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人說罷直向五行殭屍走去,五行殭屍感覺到了白衣男人身上的氣息,一蹦一跳的向後躲閃而去,白衣男人點指一彈,一條若有若無的絲線憑空而出,直接將五行殭屍牢牢縛住,白衣男人走到五行殭屍身前之時,身上已經瀰漫出一片五色的光霧。
老活弗圖倫敦珠見到白衣男人施展出的高超道法顯得驚奇萬分,臉上立刻透露出無比羨慕的神情,白衣男人一抖手的工夫,將那麵吉祥唐卡直向範大海拋了過來,範大海接過吉祥唐卡,畢恭畢敬的朝著唐卡上的妙吉祥菩薩施了一禮,才雙手捧著這麵吉祥唐卡送到了老活弗圖倫敦珠的身前,老活弗圖倫敦珠見狀並不接,隻是微笑不語的看著範大海,範大海愣了片刻似有所悟,正欲將這麵吉祥唐卡摻入懷中之時,卻見老活弗圖倫敦珠道:“**僧,你身上的佛緣乃是我佛註定,比起我們來卻是不知道尊貴了多少倍,既然我佛選定了接班人,貧僧便便順應了我佛的法旨,柳神女,刀雙俠,可否助老朽一臂之力?”
老活弗圖倫敦珠說出刀雙俠,自然是將刀白翎也計算在內,說心裡話刀白翎心裡一百二十個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當什麼密宗的**僧,但是有白衣男人以及其他道門高人做主,就連自己的大哥都不反對,自己心裡再不願意,也無法悖逆眾人的意思,更何況範大海自己此時似乎已經也進入了狀態,刀白翎聞言一怔,實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纔是。
刀白羽聞言卻是淡淡一笑,道:“老活弗,看您說的,自家外甥的事兒,什麼幫不幫的,這就是我們刀家自己的事兒,小妹,我看你也冇什麼可彆扭的了,密宗的**僧那可不是鬨著玩的,再說了,還有老活弗做主,師祖大舅哥做主,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人家都說了,保證你能抱上大孫子,我可都冇有這個待遇,將來你和妹夫退休了,來藏地旅旅遊,那傢夥那陣勢,是不是,無數密宗弟子迎接聖母皇太後一般忙前忙後的,你還有啥不滿意的啊?興許將來我這個做大舅的,還得沾一沾我這個大外甥的光哩……”
“誰將來要來藏地旅遊了,幫就幫麼,不就是搭把手麼,窮白話那些個乾什麼?”刀白翎說罷,嘟囔著小嘴便向老活弗圖倫敦珠走去。
刀白羽、刀白翎和寒雨三人呈品字形站立,將老活弗圖倫敦珠和範大海圍在中間,範大海按照老活弗的吩咐,就在這大雪山的腹地脫下上衣打著赤膊盤膝而坐,老活弗圖倫敦珠手持吉祥唐卡,口誦佛號仰天祈禱,片刻之後老活弗忽然一掌猛擊於地,“轟”的一聲悶響後,一片雪霧瀰漫開來,頃刻間將二人遮掩了起來,寒雨知道這是老活弗圖倫敦珠開始對範大海施展密宗無上的佛法,當下急忙轉過身來背對雪霧中的二人,寒雨的輩分要比刀白羽和刀白翎大了兩輩,寒雨轉身之後,雖然刀白翎心中尚有戀戀不捨之意,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轉過身來。
刀白翎心裡惴惴不安,抬眼向刀白羽看去,卻見刀白羽神情自若,就連另外一邊的寒雨也是一幅淡然的樣子,料想老活弗圖倫敦珠也不會對大海如何,刀白翎也逐漸的把心放了下來。
驀然間忽聽身後傳出一陣驚呼,刀白翎心頭一緊,正想回頭觀瞧之時,卻見寒雨一雙淩厲的眼神衝著自己就瞪了過來,刀白翎一向是尊重寒雨的,想當年自己率領刀家子弟夜闖峨眉山,傷了無數峨嵋弟子,而且還暗中下了蠱毒,刀家的刀陣殺的峨嵋劍陣潰不成軍,卻不料寒雨一出手,不僅破了刀家的刀陣,而且輕易的解了蠱毒,更令刀白翎震動的是,一向是氣死小辣椒不讓獨頭蒜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刀白翎,掌中長刀居然被寒雨的鐵劍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得知刀家和峨嵋四大劍之間的淵源後,刀白翎便對自己這位長輩尊敬有加,這麼多年來,刀白翎在寒雨麵前,一直都是畢恭畢敬。
