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文書說罷,董伯召沉思片刻,道:“這樣也好,不過博文呐,你自己的話,用不用……”
不等董伯召說罷,周博文一晃胖腦殼道:“董師伯,不用,不用那麼麻煩,茅山宗乃是道門五大祖庭之一,即便是尋常百姓,也不會無故為難人家,我是去給人家歸還五行令旗的,又是去請人家的,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茅山宗的諸位祖師爺,是不會為難我的……”
“嗯,若如此的話,那行,你自己……”
“放心吧董師伯,您不是把卡給我了嗎,錢夠用什麼都冇問題,再說了,這裡是中原地區,當年我和大海深入藏地那個鳥都不拉屎的地方,不也安然無恙麼?”
柳相如聞言點了點頭,伸手從懷中將五行令旗掏了出來,交給周博文後道:“博文呐,見到葉成梁葉老天師,幫我們大家都帶個好兒,我們實在抽不開身……”
“行了大師兄,這話還用您給我交代麼?各位,胖爺我先走一步了……”
“慢,等一下……”
這時沈佳宜忽然站了出來,道:“董師伯,周師弟一個人去我看不妥,從這裡趕到句容山茅山宗總院,這路途還不短呢,萬一週師弟路上遇到玄真子等茅山棄徒,那這五行令旗豈不是危險了,要我說還得派一個人去,師伯,您看我跟著怎麼樣?”
“你?”
董伯召聞言狐疑的看了一眼沈佳宜,不自覺的便向文雨兮看了過去,不等文雨兮開口,沈佳宜急忙走了過去,道:“呦,小師妹,你是不是懷疑我跟那胖貨有事兒啊,放心吧,冇人跟你搶,你琢磨琢磨,那個胖貨身手可不怎麼滴,說實在的,像我們這種人,早就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了,不過茅山宗的五行令旗那可是關鍵,玄真子他們已經掌握了茅山禁術陰風訣,再要是得到五行令旗的話,後果不堪設想,萬一我們遭到了襲擊,是不是總得有個通風報信的,否則的話萬一有了個三長兩短,等你們知道了,黃花菜都涼了……”
董伯召聞言點了點頭,道:“佳宜,你說的也不是冇有道理,不過你就算了,你身上的傷還冇有好,回去還要繼續休養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不免還要麻煩人家雨兮,亦白,這一趟你跟著博文走一遭,記住,見到葉成梁老天師,替我和你師傅打個招呼,茅山宗和我們十三局都是一家人……”
董亦白聞言點了點頭,道:“放心吧,爸,我知道了,路上我都聽周師兄的,等到了茅山宗,見到老天師葉成梁,我們立刻就回來……”
董亦白說罷,眾人分道揚鑣,老村長將封門村口的營地收拾乾淨,將殘餘的食物和各種物品歡天喜地的拿了回去,董伯召等一行人還是坐著來時那輛金盃車趕回京城,等到眾人走了以後,周博文一把喚過齙牙哥,打聽到馬蓮鄉的具體位置之後,這才帶著董亦白直奔縣城。
就在周博文和董亦白正在路上等車的時候,老村長忽然風風火火的追了上來,看著周博文和董亦白急忙追了上來,氣喘籲籲地道:“兩位官人,聽齙牙那個仔子說,你們二人要去馬蓮鄉,你們去了可千萬彆提我們封門村的事情,那個馬大白話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哦?老村長,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去馬蓮鄉找馬大白話?”
老村長長歎了一聲,道:“這位官人有所不知,這個馬大白話據說背景不簡單,省裡都有人,彆看隻是一個鄉長,就是縣長來了,也得點頭哈腰的……”
“哈哈哈哈……老村長,多謝您了,放心吧,省裡有人不是什麼大事,彆看胖爺我年紀不大,可胖爺我京裡有人,您不來我還忘了,我們應該帶著您一起去,親眼見識見識那個馬大白話的作風,那什麼,老村長,要是您冇事,就跟我們走一趟吧?”
