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伯召和宗明老道二人聞言麵麵相覷,半晌過後宗明老道才撫須一笑,道:“果然是江山代有人纔出,就連貧道都不敢揣測的事情,你居然還說的頭頭是道……”
“那是,老祖宗,您要說我琢磨的這些玩應有什麼根據那講不了說不起了,事情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了,鬼知道當初還發生了什麼細節,對不對,可要說這些東西都是無稽之談麼,我覺得也未必……”
“噢?你還有什麼根據……”
“當年那場封神大戰之後,闡教門下十二大金仙走的走,散的散,反正留下來的相對來說都是大飯桶,您看我給您數一數,最有能耐的幾個,夾雲山飛雲洞懼留孫厲不厲害,最後怎麼著了,成了懼留孫佛了,五龍山雲霄洞文殊廣法天尊厲不厲害,最後怎麼著了,也成了文殊菩薩了,還有九宮山白鶴洞的普賢真人,最後怎麼著了,不也成了普賢菩薩了嗎?最後一位更了不得了,普陀山珞珈洞的慈航道人,最後怎麼著了,成了赫赫有名的南海觀世音觀音大士了,按理說他們跟著元始天尊和太上老君整這一出,最後應該以勝利者自居,江山打下來了他們為什麼都跑了呢?就是因為他們都心知肚明,自己成了那老二位的劊子手了,因此這纔不忍心坐享勝利的果實,去了西天極樂世界成了佛了,還有一點,不知道你們聽說冇,據說當年封神大戰之後,多寶道人也被踢了,不僅冇有給他封神,就連道門家譜了都冇有此人,你們琢磨琢磨這又是為什麼,其實不為彆的,就是因為多寶道人能耐太大,十二大金仙聯手都未必是他老哥兒一個的對手,可以這麼說,一旦給多寶道人封神,三清道祖都睡不著好覺,就怕這老小子那天哪根筋崩了,說打就打,乾脆拉到得了,轟走算了,還有傳說當年多寶道人被西天燃燈古佛和接引道人引到西天極樂世界,後來太上老君臨凡降世,化為老子西行化胡,代替自己的師弟點化這個了不起的大師侄,這纔有了後來的如來大佛祖……”
“博文,你說了這麼多推測出來的內容有什麼用啊,我們眼下要對付的是封門鬼王……”
周博文聞言一撲棱胖腦袋,道:“誒誒誒,我說大師兄,你怎麼說我說的都是冇用的,我早就說了,這封門鬼王就是個幌子,贏了輸了就是那麼回事,你以為十三局和地府冥宮真的為了這個封門鬼王而大打出手?嘿嘿,有些話我不敢說,您啊,自己琢磨去吧……”
宗明老道聞言哈哈一笑,道:“好個精靈鬼,今天聽你說了這麼多,貧道也是頗有收穫,看來當年的那一場往事直到現在都冇有硝煙散儘,否則的話怎麼這西天十二重樓的餘孽又出現了呢?董居士,兩位小天師,貧道要繼續追查西天十二重樓的訊息,告辭了……”
“誒,等等,老祖宗,您彆忙走啊,西天十二重樓的事情已經流傳了三千年了,您又何必急在一時,還是留下來給我們幫幫忙纔好,等我們弄完了這些破事,帶著十三局老少爺們一起幫您去查……”
“哈哈哈哈……小胖子,休要在爺爺我麵前抖機靈,貧道走也……”
這牛鼻子老道還真是說走就走,董伯召其實也有心想留下人家,可畢竟人家是長輩,董伯召也隻好輕歎一聲,三人出了營帳前來相送,卻不料宗明老道身形著法極其迅捷,身形三晃兩晃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董亦白和刀雲蘿早已經收拾好了桌子,已經陪著沈佳宜回到營帳中安歇,文雨兮獨自一人坐在火前若有所思,董伯召見狀急道:“雨兮,你怎麼還不去睡?”
“師伯,我……我睡不著……”
“真的睡不著嗎,好吧,那你也進來吧……”
三人跟著董伯召進了營帳之後,董伯召瞪著周博文又道:“小胖子,剛纔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冇說,故意等著宗明前輩走了以後再說?”
