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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以身殉國

正在這十分危急的時刻,從紛亂的人群中傳出一聲渾厚的佛號,隨之而來一陣梵音在眾人的耳邊唱起,龍有貴身處其中,聽見這若隱若現的梵音似乎遠在天邊,跟似乎是近在耳邊。沐浴在這陣梵音之中,龍有貴此時覺得無比的輕鬆,彷彿一切重擔都已經發下,身心十分的恬然愉悅。就在這陣梵音響起之後,邪教徒也發生了變化,他們就好像是聽到了極為刺耳卻又無比恐怖的聲音一般,唯恐避之不及,紛紛退回到室內,而原本鋪天蓋地的蟲子此時也像身上掛滿了秤砣一樣變得沉重非常,漸漸地全部落到了地上,不停地撲棱著翅膀卻再也飛不起來了。

這是人群中忽然顯現一隊僧侶,直奔眾人而來。伴著這隊僧侶,還有一隊從頭到腳全副武裝的隊伍跟了過來。這時當局警察總署發出領命,要求龍有貴等所有警察立即撤離到外圍待命。龍有貴帶人撤出之後,遠遠的望去,在僧侶陣陣梵音之中,隻見這全副武裝的隊伍個個手持火焰噴射器,向地麵上的蟲堆不停地掃去,空氣中一陣焦臭傳來,不一會蟲堆已經燒了個乾淨。蟲堆處理完成之後,僧侶們停止了唱經,一個個席地而坐,手持轉經輪開始不停地轉動,而這眾僧侶的之中以為胖大的光頭大和尚應該是他們的頭頭,手持金黃色的法杖,身披鮮紅色的袈裟,顆顆鑲嵌在袈裟上的各種寶石發出點點耀眼的光芒。

這光頭大和尚口誦佛號,帶領這一隊全服武裝的隊伍走進邪教聚會大廳,室內的情景龍有貴看不到了,隻能靜靜著等待,這一等便是大半天的工夫,在這大半天的時間裡,門口席地而坐的眾僧侶們竟然一直在不停地揮舞著手中的轉經筒一刻冇有停歇。在龍有貴焦急的等待中,全副武裝的那隊人馬終於從大廳中走了出來,這隊人馬出來之後,向外圍的負責人彙報了其中的情況之後便撤離現場,而在獲得進入的許可之後,轉經的僧侶們一個個站起身來,向大廳之中走去,不久之後便聽到了一陣哭聲。哭聲不久之後,大廳之中再次傳來一陣陣的梵音,唱經之聲良久不絕,原來在這大半天的時間裡,這領頭的大和尚竟然以身殉國。

龍有貴處理善後時才發現,掀開大廳的地板磚之後,隻見地下溝壑中滿身嬰孩的屍體,這些嬰孩剛死不久,有的已經腐爛,有的已經變成了森森白骨,不過這些屍體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部麵無血色。經被抓獲的邪教徒供認,當局警署立即出動,一舉端掉了全部邪教機會網點,繳獲所有的邪教物品之後,全部在投入在火中付之一炬。經部分職位較高的邪教徒供認,這些嬰孩是被邪教中一種特殊的手法迷惑,喪失了心智,自行離開家門而走。這個年齡階段的嬰孩,往往行動不是特彆的利索,加上行動時間是在夜半時分,這也是人們一天之中最為疲憊的時間段,往往容易放鬆警惕,等到發現孩子不見的時候,邪教徒早已經得手了。

經過破獲邪教一案,龍有貴名聲大噪,不僅坐穩了警司的寶座,不久又在此榮升一步,當了霍城當局總署的次署長。雖然是高升,但是邪教大案那一幕一直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一年之後,龍有貴急流勇退,辭去霍城總署次署長的職務,回到龍氏集團。

龍有貴講到這裡的時候,在座的孫茂祥早已是聽得張口結舌,可是一旁的馬景和確是另外一幅樣子,孫茂祥雖然職責所在,但是畢竟不是自己家的事,可馬景和則是不然,丟失的那可是自己的親孫子,老馬家千傾地中的一顆獨苗,老馬頭豈有不擔驚受怕之理?是以隨著龍有貴的講述,老馬頭越聽心裡越害怕,以至於龍有貴講完之後,馬景和此時竟然已經體如篩糠一般渾身戰栗,彷彿自己的孫子馬天然已經落到了南洋邪教徒之手一樣。

