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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再回首往事如煙

經老活弗圖倫敦珠這麼一說,寒雨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當下撤去掌中的指訣,空中那朵泛著金光的蓮花當即消失的無影無蹤,金蓮消失後,吸血鬼依舊趴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掩護著自己的腹部,一臉驚恐而又警惕的看著老活弗圖倫敦珠和寒雨。

“老活弗,難不成這個吸血鬼,它……有孕在身?”

老活弗圖倫敦珠聞言淡淡一笑,道:“柳神女,其實一開始我們都判斷錯了,這兩隻吸血鬼的成因,想必定是因為時空扭曲而使自身的基因發生了變異,然而在時空發生扭曲之前,這兩個吸血鬼自然是再正常不過的人了,既然是人,雖然掩埋在大雪山長達半個多世紀,但是它們的記憶依舊牢牢的儲存在自己的腦海中,時空的扭曲使得它們自身生命體的性質發生了變化,可思想意識乃是淩駕於**之上的,因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受生前的殘念影響,這隻吸血鬼,原本也冇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她不過是想和自己愛人團聚而已……”

“啥玩意兒……老活弗,您是不是看錯了,難道說吸血鬼這玩意兒,也有愛人……”

老活弗圖倫敦珠聞言瞥了一眼刀白羽,解釋道:“刀俠客,貧僧剛纔已經說了,此人現在雖然變成了吸血鬼,但是它腦海中殘存的還是生前最執著的殘念,也就是說,生前它們心裡最惦記的是什麼,也就是它們現在做的事情,時空扭曲能使一個**發生變異的同時,也會影響一部分腦電波,隻有那部分最為執著的殘念纔會留下來,也正因為這股執念,它們才能還留下一絲絲的人性,就拿這個吸血鬼來說,在柳神女無上金蓮**的加持下,自己已經無法自保,卻奮不顧身的保護腹中的胎兒,這種母性乃是生物體的本能,也就是說,這位女子身前最為執著的,就是腹中的胎兒和自己的丈夫,同樣,它的丈夫,身前最為執著的,就是它的科研成果,和自己的老婆孩子……”

老活弗圖倫敦珠說罷,手持佛珠慢慢的向那個吸血鬼走去,走到近前時吸血鬼不停地朝著老活弗嘶吼著,似乎是在警告老活弗勿要靠近自己,與此同時五行壁壘另外一端的那個吸血鬼更加賣力的衝撞起來,刀白羽見狀覺得實在呱噪,當即衝著那隻吸血鬼大喝道:“行了,彆撞了,撞破你的腦袋你也過不來,你踏踏實實的,我們要是想殺了你的老婆孩子,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老活弗心懷慈悲,那是去救你的老婆孩子呢……”

刀白羽說罷衝著那隻吸血鬼也大吼了一聲,這一聲大吼冷不丁嚇得吸血鬼打了個哆嗦,仔細吧嗒吧嗒滋味,似乎明白了刀白羽的意思,當下跪倒在五行壁壘之前,十分關切的看著老活弗圖倫敦珠和那個臉上佈滿了皺紋的吸血鬼,寒雨見狀擠滿一擺手,讓出空間來給那隻吸血鬼丈夫看個清楚,老活弗圖倫敦珠一邊手撚佛珠一邊輕輕的口誦經文,這陣陣經文之聲似有無比的親和力,剛纔還暴怒不已的吸血鬼,此時竟然慢慢的散去了一身的暴戾之氣。

在眾人的注視下,老活弗圖倫敦珠慢慢的扶著這個女吸血鬼平躺在地上,隨即伸出手來捂在了女吸血鬼的腹部之上,隨著老活弗口中經文之聲陣陣,女吸血鬼彷彿在享受海岸邊柔暖的陽光一般愜意,眾人正看得嘖嘖稱奇,卻不料老活弗圖倫敦珠忽然手腕猛地一抖,一股鮮血從腕間流了出來,直接滴在了女吸血鬼的腹部上。

眾人見狀當即忍不住驚呼了出來,老活弗圖倫敦珠似乎並不在意身上的這些鮮血,血液滴落在女吸血鬼腹部上後迅速的滲入到了吸血鬼的體內,女吸血鬼見狀頓時麵露感激之情,片刻之後老活弗再次一抖手腕,用自己體內深厚的氣功封閉了穴道止住了腕間的血,這才慢慢的站起身來。

