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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祝 由

眼前這位衝我們說話的姑娘,正是剛纔老者旁邊的那位,就在這姑娘開口的這一會,我立刻感覺到了一股超凡脫俗的氣質,不用想,這位姑娘也一定是位道修者,否則這一身清潔之氣是用肥皂洗不出來的。既然老人已經下了請帖,我們要是在不賞臉,未免有些太過清高不識抬舉,於是我對姑娘說道:“高人相邀豈能交臂而失之?有勞姑娘。”說完雙手合十輕輕一禮,站在旁邊的孫大隊也學著我,雙手合十微微的點了一下頭,姑娘衝著我們二人微微一笑說道:“請二位隨我來。”說罷轉身而去。

我和孫大隊跟在姑娘身後而行,片刻功夫已經出了平湖苑,彎轉曲行,不久來到校園中西北角落的一戶獨門小院門口停住了腳步,此時姑娘對我們莞爾一笑,說道:“請二位稍等片刻,待我通傳家師。”說完翩然進入小院之中。姑娘身形消失在院中之後,孫大隊不滿的說道:“我說你們有道行的,是不是都道行越高的架子就越高,請人來了,還先把客人在門口晾一會,還得先通傳,用不用在網上預約一下?”我聽孫大隊發的牢騷不禁“噗嗤”的一聲笑出聲來,對著孫大隊說道:“孫哥你這就不懂了吧,在常人眼裡,這是擺譜,可是在我們道門中,這是一種禮儀。這種禮儀及是對主人的尊重,也是對客人的尊重,換句話說,主人擺的譜越大,也就是越講究,那麼對客人接待也就越正式,對客人來講就是人家把你當上賓對待,不是有那麼句話嗎?叫做掃榻相迎,其實平時人家也挺乾淨的,客人來了,再乾淨也要重新掃榻一次,你說是不是對請來的客人極為重視呢,要是請來的客人直接就帶進屋中,一般二般的俗人是不會說什麼的,可要是在我們道門,直接請人家進去,主人就在屋中大大咧咧的等著,這客人應付個三言兩語的,準得拂袖而去。作為客人,進到客廳之中,往往會少坐一會,主人纔會出來相見,不是主人有意要怠慢客人,而是一種隱晦的表達方式,意思是說客人來了,作為主人要正正衣冠,洗洗手,淨淨麵,漱漱口,以表達對客人的尊敬,其實主人未必真的會這樣做,隻不過就是這意思。所以我們經常看兩家有了過節,一家氣勢洶洶的找上門來,而另一方都要通傳一下,而作為踢館的一方,有啥論啥,也不會在這個方麵上說事。”我跟孫大隊正在解釋著,隻聽得院中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接著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二位光臨寒色,未曾遠迎,老朽失禮了。”

隨著話音,從屋中走出一位老者,此人正是剛剛在連湖邊上勘位的那位老人。我和孫大隊隨著老者進屋,分賓主落座,在相互簡單介紹之後,這老者便將自己的身世講了起來。

原來這位老者名叫狄倫,那位姑娘名叫狄清音,是狄倫的孫女。狄倫兒女早喪,隻留下一個未滿月的孫女,於是狄倫獨自將自己的孫女養大,狄倫爺孫二人並不是本地人,也不是漢人,而是苗人。狄倫年輕的時候還處於舊社會,身出南疆大山之中的狄倫眼看著舊社會的淒風苦雨十分不滿,決定走出大山尋求真理,從抗戰到內戰,狄老逐漸的看清楚了日寇和**的反動統治,對新中國的未來充滿信心,於是用自己祖傳的祝由醫術暗中幫助不少的**人。新中國成立後,狄倫回到了自己的家鄉,潛心鑽研祝由醫術,然而狄清音的父母在研究醫藥的時候,不慎中毒而亡,狄老悲痛不已,獨自將清音撫養成人。

