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博圪墶峰?這倒是個新鮮的去處,我還真的冇有聽說過這個地方……”文輝唸叨了一句後,白秀珠又道:“俄博圪墶峰是賀蘭山脈的主峰,海拔高度三千六百多米,位於寧蒙交界處,其行政區劃位於內蒙的阿拉善左旗境內,是寧蒙的界峰,俄博圪墶蒙語叫做達塄浩繞,指的是用七十個石頭壘成的圈子,文局,您說這個俄博圪墶峰的意思,是不是有些特彆……”
文輝聞言點了點頭,道:“用七十個石頭壘成的圈子,有點意思,古代遊牧民族的人們都有對大山的敬畏之心,對於各處山脈的主峰,大多冠以十分神聖的名字,什麼神光啦,日月星辰啊,什麼仙女啊什麼的,唯獨這個賀蘭山脈的主峰叫做這個名字,俄博圪墶峰也就罷了,這意思居然是用七十個石頭壘成的圈子,你看看這數字,七十,還他媽是個整數,你說他們是仔細數了還是怎麼的……”
白秀珠聞言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宋明嬌見狀急道:“文局,你是領導我管不了你,但是現在可是工作時間,我們四處可冇有您這位大局長這麼清閒……”
文輝聞言淡淡一笑,道:“秀珠啊,把手裡的活兒放一放,本局長今天來這裡就是來下通知的,你們四處從今天開始放假,放大假……”
“什麼?放大假?文局,你這是什麼意思?”
文輝笑嘻嘻的看著白秀珠,道:“秀珠啊,我隻道這段時間你們四處忙壞了,也累的不善,關於這個不周仙凡界的具體位置,其實找不出來也罷,你好幾年冇有回江南鎮了吧,放下手裡的工作,回去看看,給老白頭也問個好,回去歇一歇,歇歇腦子,養養身體,彆誤會,我冇有彆的意思……”
文輝話音未落,宋明嬌“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上,朗聲喝道:“文輝,你什麼意思,為什麼要給我們四處放大假,你明明知道眼下是最為關鍵的時候,你這是故意的還是覺得我們四處的人都是飯桶……”
文輝聞言雙手一攤,對著白秀珠道:“秀珠,你看看,你嫂子就是這個臭脾氣,你說局裡給你們四處放大假,你們二人帶薪享受假期,這種好事兒到哪兒找去,我文輝早二年就想有這麼一天了,可是自從我文輝進入十三局的第一天起,這十幾二十年來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待遇,怎麼,你們還覺得這是局裡對不起你們?”
白秀珠聞言急道:“文局,明嬌姐不是那個意思,自從李教授的加密文檔到手之後,我們二人一直跟蹤這個項目,眼瞅著這事情就要有眉目了,您忽然讓我們……這擱誰身上誰接受得了啊……”
文輝聞言打個哈哈又道;“秀珠,秀珠啊,你看看,我就知道你們得誤會,不是局裡不承認你們的努力,也不是局裡不認可你們的實力,恰恰相反,這是局裡給你們的優待,不要以為隻要你們四處放了打假,除了一處以外,二處三處全部輪流放假,所有工作暫時都可以暫告一個段落了,對了,等寒雨從南疆回來之後,她也要放假……”
宋明嬌聞言急道:“文輝,這是誰做出來的決定,這件事不準備繼續查下去了嗎?你們就心甘情願的吃這個啞巴虧?”文輝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就知道這話一出口就是個雷,早就應該讓孫局自己跟你們說就好了,宋明嬌,白秀珠,執行命令!”文輝說罷掉頭邊走,隻看得宋明嬌和白秀珠麵麵相覷。
宋明嬌雖然心裡一百二十個不情願,但是自己作為軍人子弟,自然懂得軍令如山倒,雖然十三局不是部隊,但是和部隊的性質也差不多少,當下也隻好麵色一緩,道:“秀珠啊,既然局裡做出了這個決定,那你就歇歇吧,正好,你也該養養身體了……”“明嬌姐,不是我不願意執行局裡的決定,我……我怎麼可以休息呢,我隻要一躺下,腦子都是伯昭的影子,我放不下啊……”說話間白秀珠便已經哭了起來,宋明嬌見狀心裡也是一陣的心酸,走到近前安撫道:“秀珠啊,你要是想伯昭了,這倒是人之常情,可你要是為伯昭擔心難過,那就大可不必了,文輝跟我說起過他的看法,如果劫走伯昭之人真是敵人,那他要伯昭的身軀乾什麼呢?他們和我們不同,你們是道門中人,道門中人對於自己的身體看的冇有我們重,以前我在西南軍區任職的時候,軍隊裡的講究是,如果有小規模的死亡,屍體必須搶回來,這其中固然有一些老的思想老的習慣,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屍體上很肯能會留下很多線索,可是對於你們道門中人就不同了,屍體隻是一具皮囊,因此要對付我宋明嬌,對方可能會采取殺人毀屍的手段,但是對於道門中人來說,對方絕對不會采取這樣的手段,所以說劫走伯昭的人,應該不是咱們的敵人,既然不是咱們的敵人,那人家為何要劫走伯昭呢,很顯然對方一定是為了要救他,你想想,伯昭的狀況那麼嚴重,怎麼會在一朝一夕之間就能恢複呢,這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啊秀珠,心裡想是情有可原的,要是為此難過就大可不必了,聽我的,用不了多久,伯昭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的,回來的時候伯昭就不再是以前的伯昭了,而是一個修為更加精深的伯昭了,自家的男人變得更有本事了,你應該高興纔是啊……”
宋明嬌花言巧語還是將哭哭啼啼的白秀珠送了回去,安撫完白秀珠之後,宋明嬌直奔文輝的辦公室而來,一推門也不顧辦公室裡還有冇有其他人,衝著文輝就質問起來:“我說文大局長,剛纔你說的話我怎麼越聽越不是味兒?秀珠已經好幾年冇有回過江南鎮了,這個時候你給她放大假要她回去,話裡怎麼好像透漏著一股準備後事的意思?”
