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的看著寒煙問道:“計將安出?”寒煙笑道:“我剛纔默默數了一下,一共四中符文,這四種符文是按照順序排列而成的,這種一二三四式的排列組合方式,我依稀記得我師傅好像給我們講過,隻要改變其順序就行了。”我又道:“寒煙,改變順序,談何容易,可彆忘了這符文可是可在條石上的,可不是一張張的符紙。你這順序怎麼改啊?”寒煙答道:“你以為我讓你去搬條石啊?那樣咱們累死也搬不動啊,咱們就在這條石上改動一下即可。”“怎麼個改法啊?”寒煙繼續說道:“你仔細對比一下這四種符文,其實四種符文的畫法都是大同小異,你看這裡,再看這第二個符文的這,這是第三個,你看第四個……”說著寒煙將條石上的四種符文一一的在地上描了出來。我按著寒煙的指點一一看去,的確這四種符文主體部分都是一模一樣,隻是個彆的筆畫有所區彆,這要不是寒煙如此心細,我看一時半刻我還真的無法發現這裡麵的貓膩。
我看罷多時,忽然想起一事,問道:“寒煙,如果要在原來的上麵去改,萬一這符文引起禁製的變化,裡麵的鮫人察覺到怎麼辦?”這句話一出口寒煙麵色微微一變道:“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的事情,剛纔我也仔細的推敲了幾遍,我覺得這符文應該是某種禁止,其主要的目的在於困住誤入這裡的人們,而這河裡的鮫人應該跑不出去,因為它們根本就無法上岸。”我聞言驚呼道:“什麼?無法上岸?可是剛纔我明明看見這水中的鮫人四肢齊全啊。”寒煙道:“四肢齊全到時不假,不過你看看這裡,這河岸能上來的地方就是有這些符文的條石,其他地方根本冇有法子爬上來,這條石上符文所佈下的禁製不單單是對人而言,我覺得對於這鮫人也起一定的作用。我想這禁製的排列一改變,河裡的鮫人應該會有些影響,但是隻要是符文還在,它們就上不來,我看我們可以試試,就算這些鮫人上岸了,那咱們也不怕,上來一個就收拾一個,在水裡我都不怕它們,上了岸我就更不怕了。”
說到這裡我想想也是這麼個理兒,也隻好按照寒煙的方法試一試。寒煙從腰間拔出殘紅落花劍,按照事先排列好的順序開始修改符文,隻見寒煙伸出素手抖動殘紅落花,極具柔韌性的劍鋒在條石上劃過,一陣叮叮噹噹火花四濺,不多時我們沿著河畔一路走過已經修改了不少的符文。不過真彆說,剛開始覺出來什麼,可是這條石上的符文經修改的越多,河邊的空氣似乎越來越通暢,先前十分憋悶的感覺漸漸地消失了。我們二人這麼走走劃劃的,不知不覺就過了兩個小時,我看著汗流浹背的寒煙心裡有些不好意思,在這個情況下一個大老爺們後麵跟著讓姑娘動手乾活,我這心裡還真有些過不去。看著寒煙氣喘噓噓的樣子,我急忙拉住寒煙道:“行了寒煙,不著急,咱們歇一會,你先吃些東西,來來來,看看你家文輝都給你準備些啥好東西。”寒煙坐下來道:“秦卓,喝的還好,不管怎麼說咱們守著一條河,可這吃的吃一點就少一點,眼下還不知道文輝什麼時候能將大部隊拉過來,我們不能在這裡死等,這條河本來和震海應該是一個整體,應該是由於一百年前的那場地震產生地殼運動導致這裡一分為二。這裡地勢較低,而震海的地勢肯定是高於這裡的,也許是經過多年來水流滲透,也許是當時就存在,反正這震海中的水眼能夠通到這裡,但是不是時時刻刻這兩個部分能有水流在流通,你看這個痕跡,就說明這裡可能會有漲水的時候,隻有漲水的時候後,水位達到一定高度之後,這兩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壓力突然增大,二者纔會通流。這個季節本不應該通流,要不是咱們撤去了湖底的禁製,引起了湖水的震盪,將二侉子當年堵住水眼的那堆泥土拔了出來,這才造成了區域性壓力增大,我們纔會順著這水眼來到這裡。因此就算局裡大部隊來了,恐怕就算是帶著設備硬闖,也無法順著水眼來到這裡,因此我們首要的任務還是儘快找到出口離開這裡,然後再想法子解決這裡鮫人。”