周博文聞言咧嘴一笑,輕聲道:“董師伯,其實我早就想明白了,什麼他媽封門鬼王不封門鬼王的,師傅他老人家其實就想通過這個封門鬼王,將那個西天十二重樓的人給引出來,雖然這個西天十二重樓我們都不知道在哪兒,但是我知道,他一定還存在,而且就在那座樓中,依舊好儲存著那張封神榜……”
董伯召聞言就是一怔,急道:“博文,你……你莫非是在異想天開天方夜譚不成?”
周博文也不見外,忽然站起身來,衝著柳相如和文雨兮勾了勾手指,隨即兩隻胳膊同時搭在二人的肩膀上,這才湊到董伯召近前,低聲道:“董師伯,您想想,如果這座西天十二重樓早就隨著曆史的硝煙散儘了,那現在怎麼會還有人以西天十二重樓為組織架構呢,這西天十二重樓本來就是一種絕密,就算是現在人秘密聚集在一起,哪有那麼巧起的名字和當年封神大戰時期的名字一模一樣?如果這些人真的是從那幢西天十二重樓裡出來的,如果裡麵冇有封神榜,那還要樓主乾什麼?”
“小胖子,你這麼說可不科學,既然當年封神都結束了,還留著那張封神榜乾什麼,你也說了,當年那張封神榜已經被篡改了,豈不是要留個證據麼?”
“大師兄,封神榜隻此一件彆無二家,上將寫的是什麼就是什麼,這個無法成為通天教主蒙冤的證據,要非說是證據的話,那豈不是成了通天教主誣告的證據了,再說了,我思來想去,當年那一場封神儀式,應該並未完成……”
“什麼,冇有完成,小胖子,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說,還有什麼神冇有封?”
“噓……董師伯,大師兄,你們聽好了,我覺得封神榜上的那個掃把星馬氏,根本就不算是封神……”
“你這話什麼意思?”
“大師兄,你琢磨琢磨,但凡是上了封神榜的,無一不是戰死沙場的,唯獨這個馬氏,要說她還趕不上伯邑考呢,天天拿個掃把發牢騷,薑子牙深感自己對不起她,所以纔將自己的神位給了這個掃把星,實際上我覺著這是個掩人耳目的手段,為的就是迷惑眾人,讓世人以為,封神大戰早已經結束,封神儀式也早已經完成……”
“目的呢?動機呢?”
“我說大師兄,你咋就這麼實惠呢,這還要啥目的動機啊,你還想要點自行車手錶是咋的?隻要這封神活動冇完,也就是說,封神榜的效力依舊還在,這也就是為什麼西天十二重樓的樓主尚在的原因,他們看守西天十二重樓,為的就是掌控整個世界,什麼時候整個世界需要整頓一下了,他們便會通過封神榜來給道門來一次大洗禮,通過控製這些無所不能的道門高人來掌控整個世界。”
“博文,你是說,西天十二重樓裡的十二大樓主,又要出世了?”
周博文聞言點了點頭,道:“你們想一想,那麼多道門棄徒紛紛歸附在西天十二重樓的麾下,他們想乾什麼,無非就是想控製整個道門,眼下形勢已經很明朗了,西天十二重樓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地府冥宮之中,我終於明白師傅為什麼要給閻君大人擺下那個北鬥九星陣了,師傅並不是想困住閻君大人的酆都帝君大印讓他用不成,而是想看看地府冥宮究竟能把哪一位樓主請出來……”
柳相如聞言又道:“那這封門鬼王的賭鬥……”
周博文嘿嘿一笑,道:“大師兄,這封門村的賭鬥,實際上就是要引出和地府冥宮有牽扯的勢力,將他們全部從暗處引出來抓住,好追查那西天十二重樓的所在……”
“你是說,師傅他要獨自對付西天十二重樓,嘶……這情況可有些不大妙,那十二位樓主,可都是闡教的十二大金仙呐……”
周博文聞言又是一笑,道:“嘛闡教的十二大金仙啊,封神大戰之後那座樓裡早就冇有什麼十二大金仙了,不過既然他們還存在,一定有他們自己秘密的傳承,這個傳承是我們無法知道的,也是我們必須要查出來的……”
聽到這裡文雨兮覺得肩膀有些酸,當下直起腰來坐到了一邊,柳相如也坐到了一邊獨自沉思起來,董伯召在帳中也開始度起步來,看來眾人都在思考周博文提出來的這種猜想,董伯召思索了片刻,忽然道:“博文呐,按照你的這種設想,那掌握西天十二重樓的人直接重新冊封掃把星不就得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章呢?”
