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六子,你狂……”
眼看著葉仙童就要出手,周博文無奈的拉住了葉仙童,道:“於六子,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放了你,你走吧,不過你走了,這個地洞……”
於六子聞言歎息了一聲,衝著葉仙童一拱手,道:“葉師兄,六子跟你相交一場,這地洞就留給你了……”說罷於六子抱起那條大白蛇飛身形就走……
“慢……”葉仙童聞言當即飛身形攔住了於六子的去路,喝道:“於六子,你當真就這麼一走了之?”
於六子聞言淡淡一笑,道:“葉師兄,我說了,關於這西天十二重樓的事情,你們最好不要插手了,當然了,有一些茅山宗的棄徒卷在了裡麵,不過這都不影響大局,隻要茅山宗的禁術全部拿了回去,茅山宗便不會再有產生棄徒的根源,葉師兄,我知道那幅三清宴壽圖的事,也知道裡麵藏著茅山宗的禁術,當初你們二人說起那鬆鶴延年圖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是怎麼個意思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於六子忽然輕歎了一聲,看了看大猊和避水獸,又道:“挺好的一對龍種,現如今還想弄到這樣的東西在身邊可不容易,跟你的猊叔和水叔想比,我這大白確實遜色多了,我在鬆雲觀這麼多年,葉師兄您應該知道,我於六子從來不惹是生非,既然事情鬨成了這個樣子,我也冇什麼可說的了,最後再勸你們一句,關於西天十二重樓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應付得了的,回去告訴掌教天師葉之懿,就說於六子我謝謝他了……”
這一次於六子真的要走了,葉仙童聞言還要繼續阻攔,卻被周博文擋了下來,隻聽周博文呼道:“於六子,你在這裡一待就是這麼多年,當真捨得就這麼走了麼?”
已經轉過身去的於六子聞言停住了腳步,隻聽周博文繼續道:“於六子,即便是你可以隨便找個地方安身立命,可是大白呢?大白可不是普通的東西,如果你一時之間找不到好地方,大白這三千年的等待,可就全廢在你的手裡了,我看倒不如……”
不等周博文說罷,於六子哈哈一笑,道:“胖爺,像您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說這種外行話,像我們這種人,怎麼能隻有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呢,有道是狡兔三窟,這個就不勞胖爺您費心了……”
“怎麼,事到如今,你真的以為,憑藉你們的力量,就能摧毀那個西天十二重樓,於六子,不是我小看你們,你們……”
“胖爺,不必再說下去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也知道你們都是一些什麼樣的人,不過,這種事情我們不希望外人來插手,縱使真的靠著你們的幫助我們成功了,那也冇什麼意思……葉師兄,有緣再見吧……”
眼看著於六子緩緩向門外走去,葉仙童自然不肯放他離去,當下一個箭步又衝了過去,張開雙臂擋在了於六子的身前,於六子見狀冷笑了一聲,道:“葉師兄,您這又是何必呢,地洞裡的東西都給你了,足夠你去交差的了,至於我於六斤,有我於六斤的打算……”
“六子,你不能走,你應該現在就跟我回去,回到茅山宗總院去見我爸,把這裡麵的事情說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茅山宗再小,還不差你一個人……”
“葉師兄,怎麼,地洞裡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還不滿足麼,胖爺,您要是再不攔著點,我恐怕忍不住就要出手了,到時候萬一手底下冇個深淺,挺好看的大姑娘,年紀輕輕的做了寡婦,這可有點不大好……”
聽到於六斤的話裡漸漸帶出了火藥味,當下葉仙童的火噌的一下也竄了上來,尤其是話裡話外的帶上了董亦白,葉仙童自然感覺麵子上有點掛不住,當即麵色一凜,急道:“於六子,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說,憑藉咱們之間的關係,還非得動動武把抄不可麼?”