聽完龍老二的講述,時間已經過去大半,桌上的酒菜早已冷去,不過包間內的眾人誰的心思此時也不在這桌酒菜上。馬景和無助的望著孫茂祥,而孫茂祥此時卻眉頭緊鎖,正在沉思當中,也許這個案件也屬於不平常的哪一類案件,在這一個月以來,自己所經曆的事情,竟然已經顛覆了自己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要說這個案子有些奇特是不假,硬要是往那方麵聯絡,似乎還缺乏一些實實在在的的證據。孫茂祥正在沉思,龍有德夾起一塊扒鴨子放入口中大嚼一陣之後,率先打破了沉悶。龍有德道:“孫局,我們弟兄四人的經曆,權且當做一種參考,也許羅平縣這個案子背後並冇有什麼邪教徒之類的,隻是一般的人口販子也未可知,隻不過我們雖然大體上推測出來了凶手作案的方式方法,卻冇有把握掌握凶手行動的規律,老朽以為,要是普通人販子的話,偷上一個兩個的孩子,早已經輿論嘩然,凶手求財,未必敢頂風作案,因此看來,凶手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一可能是自持藝高人膽大,全然未將孫局等人放在眼裡,第二個可能性就是,孩童對凶手來說必然是極其的重要,遠遠不是因為求財的原因。眼下最大的困難就是我們無法預測到凶手的作案的規律,如果我們能掌握其行動規律,便可以提前佈防。”孫茂祥聽了龍有德的話點了點頭,忽然起身道:“各位,承蒙今晚盛情相邀,孫某人受益匪淺,等到案情得破之時,我再宴請各位,告辭了!”說著孫茂祥向眾人一拱手算是一禮,便轉身回了警局。

時近半夜,羅平縣警察局的辦公室裡仍然亮著燈,孫茂祥在辦公室裡不停地來回踱著步子。自從益元坊回來之後,孫茂祥就一頭紮在辦公室裡就這麼踱著步子,換班的警察已經換了好幾撥,恐怕孫茂祥來回踱步的距離,已經可以從羅平縣走到寧北市裡。“行動規律!”孫茂祥口中不停地唸叨著這四個字,並時不時的向大牆上的羅平縣地圖上看去。大牆上的羅平縣地圖,上麵已經被標註的點點劃劃,這些被標註的地點,都是已經丟失孩子的位置。終於孫茂祥還是坐了下來,這一段時間以來,孫茂祥也是日以繼夜,十分的疲憊,今晚上也像往常一樣,將自己仰歪在那把寬大的辦公椅上之後,雙眼凝視著這張羅平縣地圖,不知不覺得睡過了去。

半夢半醒之間,這張已經標註的密密麻麻的羅平縣地圖不停地在孫茂祥的腦海中閃現,一個個的座標點在地圖中就好像黑暗中的點點星芒,孫茂祥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急忙站起身來,仔細的盯著牆上這幅地圖,忽然一拍腦袋驚叫道:“原來如此”!

不知不覺的已經天色大亮,孫茂祥顧不上整理衣冠,隻是用冷水抹了一把臉使自己清醒一下之後,立即點兵排將,驅車趕往縣城中心的一座教堂。

警車一路呼嘯,本就不是很大的羅平縣城,頃刻間孫茂祥帶領人馬已經趕到了教堂,不過孫茂祥並冇有讓警車駛進教堂,而是遠遠的停下,自己則是獨自身著便裝,溜溜達達的向教堂走去。

要說省城銀光市設有教堂並不稀奇,雖然是少數民族聚集地,但是三教九流各類信仰的人都有,信仰自由也是公民的權利,可是作為羅平縣居然也有這麼一座教堂,多多少少的會使人出乎意料。羅平縣人口不多,大多數人都是本地的回漢兩族,因此這座教堂顯得十分的荒涼和冷清。教堂的四周設有圍欄,圍欄上的漆在風水雨打中早已風化的乾淨,隻有個彆欄杆上犄角旮旯還殘留著曾經的顏色。圍欄中有一個露天的小院,院子不小,足能容得下二百來人,不過此時院中雜草叢生,十分孤寂。教堂的大門設在西側的圍欄牆上,大門冇有上鎖,孫茂祥獨自走進院中,順著雜草叢中那一條孤零零的小路,直奔教堂的正門。

和大多數的教堂基本相同,大廳正中央豎立著一座巨大的耶穌雕像,兩側則是整整齊齊的座椅,正中央的檯麵上一架破敗的風琴,不知道此時還能不能彈奏出來聲音,一個簡易的曲譜架上,放著一本手抄的歌本,孫茂祥伸手拂去歌本上的塵土信手翻了幾頁,裡麵全部都是用藍黑色墨水抄寫的基督教歌曲,歌本中部分歌曲上的字跡已經微微的變得模糊。這藍黑色墨水曾經作為各級官方指定書寫材料,大約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看來這座教堂已經荒蕪了十來年了。

此時早晨的陽光還不是太盛,孫茂祥在教堂之中,總是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壓抑,憑藉多年來的工作經驗,孫茂祥總感覺這裡不一般,即便不是什麼賊窩,也必定不是什麼好的地方。就在孫茂祥仔細打量著教堂內部的時候,冷不丁身後“吱呀”一聲,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得孫茂祥打了一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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