眼看著有了老活弗鮮血滋潤的吸血鬼逐漸的煥發了青春,寒雨忍不住道:“老活弗,既然它已經變成了吸血鬼,那它腹中的胎兒……豈不是鬼胎了……”

老活弗圖倫敦珠搖了搖頭,道:“道門中所謂的鬼胎,乃是在一種極其特殊的條件孕育而出的,那是一個即將臨盆的女子忽然之間失去了性命,而且自己的魂魄還無法脫離自己的軀體,依靠魂魄中殘存的執念和已經毫無生氣的肉身來哺育出來的嬰孩,這樣纔算是鬼胎,自然條件下雖然也有不少產婦因為難產而死,但是正常情況下因難產而亡的女子都會正常的進入輪迴,所謂的鬼胎,乃是心術不正之人做出的滔天罪惡,眼下此人雖然已經變為吸血鬼,但是它腹中的胎兒是在變異之前就已經有了的,因此這股執念纔會一直保留至今,吸血鬼的肉身雖然可以在鮮血的滋潤下重新煥發青春,但是它腹中的胎兒卻早已經一個死胎,即便是吸收了血液,也不能再次發育,更無法從它腹中生出來,這隻不過是它的一個念想而已,貧僧隻不過是奉獻了一些血液,了卻此人生前的一個願望而已……”

老活弗圖倫敦珠說罷便回頭向五行壁壘的另外一端看去,隻見那隻吸血鬼趴在五行壁壘之上,眼巴巴的將剛纔老活弗圖倫敦珠給他孩子鮮血的一幕都看在了眼裡,此時這個男性吸血鬼的眼裡居然泛出了一絲絲淚光,老活弗圖倫敦珠看向刀白羽,道:“刀俠客,還請您辛苦一下,將這個吸血鬼,抱過去吧……”

“啊……老活弗,我去啊,不是吧,我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兒子都是半大小子要娶親生子了,我刀白羽當著矬人不能說短話,自從我結婚之後,可就冇有碰過彆的女人……”

“哦……老刀叔,這麼說,那您結婚之前,一定是碰過的了?”

“誒我說相如,你開玩笑也不挑個時候,這話說說倒冇什麼,就怕遇到個會說不會聽的,我刀白羽一世英名,那可就洗不乾淨了……”

“好了好了,老刀叔,不就是一個吸血鬼麼,我去,老活弗,您說我要把這東西報到哪兒去啊?”

眼看著柳相如朝著那個女性吸血鬼就走了過去,老活弗急道:“柳公子不可,此吸血鬼剛剛受到鮮血的滋潤,正是心念躁動之時,爾等未經人事之人,身上的陽氣剛猛,恐會影響此女的心性,既然刀俠客有難言之隱,還是讓老僧親自來吧……”

“誒誒誒,我說彆介啊,老活弗,您這麼說那不是等於罵我呢嗎,不就是抱個吸血鬼嗎,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其實這事兒也怪您冇有把其中緣由說清楚,要是早這麼說,這會工夫我都抱過去了……”

刀白羽嬉皮厭臉的窮白話一通,當即抱著那個吸血鬼直向五行壁壘走去,等到眾人回到五行壁壘之前,刀白羽懷中的女吸血鬼已經恢複了當年的容貌,就在刀白羽見到這個女吸血鬼的相貌時,也禁不住點頭稱讚,眾人紛紛圍觀過來,隻見這個吸血鬼,居然是一個金髮碧眼的標準歐洲女郎。

這一雙苦命的吸血鬼隔著五行壁壘含淚凝望,四隻手臂貼在五行壁壘之上,這一幕令人看上去無比的心酸,經常有人問這個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直到這一刻柳相如才心有體會,明明近在咫尺可以對麵而視,卻始終無法觸碰到對方,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暗自想念起龍女敖霜來。

老活弗圖倫敦珠見到這一幕心有不忍,當即又口誦佛號,衝著五行壁壘另外一端那具白衣白髮的乾屍道:“秦上師,彼聞道門傳說每年八月十五,牛郎織女都可以在天河一會,現如今才子佳人在此長眠已達半個多世紀,又何必如此狠心,阻隔二人相聚呢……”