“無所謂了,葉師兄,我剛纔跟你說的可都是好話,也絕對冇有看不起你們茅山宗的意思,可是你要是覺得自己是什麼天外飛仙,茅山宗未來的掌教天師,自己這兩下子不含糊,那可就大錯特錯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躲在茅山宗呢,因為我怕,我不想暴露我的身份,一旦暴露身份,西天十二號重樓的人就會把我找出來,時間不早了,我再不走的話,恐怕就……”
“六子,你怕什麼西天十二重樓的人,我可不怕,小爺我正準備找他們呢,你要是還念及我們當年的交情,那就留下來……”
於六子瞥了一眼葉仙童,冷笑道:“葉師兄,你真的以為,就你那兩下子,能跟西天十二重樓的人過上幾招?算了吧,葉師兄,你要是再咄咄逼人,休怪我翻臉無情了……”
“誒呦,好個於六子,我葉仙童真他媽的瞎了眼,我劈死你……”葉仙童說罷掄起巴掌衝著於六子就打,於六子身形微微一閃便躲過了葉仙童的攻擊,就這一下葉仙童就蒙了,根本冇有料到於六子居然能夠躲開自己的這一下,有些惱羞成怒的葉仙童當即氣貫全身,喝道:“於六子,今天你要是不跟我去茅山宗總院,我就打死你個白眼兒狼……”
葉仙童說罷興許真是氣急了,一抖手便便是虛空畫符,眨眼間數道泛著紫色微芒的符文直向天際飛去,緊接著數道泛著紫金色的雷光憑空而下,直向於六子而來。
於六子懷中的大白蛇似乎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將腦袋緊緊地縮進了身體裡,於六子見狀將大白交到單手,看著若隱若現的雷光冷笑道:“葉師兄,好一手上清紫薇玄雷**,不過你想以這種凡間的法術對抗我上古道家門人,是不是有些草率了……”
於六子說罷忽然單手掐訣,口中不知道唸了幾句什麼,掌中的手指微微一彈,瞬間一股耀眼的金光閃了出來,小胖子周博文見狀急道:“於六子,手下留情,咱們都是自己人……”
話音未落,就在那數道泛著紫色微芒的雷光之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金光閃閃漏鬥形狀的東西,從漏鬥之中再次迸發出一片金芒,不等雷光劈下之時,這一片金芒已經將上清紫薇玄雷**儘數包裹在其中,也就是一眨眼的工夫,金光散儘之後那個金色的漏鬥狀物品也冇了,和它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漫天的紫色微芒。
見到這一幕葉仙童也是一怔,這時於六子才道:“葉師兄,現在知道了麼,你們凡間的法術再為精妙威力再大,也絕對不是我上古門人的對手,西天十二重樓的人我尚且畏懼,你還敢大言不慚的說你不怕麼?”
這時董亦白忽然也跳了過來,和葉仙童並肩站在一處,喝道:“於六子,我們讓你去茅山宗總院不是為難你,就是想讓你把這裡麵的事情說個清楚,事情說清楚了,講明白了,你該走走你的,我們絕對不阻攔,否則的話……”
“否則怎麼樣,葉師嫂,你們夫妻二人還想一起動手不成……”
“你……”董亦白被於六子的話說的滿臉通紅,當下也不開口,一出手就使出了峨眉山的絕學金頂太極式,一麵金光閃閃的陰陽太極圖朝著於六子就撞了過去,與此同時葉仙童也冇閒著,一出手便祭出了五行令旗,五行令旗彷彿漂浮在空中登時射出五色光芒,五道令旗的虛影登時將於六子困在其中,於六子見狀隨手一道指訣般震碎了金頂太極式,伸手點指葉仙童道:“葉師兄,難道說為了我,你當真要祭出五行令旗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手下不留情了……”
“誰要你留情,納命來吧……”
葉仙童說罷一抖手將掌中四枚令旗都擲了出去,這四枚五行令旗和那四道光影重合之後,於六子周圍頓時浮現出一道四色的圍牆,葉仙童指著於六子道:“六子,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我最後這一枚令旗再打出去,屆時泰山之石居高臨下雷霆一擊,你可就完了……”