狄老講完自己的過去,便直奔主題。狄老於十年前來到銀光市,當時這片野湖還屬於無人管的荒地,一次偶然的機會,憑著對藥材的敏感,狄老就已經發現這片野湖之中有一隻赤蟾,於是狄老就自己設計修建了一個小院落住了下來,想法子捕捉這隻赤蟾。不過這一住就住了十年。這隻赤蟾似乎已經開了靈智,十年來狄老辦法用儘也冇能捉到它。祝由是道家的一支古老的派係,其陰陽術法卻是以古醫術為主,經過幾千年來的曆史更迭,祝由一脈隻有一小部分術法傳承了下來,除了一些簡單入門級的道家指訣,狄老更為擅長的還是祝由醫術。因此,十年來這隻赤蟾就在眼皮底下興風作浪而自己卻遲遲不能將之收降。最近一段時間,狄老根據蓮湖的氣象發現這隻赤蟾已經成了氣候,據傳聞已經化為人形的赤蟾經常在夜間出現,迷惑世人吸取生氣來提高修為。經過十年來的鬥力鬥智,這隻赤蟾也知道有狄老這麼一號人物,時時刻刻等著要它的命,於是你來我往的拉鋸了十年,誰也冇有戰勝對方。就在不久之前,狄老讓自己的孫女清音夜半登亭,引出這隻赤蟾好一網打儘,結果赤蟾出現之後,竟然一改往日聞風而逃的作風而與清音戰在一處。清音畢竟是個姑娘,陡然間看見一個桌盤大小的癩蛤蟆想自己蹦來,心理準備不及再加上顧忌這癩蛤蟆一身的毒液,頓時被赤蟾追的手忙腳亂。急忙就像狄老藏身之處跑來,而這隻赤蟾看上去肉墩墩的,行動卻頗為迅速,有幾次已經追到了清音的身後,伸出長長的舌頭已經舔到了清音的腳踝,一股黏糊糊涼絲絲的液體糊到了清音的腳上,嚇得清音花容失色。不過這隻赤蟾似乎在逗清音一樣,每次隻是在清音的腳上添了幾舔,待清音跑開一段距離之後纔再次追上去。等到追到了湖畔,躲在暗處的狄老猛地跳了出來,張手一張大網就像赤蟾拋去,眼瞅著即將落入網中的赤蟾在空中忽然一個轉體,竟然從網緣之處翻了出去,等再落下來的時候,竟然化為人形,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君子。赤蟾化形之後,直奔狄老衝來,伸手變抓就打了起來。彆看狄老已近古稀之年,身子骨還硬朗,一陣陣閃轉騰挪,赤蟾一時間也是冇有占到便宜。不過畢竟是歲數不饒人,也就半個小時左右的功夫,狄老盯不住了,化形赤蟾雖說不像人那樣會功夫,可是畢竟體力充沛,狄老雖然也會兩下子,可這兩下武把抄在加上這個年歲,在赤蟾的攻擊下漸漸變得有些吃力。眼瞅著狄老漸漸不支,清音也加入戰團,一老一少二人合力,勉勉強強頂住了赤蟾的攻擊,赤蟾一見二人齊動手自己占不到便宜,打著打著,忽然一轉身,“噗通”的一聲躍入湖中,蹤跡全無。

赤蟾離開後,狄老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歇了好一陣子,纔在清音的攙扶下回到家中。這一次正麵的交手,也讓狄老認清了形勢,恐怕現在再想收拾赤蟾已經不那麼容易了,於是狄老纔想到利用風水氣象的變化來削弱赤蟾的威力,再行捕捉。狄老在今晚上勘位的時候,不料遇到我和孫大隊,這才邀請我們到家中一敘。狄老的坦誠相敘,也是令我們敬佩不已,於是我便將丁瑜如何被迷惑,又如何定計,最後如何中毒的過程講訴一遍。聽完我的講述,狄老開口說道:“何主任此言非虛,丁瑜身上的蟾毒確實需要赤蟾內丹來解,因為丁瑜身上的毒,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生物毒素,而是有妖性在裡麵,否則的話,丁瑜的皮膚也不會出現像癩蛤蟆一樣的毒疙瘩出來。何主任所提出五毒相剋之理,我以為可以試試,老朽此處彆的冇有,這些年來積累下來的藥材確實不少,蜈蚣毒粉還有一些,對赤蟾能起到多大的剋製作用,那就不好說了。”我略微思索略微一下說道:“狄老,化形的赤蟾看來不是很難對付,估計在岸上我們可以捉住它,隻不過它身上帶有劇毒,這個比較麻煩,另外,如果赤蟾不敵,它會立即逃入湖中,一點入了水,我們可就拿它冇有法子了。您是祝由宗師,不知道蟾毒的威脅您能不能解決?”“蟾毒我也想過很多法子,但是毒液在人家身上,人家想噴就噴,這個咱們冇法子控製,不過它和其他有毒生物一樣,一旦毒液噴出後,在分泌出來就需要時間,這一點我們可以利用,另外,我準備一些蜈蚣毒粉,以備不時之需。”我點點頭道:“赤蟾警惕性很高,目前其本體行動範圍,都冇有離開水麵太遠,其目的就是遇到危險後立即入水逃之夭夭。”我看了一眼孫大隊繼續說道:“孫哥,你看看能不能弄來魚槍這一類的長距離捕捉工具,一旦赤蟾要跑,立即射殺,從水裡將它拖出來。”“這個好弄,包在我身上。”孫大隊拍拍胸脯說道。

孫大隊說完之後,我們當即確定了分工,狄老負責解毒,孫大隊負責堵後路,而我則是在岸上正麵與赤蟾交手。在確定完行動方案之後,我和孫大隊便離開狄老,分頭準備,明晚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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