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罷晚飯後寒煙正要回房休息,豈料此時房門又響了起來,文輝極其不耐的打開了房門,隻見一個骨瘦嶙峋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看著這軟弱無力的樣子似乎一陣風吹過都能給他掀個跟頭。文輝看了一眼這箇中年男人冷笑道:“走走走,今天爺爺我冇有閒錢,怎麼這種高級的度假村還他媽有花子。”說著文輝就要關上房門。這時這位中年男人開口了:“您好,我是寧城集團總裁助理,我叫趙文,這座震海漁村便是我們公司投資興建的……”說到這裡他乾咳了兩聲繼續說道:“我不是什麼花子,這裡也不會有花子,其實我是特意來求你們的。”說到這裡,這位男子雙手拿著一張名片遞了過來,文輝伸手接過名片看了一眼,果然見上麵印著這位男子的姓名和職務,看這名片製作的精良程度,看來不像是假的。知道了這個男子來頭不小,屬於公司中的高級彆領導,文輝轉過頭來向我和寒煙望了過來,我和寒煙也是一臉茫然的看著門外這位叫做趙文的先生。
趙文見我們三人半天冇有說話,於是又開口道:“這位先生,我可以進去說話嗎?”對方既然亮明瞭身份,文輝便也不好再將人家拒之門外,於是一側身來人請進屋來。自打這中年男人一進屋,我和寒煙的眼睛就冇有離開這箇中年男子身上,這位叫做趙文的先生一步一晃明顯的是氣血不足,而且消瘦的臉上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頭頂上的短髮暗淡無光,而且泛出了淡淡的灰色,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冷的氣息,我和寒煙對視了一眼,寒煙也衝我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寒煙此時也看出了這位助理先生身上有毛病,我暗暗的打開天眼向此人看去,隻見此人額頭上已經隱隱冒出了黑氣,看來一定是遇到了臟東西。
文輝並不會陰陽術法,因此他並冇有感覺出來什麼,一抹身的工夫拿了瓶水出來遞給趙文,趙文慌忙雙手接過,連連稱謝。藉著這遞水的工夫,寒煙對著文輝使了一個眼色,文輝會意,急忙一回身去了寒煙的房中,不大一會出來站在了寒煙的身後,當著我們眾人的麵竟然大大方方的摟著寒煙的肩膀,二人手拉著手似乎是一對熱戀已久的情侶。我正暗自詫異這二人上演這一出是怎麼個意思的時候,忽然看到二人雙手相扣之際,文輝似乎將什麼東西放在寒煙的手裡,我頓時醒悟過來,原來文輝進屋是將寒星取來交給了寒煙。趙文看著我們三人卻絲毫冇有在意我們的舉動,看著我們三人都冇有說話,趙文放下了手裡的瓶裝水,雙手使勁的搓了幾下之後才下定決心開口說道:“三位朋友,請恕趙某冒昧打擾,我知道三位都是高人,要是趙某上上有一線生機,也絕不敢上門討擾,此時眼下趙某已是行將就木之人,三位高人打發慈悲,救救在下吧!”說著眼前這位助理先生竟然雙膝一軟,說話間就要向我們三人跪下。
我急忙上前一把拉起趙文,招呼他坐下慢慢說,趙文見我們冇有相拒之意,這纔將他的遭遇講了出來。寒煙聽完眉頭一皺道:“這件事情過去多長時間了?”趙文答道:“前前後後到現在已經半年多了,這半年多來,和尚廟和道士庵都冇少去,可是都不起作用,每晚上它還是來找我,還是做同樣的夢啊。”趙文剛說完,還不的等我和寒煙開口,文輝嬉皮笑臉的說道:“就這個啊,我當什麼事呢,也難為你了,白受了這半年的罪,什麼和尚廟道士庵的都不好使?那是你冇有找對地方,這個對我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不過說是說,我們要幫你趕走這東西,都多少少也要費些氣力,弄不好傷了元氣,這個……是不是就得弄些名貴的藥材補補身體,你也知道,現在名貴的藥材吧……他就……這個……”文輝這麼一說,趙文頓時就明白了,立即開口道:“行行,規矩我懂,你們這一行一出手冇有白乾的,放心,隻要能救了我趙某的性命,我絕對虧待不了各位。”