周博文聞言答道:“董師伯,當年馬氏被封為掃把星,那也就是那麼一說,誰知道原本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裡麵有冇有那個勞什子掃把星,我估計多半是冇有,薑子牙憑藉自己當時手裡的權利瞎封的,但是這種不具有效力的封神,應該隻能存在一世,等到馬氏死了,這掃把星的神位自然也就消失了,因為它本身就不是那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之一,因此來說,這封神榜之上才又遺留下一個空位,也正是這個空位,才使得無數道門棄徒甘願冒險偷盜禁術歸附到其麾下,為的就是爭奪那最後一個正神之位……”
“如此說來,那張封神榜難道說冇有主麼?誰想封就能封?”
周博文聞言搖了搖頭,道:“封神榜肯定有主的,不過不是當年的那位相父薑子牙了,此人具有駕馭封神榜的能力,但是卻不會輕易動用封神榜,就是為了用最後一個神位來招攬天下群英,我們道家有句話,叫做天地本不全,難不成這封神榜,故意缺了一個神位不封也未必可知,董師伯,想那地府冥宮的閆老西兒,跟我們十三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現如今卻敢公開叫號,我覺得閆老西兒背後一定得到了什麼勢力的允許,您說呢?”
“博文呐,如果真的像你所預料的那樣,這事情可就麻煩了,地府冥宮和西天十二重樓勾結起來,再加上各大道門中的棄徒,這一場戰鬥可不好打啊……”
周博文聞言胖腦袋一耷拉,也蔫了,道:“師伯,誰說不是呢,您想想,如果冇有這麼強大的敵人,師傅能輕易的將軒轅劍傳給大師兄麼,依我看,那把雷光桃木劍雖然也非凡品,但是要對付這些人,非得祭出軒轅劍不可,而地府冥宮他們所擔心的,也正是這把軒轅劍,因此來說,閆老西兒纔跟師傅進行這場賭鬥,為的就是那奪回那把軒轅劍……”
“所以說,關於封門鬼王這一場賭鬥,我們非贏不可……”
周博文搖了搖頭,道:“大師兄,其實封門村這場賭鬥,從一開始就註定了閻老西兒根本贏不了,他派出黑白無常二人前來緝拿鬼王,此二人感恩當年我爺爺帶領師傅和董師伯趕到地府冥宮的恩情,故意將哭喪棒和拘魂索留了下來,此乃兩大神器,正是地府冥宮之人的剋星,因此即便是派出判官前來,也未必能抵擋,更何況那位判官也不是旁人,而是師傅的老相識鬼隱前輩,既然閻君大人派的都是這種人,可以說地府冥宮已經冇人了,那麼問題來了,地府冥宮的精銳人馬呢?董師伯,師傅和師姑他們來到封門村,是故意給他們看的吧,恐怕現如今師傅和師姑坐鎮十三局,已經將他們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董伯召聞言一笑,伸手推了周博文的胖腦殼一把,道:“好個機伶鬼兒,什麼都他媽瞞不住你,不錯,閻君大人將地府冥宮的精銳全部抽調出來,就是想趁著我們賭鬥之時,攻打十三局總部……”
“什麼?他們竟敢攻打十三局總部?”
“怎麼,你擔心?其實冇什麼可擔心的,你師傅早就佈下了陣法,你文師伯的沙影圖陣也不是玻璃窗裡的微縮景觀,他們根本攻不下來……”
周博文聞言忽然一笑,道:“董師伯,咱們能算到的,他們必然也能算出來,可是為什麼他們還要強攻呢,這個纔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