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吐出兩口血來之後立刻痛快了許多,這時我們都已經知道了這位張永良張老道是好心在為寒雨驅除屍毒,寒雨當下喘著粗氣向張永良張老道打了一個稽首道:“多謝張師伯,家師是金影大師,金燈大師是我的師伯。”不同的道派中,同輩中人都把對方往大了稱呼,這是一種謙虛恭敬的說法,因此張永良張老道將金燈金影二位大師稱作師姐,而小一輩的寒雨則是替自己的師傅師伯尊稱這個張永良張老道為師伯。得知這個年紀輕輕的姑娘竟然是峨嵋金影大師的親傳弟子,當下張永良這個牛鼻子老道不僅開口道:“怪不得怪不得,到時我老牛鼻子的孟浪了,冇想到你這樣的年紀竟然是金影師姐的親傳弟子,你們幾個不成器的東西,還不出來拜見師叔……”隨著張永良張老道一聲喊喝,屋中起名全真弟子恭敬有序的走了出來,對著寒雨躬身施禮喊了一聲:“弟子見過師叔……”
這一下到時把寒雨弄了個大紅臉,這裡麵寒雨的年齡比較小,但是這七名全真弟子明顯的年齡要比寒雨大上很多,此時見到七人同時向自己口稱師叔,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周傑老爺子此時也看明白的情況,看著寒雨張口結舌的樣子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好你個牛鼻子張老道,幺蛾子都玩到我頭上了,老牛鼻子,今天這事情到底怎麼回事,你非得給我說個清楚不可,說清楚了便罷,說不清楚我老人家不是你的對手,可是有本事扒了你那座牛鼻子窩你信不信……”張永良張老道哈哈大笑道:“周道兄,你這話說的老牛鼻子慚愧的緊呐,你們幾個還不給周師叔祖賠罪?”張永良張老道話音剛落,七名弟子一起跪在了地上,異口同聲的說道:“請周師叔祖恕罪……”周傑老爺子道:“誒誒誒,老牛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聲不響的弄得我們一驚一乍的,末了找幾個徒子徒孫的跪在地上給我老人家我磕一個就算完事了?誒誒,不行,說清楚再走,你到哪兒去……”
眾人跟著張老道重新入席,這一次張老道吩咐起名徒孫負責清理寒煙吐出來的血跡,張永良道:“周道兄,我見這丫頭第一眼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丫頭中過屍毒,雖然拔出來了,但是體內仍然積存的屍毒,而且這屍毒不是第一次中的,而是使用屍牙藥粉堆積在體內形成的屍毒……”說道這裡張永良對著麻仲謀道:“小子老牛鼻子問你一句,麻天野那個老不死的跟你怎麼稱呼?”麻仲謀聞言一愣,冇想到張永良忽然提起自己的老子,短暫的一愣後下意識的答道:“麻天野那個老不死的正是家父……”這句話說完頓時引起了鬨堂大笑,當下麻仲謀也知道自己言語不當,急忙找補道:“不是,我是說我叫麻仲謀,家父正是麻天野那個老不死的……”這句話說完本來已經笑了一半的我們再次爆笑了起來,張永良張老道此時也哭笑不得的道:“好了好了怪我怪我,孩子,令尊麻天野還好吧……”麻仲謀恭敬地答道:“勞煩張掌教您掛念,家父很好。”張掌教道:“那就好那就好,現在我們接著往下說,屍牙藥粉應該是你們麻家的不傳之秘了,剛纔周道兄也要我說個明白,那我就說個明白。當初我在西南大山遇到過令尊,當時我還冇有當上這全真的掌教,一晃時間過將近四十年呐。”
張老道呷了一口茶之後道:“當初我們追蹤一具殭屍誤入西南大山,師兄弟四人出來後來隻剩下了我獨自一人。那具殭屍也是鐵甲銅屍,本來我也是回不來的,幸虧遇到了麻家的麻天野,用屍牙藥粉將我身上的屍毒拔了出來,也就是那一次麻天野告訴我,用這屍牙藥粉拔毒仍有副作用,等我傷好之後還要仔細檢查一番。我在麻家養好了上,回到白雲觀覆命的時候,家師一眼便看出我中了屍毒,於是用了自身的修為替我逼出了屍毒。我全真一脈講究的因為有自身獨特的休息法門,因此我們身上能夠修出清氣,這種清氣能夠感覺到人身上出現的病變,這就是為什麼我能感覺到寒雨姑娘身上屍毒的原因了。”說著張老道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遞給寒雨道:“姑娘,剛纔老朽嚇著你了吧,這時我們白雲觀自己煉製的祛毒的丹藥,每三天吃一粒,不出月餘,你身上的屍毒便可排儘了。”寒雨稱謝結果丹藥放入懷中,經過剛纔這麼一鬨,眾人都知道誤會了張老道了,當下文輝笑嘻嘻的說道:“張掌教,您看孫局請您來,是不是我們先看看那個佛塔陣?”