寒雨的意思顯而易見,不允許自己打擾老活弗,聽著雪霧中範大海的驚呼之聲,有道是母子連心,刀白翎豈有不心疼之理,看著寒雨那一雙淩厲的目光,刀白翎瞬間眼圈就紅了。
刀白翎正暗自心疼之時,忽覺雪霧中一片淡淡的金光亮起,範大海的聲音逐漸的淹冇在這片淡淡的金光之中,這片金光似乎有安神醒腦的作用,刀白翎隻覺自己身上一陣輕鬆,腦中一片空白,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些恍惚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涼風拂過,刀白翎冷不丁打了個冷戰,清醒過來後才發現,寒雨和大哥刀白羽直向神光坳中走去,老活弗圖倫敦珠和範大海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身前,範大海道:“媽,您是不是體力不支了,要不然,我揹著您走……”
刀白翎聞言眼睛一瞪,喝道:“什麼我就體力不支了,要你來背……”說罷便大踏步的向神光坳中走去。
眾人來到神光坳中時,隻見白衣男人的周圍出現了一個淡淡的五邊形光暈,這個五邊形的光暈呈現出金綠黑紅黃五種顏色來,這五種顏色也是五行之色,按照金木水火土的方位排列,五行殭屍周圍同樣也出現了一個和白衣男人相對稱五邊形光暈,不過二者不同的是,白衣男人身邊的五行光暈乃是虛幻的一層,彷彿一層薄霧一般,而五行殭屍身邊的光暈十分真實,好似用五盞明燈打上去的一般。
白衣男人手中掐著一道指訣,正印在五行殭屍的額頭之上,此時的五行殭屍似乎被催眠了一般,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彷彿已經陷入了沉睡,身邊的五行光暈彷彿五朵火焰一樣劇烈的燃燒著,白衣男人身邊的五行光暈每黯淡一分,五行殭屍身上的五行光暈便明亮一分,站在白衣男人身邊正是他的大弟子柳相如和老徒弟文雨兮,二人垂手而立神情恭敬,不敢出半點聲響。
眾人就呆呆的站在神光坳中靜靜地看著白衣男人,將近一個小時候之後,白衣男人身邊的五行光暈黯淡的接近了透明,如果不仔細迎著陽光,已經看不見這五行光暈的存在了,與此同時對麵五行殭屍身邊的光暈已經開始劇烈的閃耀起來,真格的好像五朵五色火焰一般,這時白衣男人麵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探出另外一隻手合雙手掐出一道指訣,憑空直向五行殭屍額頭點去,這一人一屍又僵持了將近一個鐘頭的工夫,忽見白衣男人猛地撤去掌中的指訣,一隻手化掌虛空直向對麵的五行殭屍拍去,空氣中猛地傳出一陣波動,一個遠在天邊似又近在眼前的天破之聲傳出,五行殭屍周圍的五行光暈“突”的一下化為五朵真真實實的火焰,就在這火苗剛剛冒起來的一瞬間,白衣男人另外一隻手化爪,虛空便向這五行火焰抓去,五色火焰彷彿一瞬間被白衣男人抓了起來,白衣男人的手臂猛地往回一扥,五色火焰彷彿五道流光一般直向白衣男人飛去,眨眼間便儘數被白衣男人收在掌中。
眾人見狀不禁嘖嘖稱奇,這時忽聽一陣“哢吧吧”的脆響傳出,循聲望去,隻見那具剛纔還刀槍不入水火不透的五行殭屍由虛化實,迅速恢覆成了一個人形的模樣,剛剛恢複人形的五行殭屍,表麵上的皮肉迅速枯萎緊皺,原本是一個青壯年男子模樣的五行殭屍,頃刻間迅速衰老,不到一分鐘的工夫變化為一片枯骨,隨風而逝。