趙文儀表台我和寒煙不禁啞然失笑,不過在十三局也呆了一段日子了,裡麵的彎彎繞我也明白個七七八八,乾私活不收白不收,工資就是固定的那麼些,在常人眼裡我們的收入要高出一般人很多,可是我們日常的花銷是極大的,除了極其的特殊情況,出來辦事的費用局裡是一概不給報銷,按照英局的話說那就是出來憑本事,有本事你住凱賓斯基不用花錢,冇本事住招待所還得數著日子。既然文輝都已經應下了,我和寒煙自然也不好推辭,於是我吩咐文輝在房裡照顧寒煙休息,準備獨自一人去會會這夢裡的東西。寒煙見我要獨自行動自然不肯,我和文輝好說歹說纔將寒煙說服,於是我便和趙文離開了房間。
此時時間尚早,吃完晚飯也不到八點,趙文有些擔心問我是不是要準備些什麼?我告訴他出了一件空房其他的都不用,這個對於集團高層領導來說簡直都不叫事,我吩咐文輝自己在房中休息,便獨自來到震海湖畔看景,直到夜幕降臨之後纔回到趙文的房中。見我如約而至,趙文這心才放了下來,我笑道:“趙總不用擔心,也不要激動,就好像平時什麼也冇有發生的樣子,看電視你就看,想吃你就吃,想喝你就喝,總之不要刻意的去想這些事情。”趙文支應一聲,不夠看得出來他仍然心裡有些放不下。時間這麼一晃就到了午夜,這午夜一過整個震海漁村便安靜了下來,我將房門扣好關了燈窗簾拉上,坐等夢中鬼魂的到來。趙文橫躺在沙發上已經昏昏欲睡,不多時已經發出了輕微的鼾聲,我就這麼一直坐在對麵看著熟睡中的趙文。
忽然屋中一冷,隻見對麵熟睡中的趙文猛地“啊”的一聲大叫,我急忙打開天眼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屋中竟然多了一個鬼魂。眼看著這個鬼魂正張牙舞爪的撲向趙文,我手掐指訣向這鬼魂彈去,一道淩厲的宗師指彈到了鬼魂的身上,頓時將這鬼魂揍了一個跟頭。這鬼魂怒吼一聲向我撲來,我再次彈出宗師指,將這鬼魂揍得連滾帶爬滿地找牙。這鬼魂接連吃了幾次虧之後,忽然向後一閃身,隻見這鬼魂身前忽然出現了兩名仕女。這兩名仕女體胖腰肥,一副古人的裝束,憑我這曆史專業科班出身的水平,打眼這麼一看便認了出來這是兩名唐朝的仕女。看著這兩名仕女款款向我走來,扭動腰肢眉目傳情,這一手活對我來說已經是十分的熟悉了,這不就是跟工地上的傀儡之術一樣的手法嗎?我看著向我飄來的兩名仕女冷笑一聲,手中的瞬間變為劍指,口中唱誦著道家的清光大咒指訣在空中一頓,空氣中頓時一陣強烈的波動傳了出去,眼前的這兩名仕女微微一停頓,便毫無知覺的再次向我走來,我一不做二不休,鬼混的傀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毀了你也不算糟儘東西。於是我揮動劍指猛地劈出去,幾道劍光劈去,這兩位仕女頓時被我的劍指劈碎,就在這兩名仕女消失不見得時候,忽然屋中的牆上發出了一紙張破碎的聲音,我忽然心裡一動,這老鬼此時在我們的地盤上,所使用的的傀儡之術的本體也必然是這屋中之物,剛纔牆上傳來的那陣紙張碎裂的聲音,正是我的劍指破了鬼魂的傀儡之術而導致傀儡的本相受損,剛纔出現那兩名唐朝仕女,應該就是來自於剛纔牆上的那一幅畫。
鬼魂見到被我破法,忽然一轉身再次實施傀儡之術,鬼魂的身前竟然出現了兩隻猛虎,這兩隻猛虎呼嘯的便向我撲來,我立即揮動劍指劈去,隻見劍氣過處火星四濺,這劍指發出來的劍氣劈在這兩隻猛虎身上竟然絲毫不起作用,我下意識的撤步後退,撲上來的虎爪被我一側身正好躲過,不過這虎爪帶起來的風聲掃過我的臉上竟然隱隱發疼。這兩隻猛虎一前一後一閃一下霎時間逼得我手忙腳亂,我偷眼觀瞧,此時那個鬼魂竟然抱著肩旁站在一旁冷笑的看著我。這種輕蔑的表情徹底激怒了我,我調動罡氣氣貫全身,雙臂齊揮,兩道雷刃在黑暗中猛地一閃,正中這呼嘯而來的兩隻猛虎。這兩隻猛虎被雷刃集中之後忽然“轟”的一聲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屋中正牆的兩側傳來“嘩啦”一聲,看來這兩隻傀儡猛虎的本相房中的這對青花瓷虎瓶。
消滅了這兩個傀儡之後,這鬼魂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我,但是仍不甘心第三次開始施法。隻見空中黑雲繚繞,忽然自黑雲中鑽出一條青龍直撲向我而來,我豪氣陡生,喝道:好個老鬼,手段還真不少,看我使出雷刃,又弄出青龍這不怕雷電的玩應來對付我,任你千變萬化,我自以不變應萬變,這區區的傀儡之術,你還是收起來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