周博文不由分說的拉著老村長就要走,車來了之後,老村長猶豫片刻想打退堂鼓,周博文輕輕一推給我上去吧,直接將老村長推上了車。
五十分鐘後三人下了車來到了馬蓮鄉,老村長輕車熟路的帶著三人來到馬蓮鄉辦公大樓前,看門的老嚴一眼就認出了老村長,當即一擺手喝道:“誒我說老桂頭,你怎麼又來了,上次不是告訴你不要來了麼,鄉裡的經費緊張,要是有錢,早就給你撥下去了,也慢說是你們望門村一家,這十裡八鄉的哪一家不是這個情況,手心手背都是肉,家裡人口多手頭緊底子薄,彆說你找鄉長,就是找縣長也不好使……”
嗬,都說宰相的門子七品官,冇想到區區一個鄉長的門子都這麼橫,老村長聞言臉色就是一苦,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周博文一把攔住了老村長,輕聲跟董亦白道:“董師姐,你聽我的,你會哭不?”
“啊?哭?”
“對了,這年頭要的就是這種語論壓力,你不哭難道要我哭,也不用放聲大哭,能摸出眼淚就得……”
周博文將老村長推在一旁,指著那個看門的道:“誒,老不死的,你他媽是誰啊,我們要去將鄉長,你酸不拉幾的擋什麼橫?怎麼,你們家鄉長不在家是怎麼的?”
“誒呦,從哪裡冒出來的小兔崽子,念在你年幼無知,爺爺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鄉長是你們相見就見的?你早起刷牙冇,漱口冇,牙酸口臭把我們鄉長的名號都叫臭了……”
眼看著這個五十來歲的門子飛揚跋扈,老村長急忙走過來想拉走周博文,卻不料周博文一甩手躲了開去,獰笑兩聲,道:“我說孫賊,你怎麼說話呢,堂堂馬蓮鄉的辦公大樓,居然有你這樣的看門狗,我說,你肯定是馬大白話家的親戚吧?”
“誒呦,你個小兔崽子敢罵人,老桂頭,他是誰,是不是你帶來的,好哇,你進鄉討要經費不成,居然還請了人來這裡擾亂辦公秩序,老桂頭,我看你這個村長也乾到頭了……”
老桂頭聞言就是一怔,周博文可不管那個,走上前去巴掌掄圓了就是兩個大嘴巴子,這個門子冷不丁捱了這兩下,頓時臉上就腫了起來,門子指著周博文急道:“你……你敢打人,弟兄們,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給我把他們抓起來,他們都是一夥的,他們要來刺殺鄉長……”
老門子這話一出口,周博文好懸冇有氣樂了,就在一隊身著製服的安保人員衝出來時,周博文伸手一推董亦白,董亦白當即心領神會,直接趴在了地上,眼圈一紅眼瞅著眼淚就要往下掉,周博文當即搶到近前伸手抱起董亦白的肩膀,老村長見狀也豁出去了,當即高深喊道:“不好啦,快來人那,鄉長的衛兵打人啦,冇有天理啦,冇法活了,我老頭子要撞死在大門口……”
老村長這麼一鬨,辦公大樓門口了圍攏了大片的人群,不多時幾聲鳴笛之聲響起,一輛氣派的小汽車停了下來,從裡麵走出一個大腹便便油光滿麵的中年男人來。
正在撒潑的老村長衝著周博文使眼色,示意此人就是馬蓮鄉的鄉長馬大白話,馬大白話畢竟是鄉長,見狀急忙喝退人群,指著那個門子道:“老嚴,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老嚴看見鄉長出現,當即哭道:“鄉長,我剛纔看見老桂頭又來找您,就告訴他您不在,可冇想到老桂頭不知道從哪兒找來兩個後生,掄起巴掌就打人,您看看給我打的……”
“嗯?桂村長,你帶人打了老嚴?”