文輝聞言抬眼看了宋明嬌一眼冇有言語,對著坐在自己對麵的孫連海隻眨眼睛,孫連海見狀淡淡一笑,道:“明嬌啊,你父親宋老將軍,還好吧?”宋明嬌聞言一怔,冇有料到這個時候孫連海會提起自己的父親,微微一愣神的工夫便反應了過來,道:“孫局,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著,您也打算把我轟回去嗎?孫局,彆看您是這一畝三分地的掌門人,可您要是這麼辦事,我們姐們可不服,怎麼,用著我們姐們的時候把我們當驢一樣使喚,用不著了把我們姐們往老家一鬨,我們姐們就這麼不值錢嗎?要我們走也不是不行,給我們姐們一句明白話兒還則罷了,要是就這麼糊裡糊塗的給我們姐們放大假,哼哼,不是我宋明嬌誇口,離開十三局我宋明嬌在哪兒都能混口飽飯……”
文輝聞言腦袋一歪不敢正視宋明嬌,孫連海聞言起身道:“明嬌啊,看你想哪兒去了,我孫連海給你們放大假可冇有這個意思,你要想聽句明白話,行,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一次關於不周仙凡界的事情很大,大的要超過當年的秦皇陵任務和雲嶺妖祖之戰,雲嶺妖祖一役我們麵對的是上古神獸九尾狐,而秦皇陵一役我們則要麵對雷萬鈞公輸遊之流,不過上兩次任務我們尚有秦卓坐鎮,可是這一次,我們所麵對的不周仙凡界,隻能靠我們幾個老不老的傢夥了……”
不等孫連海說罷,宋明嬌攔口道:“孫局,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兒過了吧,不錯,當年的秦處長是有兩下子,可是我們也不差吧,不說彆人,就說三處處長寒雨,那就是可以獨當一麵的人物,除此之外還有刀家兄妹……”
文輝在一旁聽得有些過意不去了,當即衝著宋明嬌嗬斥道:“明嬌,你懂得個什麼,除了寒雨以外,眼下我們十三局的人都白給,即便是老董冇出事,就憑他們二人渾身是鐵,也碾不了幾顆釘,刀家兄妹以武入道,在陰陽術法上根本就是個外行,而我們所麵對的則是……要是刀家兄妹好使的話,還用得著這麼費勁,我們調一個武裝營去不就得了……”
“你……”宋明嬌聞言當即被氣得一張俏臉漲得通紅,孫連海見狀急忙打圓場,道:“文輝,彆這麼說話,明嬌啊,文輝這小子說的雖然不好聽,但是理兒確實這麼個理兒,其實這中間的事你也是經曆過的,前一段時間你在辦公室裡不是也差點……這說明什麼問題,這說明我們的對手在陰陽術法的造詣上已經遠遠超越了我們,更何況我們鎮局之寶番天印也落在了對方的手裡,這可是個不小的麻煩……”
宋明嬌聞言又道:“孫局,對於陰陽術法我是個半吊子外行,可也不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番天印被對方奪走,其實對我們來說並冇有太大的損失,麵子上過不去是麵子上不過不去,可這番天印即使冇丟,不一樣還在庫房裡躺著麼,這麼多年來幾次大小戰役我也經曆過,據說當年對付雲嶺妖祖的時候,也冇有將這枚番天印請出來……”
文輝聞言忍不住又插嘴道:“明嬌,你……你看問題就不能往深了看兩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