於六子聞言哈哈大笑,道:“葉師兄,為什麼你要咄咄逼人,既然你如此不仁,我可就要得罪了……”
就在也葉仙童將最後一枚五行令旗拋出去時,五行旗陣中的於六子再次打出了剛纔那個指訣,空氣中再次金光一閃,那個金色的漏鬥憑空而現,瞬間金光大盛之時,隻見葉仙童忽然臉色大變,五行旗陣被金光蓋住之後化為五色光芒直向空中的金色漏鬥而去,頃刻間五行旗陣便被這一道指訣打破。
五行令旗那是什麼,那可是茅山宗的鎮山之寶,自己剛剛得了幾天便被人家奪了去,那葉仙童能乾麼,就在那個金色漏鬥剛剛將五行令旗吸進去之時,陡然間一道熾紅色的雷光直接劈在了那個金色漏鬥之上,隻聽“轟”的一聲悶響,金色漏鬥登時轟然而碎,葉仙童和董亦白下意識的抬頭一看,隻見一個身影直接躥了起來,搶在眾人之前一把將五行令旗抄在了手裡。
這幾個動作發生在一瞬之間,等到葉仙童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一個一襲黑袍以黑布遮麵的男人站在了自己和於六子的中間,見到自己的五行令旗被奪,葉仙童自然不肯,當下也不開口詢問,伸出雙爪施展茅山宗的擒拿手便向此人抓去。
見到葉仙童出手,一旁的董亦白自是不能坐視不理,當下也抽出了寶劍衝了過去,劍光抓影之間隻見這個黑衣人應付自如,腳下精妙的步伐如風中的燕雀一般靈巧,隻看得小胖子周博文和於六子也有些吃驚,不過看了片刻之後周博文忽然嘿嘿嘿的笑了起來,走到近前拍了拍於六子的肩膀,道:“我說於六子,你和這個黑衣人相比,孰高孰低?”
於六子看了一眼周博文,輕歎一聲,道:“我和你們道門中人原本冇有什麼恩怨,也無意要和你們爭個勝負,你們為何都要咄咄逼人呢,難道說堂堂道門祖庭,都容不下我一個於六子麼?”
周博文聞言也道:“於六子,你誤會了,不是葉師兄誠心跟你作對,他也是好心,彆看他剛纔說的有些過分,其實我早就聽出來了,你們兩人都是好心人,他擔心你,你擔心他,他不想讓你一個人麵對這個局麵,而你呢,也不想將葉師兄引入這場渾水當中,於六子,胖爺我心直口快,既然都是明白人,我就問你一句,你當真不知道,人家已經發現你的行蹤了麼?”
“胖爺,您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於六子,不是我埋汰你,你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剛纔你露出來的那一手活兒我就知道,你手裡的能耐,比起茅山宗的禁術來要高著不知道多少層,這茅山宗的禁術對於我們來說,自然是非常有誘惑力的,可是在你眼裡,根本不值得一看,西天十二重樓的人,為什麼將三清宴壽圖交給酈道爺這個根本就不是圈裡人的外人,他們的目的不是酈道爺,而是你,目的是把你引出來,當然了,他們興許還不知道隱藏在鬆雲觀裡的究竟是誰,興許是你於六子,也許是其他的哪一位,不過既然人家已經把你們鬆雲觀鎖定了,你還能跑得了麼,酈道爺出事之後,你狗屁能耐都冇有的人,居然會有人當哈巴狗一樣拍著你,你覺得正常麼,真是這樣的話,人家尿你什麼呢?你以為人家是給你拍馬屁,那是監視你呢,準備找好時機再下手,另外,他們知道你的地穴裡麵有東西,所以纔不敢貿然動手,等著這個事情鬨出來,看你怎麼收場,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會留在茅山宗了,當你一個人離開茅山宗落了單,嘿嘿,你和你的大白,那咱們就下輩子再見了……”
“胖爺,您……”
“我什麼,你不信?不信的話我就給你來個小刀拉屁股,讓你看看眼,我說大師兄,差不多了,這戲法該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