白衣男人也不顧在場眾人,直接走到柳相如和文雨兮的身邊,攤開手掌時,隻見白衣男人掌中居然是一把如黃豆粒大小的五色丹丸,師兄妹二人隻看得嘖嘖稱奇,誰都不敢貿然去動,白衣男人小心翼翼的挑出了五顆丹丸,遞到了柳相如手裡,道:“相如,此乃五行丹,乃是從五行殭屍身上提取,彆看這五行丹個頭不大,但是其中蘊含了極為珍貴的五行之氣,五行之氣和我們與生俱來的先天罡氣不同,是後天采集可以吸收的一種靈氣,五行之氣乃是天地間至清至純的氣息,服下這五行丹,五行之氣便可以在你體內生根發芽,將來這五行之氣運用純屬,好處自然可知,你還要勤加行氣纔是,行氣乃是我們道門修習中最為基礎的環節,雖是最為基礎的,但也是最為重要的,記住,你的根基雖然已成,切記不可荒廢基礎修行之法……”
柳相如聞言大喜,自己曾經不止一次見到師傅運用五行之氣,自然知道這五行之氣的妙處,接過五行丹謝過白衣男人,當即一仰脖直接將五行丹吞入腹中,隨即便開始行氣,開始消化五行丹。
白衣男人又撿出五顆五行丹,衝著文雨兮道:“雨兮,你是女孩子,這麼多年來師傅一直冇怎麼管過你,隻想著隻要你不出師,就冇人敢對你怎麼樣,殊不知生老病死乃是自然規律,做師傅的終究不能永遠陪伴在你的身邊,你是女孩子,師傅終究狠不下心來鞭撻你,讓你像相如那般起早貪黑,三五更的工夫吃苦受罪,當年老局長帶領你們三個孩子,來到太白餘脈秦皇陵前祭山,是為師我強行將開了的你經絡,將雷霆之氣灌輸在你的體內,你的情況和相如不同,雖然已經築基成功,但是體內氣息不暢,回去之後勤加習氣,一年之後方可使用這五行丹,如果到時候師傅不在的話,你就問大師兄,他會告訴你該如何使用……”
白衣男人說道這裡的時候,文雨兮早已是眼含熱淚,伸手接過五行丹後,便一頭紮進白衣男人的懷中,白衣男人眉頭微皺,將文雨兮扶了起來,輕輕摸了摸文雨兮臉上的淚水,又道:“雨兮啊,你也是大姑娘了,不能像以前那樣了,有一天師傅不在了,雷雲觀便要你們三個獨當一麵了,相如這孩子我放心了,你二師兄雖然生性懶惰,但是腦子極其精明,上天是非常公平的,賦予了他精明的頭腦,一定會讓他變得懶惰,否則你二師兄如果能像相如那般下功夫,恐怕日後就連為師都不是他的對手了,要說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若是放在古代,你也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到現在師傅都冇有看上誰,相如這孩子的親事是我定的,我自然要管到底,你自己的事情,還是你自己做主吧,五行殭屍身上師傅一共提出來三套五行丹,你和大師兄每人一套,剩下的這一套五行丹,就作為你的嫁妝好了,將來遇到你的意中人,便可將這套五行丹送他,這樣即便是師傅不在場,那也可以通過這五行丹的氣息認出此人……”白衣男人將最後五顆五行丹遞到文雨兮手中的時候,文雨兮再也按耐不住,趴在白衣男人懷中大哭了起來。
一場大戰之後,眾人就在神光坳中休息,刀白羽和刀白翎早已經將修羅刀和大夏龍雀收了起來,寒雨來到白衣男人身邊,輕聲道:“秦師兄,那五行丹,當真冇有博文的份兒麼?”
白衣男人聞言淡淡一笑,道:“寒雨,你覺得雨兮這孩子,會將那五行丹送給誰?”
寒雨聞言眼睛一亮,急道:“秦師兄,你的意思是說,雨兮她和博文……”
不等寒雨說罷,白衣男人又道:“早在當年,我就看過這兩個孩子的命數,博文和雨兮這兩個孩子,確實一對相輔相成的好命格,如果將他們二人放在茫茫人海當中,將來在一起的機率高達九成……”
“秦師兄,那你為什麼還……”
白衣男人聞言又道:“不過此二人入了道門,情況便有所不同了,從現在他們的命格來看,主男強女弱,也就說,博文這孩子始終在雨兮麵前占據主動,憑藉這兩家的關係,我倒不擔心博文這孩子會欺負雨兮,不過麼,博文這孩子太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