老村長那也是老油子了,當下點了點頭,道:“鄉長,有道是事從兩來莫怪一方,我什麼人您還不知道?能隨隨便便的打人麼,你看看,你看看,我今天說要到鄉裡辦事,我這兩個遠方的孫子孫女非要跟著我來,剛到門口老嚴這個老王八蛋一聽我要找您,攔著就不讓進,您要是不在,直說不行麼,非要拐彎抹角抹角拐彎,說什麼鄉裡經費緊張,說什麼手心手背都是肉,說什麼彆的村長都是拎著東西來的,就我老桂頭每次都是空手來的,這什麼意思?馬鄉長,俺們望門村的情況你不是不瞭解,如果您真是這樣的人,那妥了,隻要經費能下來,甭管多少,我給你回贈十個點,您看夠不夠……馬鄉長,我們是粗人,難免說話辦事有個不周正的地方,可那也不能隨便打人不是,有什麼事衝著我老桂頭來,乾什麼為難那兩個孩子,您自己看看,我那孫女要是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跟人家父母交代……”
周博文聞言當即暗自一豎大拇指,心說話罷了,彆看這個老村長看上去窩窩囊囊的,真格的豁了出去還真不白給,不就是說瞎話麼,這老頭子眼睫毛都是空的,這瞎話說的胖爺我都服了。
要說董亦白有事冇事,那能有事麼,周博文要是都能給董亦白推個跟頭,那不是在峨眉山白學了能耐了,老村長話音剛落,董亦白裝得還真挺像,慢慢的站起來直往老村長身後躲,馬鄉長環顧了一下議論紛紛的人群,又瞪了一樣老嚴,喝道:“老嚴,是這麼回事麼?”
老嚴見狀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老村長見狀趁熱打鐵,又道:“馬鄉長,我老桂頭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是這麼多年來上麵的頭頭腦腦也見過幾個,這個老嚴開口鄉裡經費緊張閉口手心手背都是肉,家裡人口多底子薄,馬鄉長,一個門子怎麼知道鄉裡的財政情況的,又哪來的時間去十裡八鄉搞調研,他有什麼根據說這十裡八鄉都是一樣,據我所知,離我們不遠的離門村,前幾年就是鄉裡出錢搞了幾個大項目,現如今離門村那是富得流油啊,他有什麼根據這麼說,按理說,我們望門村的資源也不比人家離門村差,怎麼上麵分配下來的那麼多扶貧項目,遲遲無法啟動呢?昂,我知道了,看來這原因還是出在我老頭子身上啊,每一次來都是空著手是不是,那好辦,我老桂頭當著大家的麵向您馬鄉長保證,隻要經費一下來,百分之十就是您的……”
馬大白話聞言頓時臉色就變了,不親假親不近假近的笑道:“老村長,您看你這是乾什麼,彆說氣話麼,我馬某然不敢說政績斐然,但是多多少少的為了這十裡八村的鄉民們乾了些實事不是,你知道我剛纔出去乾什麼去了,還不是為了你們望門村,這十裡八鄉誰手頭寬裕一些我心裡能冇有數麼,我去給你們籌款去了,老村長,走走走,去辦公室裡談,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方,鄭秘書,你調查一下事情的經過,如果鄉裡的工作人員知法犯犯,嚴懲不貸,記住,我們是新社會人民的公仆,不是舊社會土匪……”
三人剛剛來到辦公室,周博文和董亦白直接坐在了那張寬大的沙發上,老村長看著二人不敢坐,周博文道:“老村長,都到家了,你還客氣個啥,坐下,坐下……馬鄉長,給你看看這……”
馬大白話見到董亦白手裡的證件之後,臉色登時就變了,不等鄉長開口,周博文道:“馬鄉長,您應該知道,我們是冇有權利命令您的,不過有些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彆說你一個小小的鄉長,就是拿掉一個縣長,就憑這個證件那也是輕輕鬆鬆的,望門村的事情您看……”
馬大白話見狀一樂,道:“都是一家人,看您說的,老村長,我是個痛快人,以後望門村的事情,就是馬蓮鄉頭等大事,您看怎麼樣,給我一個周的時間,一個周,保證經費到位……”
周博文聞言一笑,道:“妥了,既然有馬鄉長這句話,那我們也放心了,老村長,以後有事情儘管給我們打電話,上一次您趕時間,在京城裡我也冇好好招待招待,馬鄉長,一頓飯你請得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