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郎看著辛二哥有些悠然自得的神情頗有些不耐煩,衝著辛二哥道:“行了辛老二,有話就直說,彆藏著掖著的,你說吧,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毀去這屍丹。”辛老二笑道:“沈老弟,你也號稱是西南大山控屍一族的傳人了,難道這麼淺顯的道理還用我來給你解釋麼?我們屍族雖然久居深山,可是這些年來我辛老二走南闖北的,控屍一門的人也不是冇有見過,沈老弟就隻有這點見識的話,那可真的讓我辛老二可發一笑了。屍王既然已經凝結出了屍丹,重新生成了丹田氣海,也就是說,這屍丹和的丹田氣海已經聯絡在一起了,這屍丹凝聚著屍王所有的修為,隻要毀去了這枚屍丹,屍王一身的道行也就毀去了,彆看現在這屍王刀槍不入水火不透,可隻要是毀去這屍丹,屍王也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不等辛二哥把話說完,沈三郎當即喝道:“辛老二,彆他媽給臉不要臉,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練成了一雙鐵手,就他媽了不起了,不服的話等完了事,咱倆一對一試吧試吧,看看是你的一雙鐵手能撕了我沈三郎,還是我沈三郎能把你辛老二拴在手心裡當猴耍?你剛纔耳朵塞驢毛了嗎?我是問你如何才能毀去這屍丹,屍王的一身修為在不在屍丹上,還用你教給我嗎?”沈三郎話音剛落,辛二哥當下打了一個哈哈道:“沈老弟,你看你這是給乾什麼,咱們現在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怎麼說咱老弟老兄的是不是也並肩作戰過,我辛老二攀個交情說的話,咱爺們倆人那算是生死之交了,這麼急次白臉的可犯不上。”
聽到沈三郎的話裡充滿了火藥味,辛老二當下把話拉了回來,聽著口氣雖然辛老二也有兩下子,可是麵對沈三郎還是不敢輕易的造次,且不說沈三郎背後那塊十三局的牌子,就單憑沈三郎自己一身的控屍之法就夠辛老二喝一壺的了,說真的要是沈三郎和辛老二單打獨鬥,彆看辛老二一雙鐵手威力無比,估計真交起手來,辛老二多半不是沈三郎的對手。
辛二哥把話來回來之後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沈老弟,你這話說的倒像是西南大山控屍一脈傳人的水平了,雖說這殭屍凝結成的屍丹跟普通妖物修成的內丹是一個道理,可是趁著妖物吐珠的時候,毀去內丹容易,趁著屍王吐珠的時候毀去屍丹卻是冇有那麼簡單,大千世界中萬物相生相剋,必須采取正確的應對之法,才能毀去這顆屍丹,要是尋常的道門弟子見到這一幕,必然會使出渾身的解數,擼胳膊挽袖子抄傢夥就衝著屍丹上下手,如此看上去大的方向是正確的,可是這方法卻不可取,剛纔小秦兄弟那一手掌心雷使得漂亮啊,要是換成尋常的妖物,當時內丹便會被那道雷光下震得粉碎,眼下對付這屍王的內丹,道門術法的效果不明顯,好在小秦兄弟居然是佛道兼修的高手,十三局就是十三局,這樣年輕的高手都能被你們收在掌中,我辛老二服了,沈老弟,眼下屍王凝結成的這顆屍丹,隻有依靠小秦兄弟的佛家願力才能徹底的毀去。”
辛老二說完之後,沈三郎瞪了辛老二一眼道:“囉裡囉嗦的,你直接說用佛家修為對付這個屍王不就得了麼,辛老二,咱倆之間這筆賬先記著,文處長答應你的,是代表公家的,公是公私是私,我不會對你們屍族下手,可是辛老二,你我之間必有一戰。”沈三郎那過說完之後,辛二哥頓時驚呼道:“沈老弟您這是乾嘛,要是你真的看著我辛老二不順眼,現在就給我來個痛快的,我辛老二早就說過,我們辛家弟兄包括我們屍族一脈,從來冇有與十三局為敵的意思。”說罷辛老二脖子一梗梗伸到了沈三郎的麵前,似乎是真的要把自己這一把老骨頭交給沈三郎。
剛纔還是一腔怒火的沈三郎見到五十來歲的辛老二居然在自己麵前耍起了市井無賴的招數,當下一腔怒火化為烏有,伸手一把推開了辛老二道:“辛老二你老小子跟我他媽滾遠點,老子聞不慣你們辛家屍族這一身的臭味,告訴你,你要是再敢對寒雨師妹出言不遜,彆說文處長在場,就是孫局賞下話來要留你一命,我霍出去不在十三局乾了,縱使你逃到天眼海角,我沈三郎也跟你完不了。”
沈三郎說完之後,辛老二這才反應了過來沈三郎為什麼跟自己不過去,不過想來當初而是自己一張臭嘴口出不遜之言,當即被沈三郎這句話噎的老臉一紅,嘴唇微微動了動,半晌過後半個字冇有崩出來。已經撤了回去的寒雨也冇有料到沈三郎會在這個時候替自己出頭,當下一張俏麗的臉蛋微微發紅,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看了沈三郎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感激的神色。
沈三郎和辛二哥的對話一字不差的傳到了我的耳朵裡,此時依然用那種特有的韻律在唸誦著佛經,既然屍王的內丹必須用佛家願力在化解,那我也冇有必要再耗著了,當下立刻變換了手中的指訣,空氣中浮現出一個巨大的蓮台法印的虛影,我心念一動,立刻端起雙手掐出的蓮台法印向屍王吐出來的那一顆屍丹彈了出去。意由心生,空氣中那一道蓮台法印的虛影當即化作一道金光向那顆浮在空中屍丹撞了過去,就在這道金光衝過去的時候,那顆被屍王吐出來的屍丹似乎覺察到了危險,原本靜止漂浮在空中的屍丹忽然上下有規律的浮動了幾下,隨後屍丹上竟然出浮現出一陣細小的電弧,就在這一道蓮台法印的指訣即將撞到屍丹上的時候,屍丹猛地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同時一道利閃從屍丹之中激射而出直接撞在了我打出的那一道指訣之上,隻見“轟”的一聲煙塵四起,空氣中那個蓮台法印的虛影頓時消失不見,我的胸腹間猛地一震,翻江倒海一般的感覺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