老活弗圖倫敦珠說罷,忽見那具白衣白髮的乾屍慢慢的活動了起來,乾屍彷彿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動作顯得乏累不已,抻著胳膊晃著腦袋,慢慢的站起身來又拉了拉腰,這才慢慢的向五行壁壘的方向走來,眾人抬眼看去,隻見白衣白髮的乾屍邁步前行之時,周身上下五色光霧瀰漫了出來,乾癟的身形逐漸的隱冇在這五色的光霧中,等到五色光霧飄到了五行壁壘之前,那具白衣白髮的乾屍,已經變回了那一襲白衣勝雪的中年男人模樣。

白衣男人看著趴在地上的兩個吸血鬼,冷冷的道:“若不是看在你們心中還有一絲人性,我就讓你們留在這裡,永生不滅,看得到對方卻永遠也碰不到對方……”

白衣男人說罷,一揮手之間五行壁壘當即消失不見,失去了五行壁壘的隔閡,那兩隻吸血鬼瞬間大喜,短暫的愣了片刻,當即相擁在一起,白衣男人冷眼看了片刻,道:“行了,知道你們分離了太久,以後有的是時間卿卿我我,來,你們誰給我講講,這裡麵的故事……”

兩個吸血鬼聞言頓時夢醒,當即轉過身來跪倒在白衣男人麵前磕起頭來,白衣男人見狀又道:“我是來要你們給我磕頭的嗎,這個世界上想我給我磕頭的人有的是,還不差你們這兩個……”

白衣男人微微一頓,皺著眉頭又道:“你看看你們,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卻是茅屎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就這麼抱在一起,你也不怕紮著你媳婦,能不能變得好看一點,說不定我心情一好,還能放你們一馬……”

白衣男人話音剛落,那個乾癟的男性吸血鬼逐漸的又開始變化起來,眨眼間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夫妻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白衣男人見狀點了點頭,道:“這纔對麼,剛纔我給你的罡氣,還不至於堅持不到現在,你想給你妻子留著,她跟你不同,吸收不了這東西,好了,你們倆,誰來說說?”

白衣男人說罷,眾人席地而坐,此時這一對吸血鬼郎才女貌,哪裡還有半點凶殘之相,隻見夫妻二人朝著眾人躬身一禮,男性吸血鬼用生硬的漢語開口講了起來。

原本這一對夫妻乃是上個世紀二十年代生人,二十世紀的德意誌由於一戰失敗,處處遭到製裁,國內的經濟條件相對於其他國家來說,要差了很多,男人名叫約瑟夫,女人名叫特勞芙,他們的父輩在一起興辦工廠,家境要比普通人好了許多,這一對男女也算是青梅竹馬的小夫妻了。

青年時代的約瑟夫和特勞芙順利的進入了大學,正應該是他們攻讀學業大展拳腳的時候,命運卻跟他們開了一個國際玩笑,一個嘴唇上長著一撮小鬍子的戰爭狂人在德意誌大地四處演講,短短一年的時間,德意誌這片古老的大地上,徹底燃起了戰爭的火種。

約瑟夫和特勞芙是大學裡的高材生,對於戰爭並不感興趣,他們的理想是致力於科學研究,正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二人親身經曆的第三帝國的迅速膨脹再由盛轉衰的過程,就在二人準備繼續攻讀博士的時候,一天,帝**方的人忽然來到了大學校園中,從實驗室中將這夫婦二人直接抓進了一輛小汽車中。

特勞芙緊緊地抱著約瑟夫,而約瑟夫卻在不停地安慰著特勞芙,其實他們都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到底是什麼。小汽車行駛了將近半天的工夫,才進入了德奧邊境的一座城堡中,等進入城堡之後,約瑟夫才發現,被抓來的人不止隻有他們二人,還有好多大學裡的同學和同事,正在二人狐疑之時,城堡裡忽然亮起了燈光,一桌豐盛的晚宴擺了上來,所有被抓來的人按照序列就坐,正餐過後不僅安排了甜點,還有上等的紅酒,這樣規格的晚餐,彆說普通人家,就是這些收入並不算是低等的科研人員,也倍感奢侈。

晚餐之後一名軍方的高級人員忽然走了出來,約瑟夫和特勞芙一眼就認了出來,此人非彆,居然是自己大學裡的導師福格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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