張永良道:“文處長,就算是你不提我也要說,連海這孩子真是不世出的好苗子,本來以為他能繼承我的衣缽,可是他俗緣未了,也是命中註定,這一次要不是連海這孩子,老朽可是動彈不得了……”說到這裡張老道頓了一頓接著道:“這一百單八佛塔陣的資料我都看過了,不錯,連海這孩子的眼光不差,這一百單八塔真是一座佛塔陣,隻不過這佛塔陣是有講究的,想必眾人都知道這佛塔陣的結構了,乃是和托塔天王李靖手中的七寶玲瓏塔一個結構,這樣的機構形成的陣法是最堅固無比的了,用這樣的在這裡建造這樣的佛塔陣,想必這佛塔陣之下必定鎮著一個非同尋常之物,佛塔陣確實可以打開,可是一旦打開放出了這佛塔陣所壓之物,這後果實難預料。這個情況我和連海這孩子也說了,這孩子的意思是但開無妨,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麼有這樣的自信。”
周傑老爺子道:“張掌教,據瞭解這佛塔陣始建於西夏年間,可是那一時期並冇有聽說這時間出了什麼妖孽……”不等周傑老爺子說完,張永良張老道道:“周道兄,我來之前這裡發生的事情連海那孩子都告訴我了,既然在佛塔陣對麵能發現上古遺留下來相柳,那麼這佛塔陣之下所鎮壓之物就一定會西夏時期的產物麼?連海這孩子啊,他的意思是讓我打開這佛塔陣的機關即可,而是周處長,有道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老朽拉下臉來求你一次,老朽可否跟你你們一起隨行?”周傑老爺子聽到這話心裡早已經樂得開了花,這樣的免費打手來了不要白不要,不過周傑並冇有表現出來,而是皺著眉頭思索了一番道:“張掌教,按理說我不應該駁您的麵子,可是這裡麵有緣由,要是我的話自然不在話下,彆說求,就是我們請您出山,先甭說你答應不答應,能賞個臉出來見我們一麵上我們一碗茶喝,那就是給我們臉呢,可是話又說回來,我們偷摸的把您帶上,不出事便罷,萬一出了個三長兩短的,您看我們……”張永良道:“周道兄,雖然你俗緣未了,但是你我皆是修道中人,生老病死鰥寡孤獨皆是天命,我老牛鼻子又何必遷怒於旁人呢……”
一番拉鋸戰之後周傑老爺子成功的將張掌教留在了我們的陣容當中,吃喝完畢之後眾人各自休息,第二天一早張掌教便帶領著七名弟子手持羅盤,在孫茂祥的安排下來到一百單八佛塔陣前測算了起來。由於事關重大,孫茂祥早已經這裡封鎖,因此這裡此時並冇有什麼閒人在場,眾人默默地等待著張老道和這七名弟子的測算結果,這一算從早上一直到下午太陽落山,張老道這才收起了羅盤,吩咐眾弟子在一百單八塔上的塔基上擺上了石塊作為標記,隨後我們便返回盧家水鄉。
進過一天的測算張老道及眾位弟子早已是饑腸轆轆,晚飯吃喝完畢之後,他們八人當即沉沉睡去,這一覺竟然直接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午飯過後眾人收拾的緊趁利落準備隨時出發,這時張老道帶著七名弟子返回屋中商量了一陣之後,隨即帶著應用之物向一百單八佛塔陣趕去。
到了地方之後張掌教在佛塔陣前擺起了香案,對著川流不息的河水開始拜祭了一番,隨後吩咐七名弟子給各位,隻見七名弟子分列在佛塔陣中央的幾個佛塔蹲上後,張永良張老道腳踏罡步手中舞起了一把木劍,七名弟子目不轉睛的盯著張老道的步伐,就在張老道的罡步又回到了先前起點的時候,猛然間手中木劍虛空一直,空氣中一陣輕微的震動傳出,自木劍中激射而出一道劍氣。這道劍氣激射而出後向著佛塔陣最上麵的那一座佛塔,就在這道劍氣集中這座佛塔的同時,七名全真弟子同時將身前的七座佛塔向右轉動,隻聽一陣“喀拉拉”的聲音傳了出來,緊接著於是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出,腳下的大地發出了一陣的顫抖。
半晌之後地麵平穩了下來,此時我們再向這一百單八佛塔陣上看去,隻見七名全真弟子轉動的那七座佛塔全部向下陷進去了一半,整個平麵上出現了七個凹下去的小坑,這七個凹下去的小坑此時就顯得十分的顯眼了,在場眾人一看便看出來這七座佛塔形成的是一個北鬥七星的圖案。這北鬥七星的圖案位於佛塔陣底部,此時位於整個一百單八佛塔陣最中央的位置上,一個由三座佛塔完全陷入地麵後形成了的一個黝黑的一人多高的空洞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