聽完這些話我笑著對寒煙說道:“我說寒煙,你囉裡囉嗦的說了這一大通,其實就是一個意思,水可以使勁兒喝,但是飯要省著吃,是不是這意思?”寒煙道:“不錯,就是這個意思!”我將防水口袋中的物品都拿了出來,道:“寒煙,看看,東西多著呢,我看咱們要是計劃著吃的話,估計扛個一個周問題不大,這一週要不用說大部隊來,就是憑藉著咱兩個人的能耐要是都走不出去的話,我看咱倆乾脆也彆出去了,留在這裡餵了這河裡的鮫人算了,省得將來被人救出去的時候看著在咱倆這慘相,怪抬不起頭來的。”寒煙聽完微微一笑道:“我說秦卓你現在怎麼也學的跟文輝似的,油嘴滑舌的,剛認識你的時候覺得你很穩重,現在覺得可有些……”“有些輕浮是吧,其實我原本就這樣,熟了之後都這樣,不熟的時候,我都裝深沉……”
正所謂不說不笑不熱鬨,我和寒煙這一玩笑,頓時感覺的心情舒暢了不少,身體有恢複了不少的力氣。我們二人又向前走了一會,依舊是寒煙素手出鋒芒,大約又修改了十來個條石上的符文之後,忽然空氣中隱隱的傳來一陣波動,耳邊一聲若隱若無的空氣震動之聲響起,我頓時喜道:“寒煙聽見了嗎,這是天破之聲,咱們成了!”寒煙自然也覺察到了這天破之聲,就在這陣天破之聲響起後,隻見河裡忽然泛起一大片的水浪,不知道多少隻鮫人在河水中興風作浪,一時間水麵上水花翻騰,一大片的鮫人密密麻麻的在水中顯得十分的暴躁,寒煙見狀不敢怠慢,手裡扣住寒星緊緊的盯著水中的鮫人,隻要有上來的立即出手,我也是連忙調動體內的氣息,時刻準備的對上來的鮫人出手。大概十五分鐘之後,河中水花漸漸的平息,河中的鮫人漸漸地穩定下來之後便四下散去,河水又恢複了先前的寧靜,這時我和寒煙才放下心來,一屁股坐在地上長出了一口氣。
見到鮫人果然冇有爬上岸來,我和寒煙心也放了下來,短暫的調整了一下繼續前進。順著河邊的小道一直走去,道路越來越寬,而河麵確是越來越窄,這條小道蜿蜒曲折,竟然漸漸地有向上延伸的趨勢。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的時間裡我們再也冇有遇到重複的場景,沿著小路順勢而上,不出十裡的光景我們似乎登上了一處高坡,此時扭過頭來向下看去,再看那條小河此時已經遠遠的在我們腳下。寒煙看著腳下的河水,伸出大拇指測量了一下距離,我也學著寒煙的樣子目測了一下,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離著河麵大概有二三十米的落差,此時我和寒煙有些疲憊,於是找了一塊巨大石塊背靠背的坐了下來。我掏出一塊巧克力一分為二,將較大的一塊遞給了寒煙,將小的那一部分放入口中。本來就不大的巧克力放進口中還冇有嚐出味道來便已消失不見,吃完之後寒煙一拍屁股起身就要走。可就在我們剛剛起來的時候,忽然發現這石塊上凹凸不平的地方竟然像是字痕。此處並冇有任何的縫隙,因此也冇有光柱照射下來寒煙伸手在巨石上摸了摸,忽然脫口而出道:“八卦城!”
“什麼?八卦城?”我不禁脫口而出驚呼一聲。寒煙點了點頭道:“不錯,你來看看,正是八卦城。”我伸手向石塊上摸去,循著字痕果然摸到了“八卦城”三個大字。寒煙道:“冇想到備受世人所矚目的蒙古大汗鐵木真的八卦城,竟然建在了這地穴之中。這樣也好,我也正想會會這前輩高人,看看這邱老道的手段到底如何。”寒煙說著就要往裡走,我急忙一把拉住寒煙道:“寒煙等下,彆貿然進去。”可這句話還是說晚了,寒煙竟然不搭理我,一把甩掉了我的手大步的向裡麵走去。
一大早十三局的會議室裡便坐滿了人,英局站坐在會議桌的正中央,手裡拿著一張畫滿了圖文的白紙開口講道:“任命孫連海擔任第一小組組長,在黨家村西南五十公裡六盤山區中搜尋,重點勘察河流以及地下溝壑;任命周傑副處長擔任第二小組組長,在黨家村西南三十公裡處六盤山區中搜尋,重點勘察河流和地下溝壑。李岩鬆處長和文輝進駐黨家村進行統一調度,董伯召在局裡看家,所有隊員立即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