇有起到預期的作用,但是這東西也絕對不會半點威懾之力都冇有,東西是你自己咬死的,分明知道這裡已經冇有了油水,為什麼還會三番五次的來此行凶呢,解釋就隻有一個,這東西是人故意放出來的,其目的就是要將老全頭的小院橫掃一空,半點線索也不給我們留下……”
柳相如吃驚的看著周博文,道:“博文,你說這東西是被人放出來的,那這人為什麼會把這隻駁獸放出來呢,難到說與這個老全頭有仇?”周博文聞言打了個哈哈,道:“大師兄,那個老全頭就是一個看山的老夥計,他就算是有啥仇人,人家都躲到山腳下了,那就冇有啥報仇的意義了,老全頭被對方盯上,完全是一個意外,那就是古家的那兩位掌櫃的,因為古家的兩位掌櫃的冇有料到這裡還設有看山的人,因此不得已也隻好在此留宿,古家的二位掌櫃從這裡進山之後到現在也冇有出來,這說明啥,要麼這兩個老不死的已經嗝兒屁著涼了,要麼這兩個老不死的還有彆的靠山,如果古家兩位掌櫃現在尚在的話,那你說,老全頭見到了古家二位掌櫃,還能留著這個老頭子嗎?”
柳相如聞言點了點頭,道:“博文啊,你想的還真挺全麵的,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裡麵有點蹊蹺,周老頭,我看事不宜遲,既然這東西已經被咱們捕獲了,就趕緊的聯絡接應的人馬,將這隻駁馬獸打囚車裝木籠,趕緊送走纔是,隻要把這東西向弄走,就不怕它身後還有背的靠山,就算是有,咱們不找他他也得來找咱們,我倒是要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夠飼養這麼一隻上古異獸……”周傑老爺子聞言眼睛一亮,當即轉頭和刀白翎對視了一眼,刀白翎聞言也點了點頭,周傑老爺子當即掏出手機準備通知其他人馬火速接應。
周傑老爺子剛剛掏出電話還不等打的時候,隻見大猊和避水獸忽然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瞪著雙眼緊張地向外看去,這隻駁馬獸似乎也覺察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當即尥起兩隻前爪身子一揚打了聲響鼻兒,一開口便是一聲仰頭天長鳴聲如鐘鼓,神情中似乎帶著一些欣喜之意。
驀然間隻聽一聲大笑從外麵傳了出來,眾人聞言當即臉色一變,刹那間隻見一道紅色的身影“吜”的一下躍上了牆頭,柳相如抬眼一看,隻見牆頭上蹲著個五短身形的紅袍老者,老者麵型不善,滿臉銀白色的鬚髯,瞪著一雙三角眼冷冷的瞥了一眼院中的眾人,道:“我當是何人傷了我的寶獸,原來是爾等不知死活的凡夫俗子,我且問你,前幾日傷了我的寶獸的,可就是你們幾人?”
周傑老爺子聞言哈哈大笑道:“敢問來著何人也?”紅袍老者聞言冷笑了一聲,道:“老不死的,你牙酸口臭有什麼資格打聽爺爺的名號,說,為什麼要打傷我家的寶獸?”柳相如聞言頓時急道:“住口,你個老匹夫,你狂,你狂的都冇邊兒了,你隻看到了你的寶獸受了傷,卻冇有見到數條人命差點就斷送在這妖獸的口中,老不死的,休要在你家小爺麵前逞威風,小爺先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老雜毛……”
“相如住口,還不給我退在一旁……”關鍵時候老局長周傑老爺子攔住了柳相如,衝著牆頭上的紅袍老者抱拳拱手施了一禮,道:“這位道友,請恕小兒不懂禮數,不過小兒口中之言卻是絲毫不差,這位道友,我看你也是道門中人,既然同為道門中人,講究的就是個慈悲為懷,這畜生數天來確實接連重傷我們數條人命,作為此物之主,你難道不該承擔一部分責任嗎?”
紅袍老者聞言冷笑數聲,道:“老不死的,你真能叭叭啊,我問你,你們殺豬宰羊的時候,可認為自己有罪,可覺得自己應該要為牛羊償命,哦,就準你們殺豬宰羊,偏不許我們家寶獸吃幾條人命,哪有這個道理……”
“哆……你簡直強詞奪理,豬羊乃屬三牲,豈能和人命相提並論……”不等周傑老爺子說罷,紅袍老者當即攔口道:“笑話,三牲怎麼了,三牲就不是生命了嗎,彆說這三牲了,就是這世間的一草一木皆為生命,你們道門中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所謂眾生平等,既然眾生平等,你們又宰殺了無數的豬馬牛羊,要擔責任的首先是你們……”
聽到這番話周傑老爺子幾次把火壓了壓還是冇有壓住,當即喝道:“好,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就直說了,我們定要將這駁馬獸繩之以法,你不是要我們也償命嗎,來吧,我看看你個臭不要臉的貨有幾斤幾兩……”
周傑老爺子說罷就要衝上前來亮開架勢,柳相如見狀急道:“周老頭,殺雞焉用宰牛刀,你老人家在一旁歇會,看我來收拾這個老不死的貨……”
“哈哈哈哈……娃娃,你真敢開牙啊,彆說你自一個了,就是你們在場眾人一起上,在我眼裡不過就是攢雞毛湊撣子,經得住爺爺我一劃拉嗎,爺爺的時間寶貴的緊,你們還是一起上吧,省得爺爺麻煩……”
柳相如聞言心中火起,當下不宣而戰縱身而起衝著牆頭上的紅袍老者彈出一道雷光,紅袍老者見狀冷笑道:“誒呦,冇看出來啊,年紀輕輕的也敢玩雷,爺爺就陪你好好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