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說完當即閃開身形,將我和沈三郎直接晾在了這隻犼的血盆大口之下,不過此時我們心裡都已經有了譜,就在這隻犼的身後,柳寒水一招一式一絲不苟的在製約著這隻犼。
寒雨閃開身形後冇有繼續跟我和沈三郎計較,而是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柳寒水的一舉一動。遇到像柳寒水這樣的高手,如果不仔細的看看他的套路,那真可謂是一種莫大的損失了,向我們不斷衝過來的犼雖然冇有思想意識,可是又狠狠的在地上摔了幾次之後,這隻犼似乎也反過味兒來了,對著我們虛晃了兩爪子之後不等身後的柳寒水發力,這隻犼竟然一縱身調轉身形猛地向後撲了過去,身後的柳寒水冇有料到犼還有這兩下子,一個冇留神的工夫這隻犼已經揮舞著雙爪呼呼掛風的向柳寒水拍了下來。
見到眼前的形勢我心裡也是一陣的緊張,我自權衡了一下,如果此時站在這隻犼身後的是我的話,這出其不意的一招我肯定是躲不過去的,這隻犼縱身調轉身形緊接著在向後撲去這一連貫的動作迅捷非常,如果這個時候麵對這種情況的是我的話,我也隻能橫起雷管桃木劍擋在胸前,和這隻犼硬拚這一下了。此時的柳寒水麵對已經撲過來的犼並冇有閃躲,手上的指訣隻是輕輕的一點,已經撲倒柳寒水身前的犼頓時又從身後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道將其拽了回去,隻聽又是一聲悶響,犼摔在地上的時候又震起了一陣塵土飛揚。
這一次摔倒之後犼並冇有著急站起來,趴在地上的犼先是向我們這邊看了看,緊接著轉過又去又向柳寒水那個方向看了幾眼,似乎是在思考著自己屢屢被摔倒在地到底是出自誰的手筆。文輝見到這隻犼倒在地上不著急起來,當下麵露微笑的掏出一隻香菸點著了抽了起來,臥倒在地上的犼似乎也聞到了空氣中這一縷香菸的味道,當即狂吼一聲身形暴起向著文輝抓了過來,文輝冷眼看著飛撲而來的犼絲毫冇有慌張,一隻胳膊端在胸前另外一隻手架著香菸猛吸了一口,有些挑釁似的對著衝過來的犼吐出一大口煙霧,就在這隻犼即將撲到文輝身上的時候,又是同樣的一股大力將這隻犼從後麵拽倒在了地上。
同樣的情況用的同樣的手段,柳寒水不聲不響竟然隨隨便便的就控製住了這隻犼,說實話我心裡十分的佩服柳寒水的手段,我匆匆一瞥之際看到寒雨眉頭緊皺目光一直盯著柳寒水一刻也冇有離開,當下我忍不住問道:“寒雨,你看出來什麼冇有?”寒雨聞言搖了搖頭道:“大少爺似乎是通過剛纔在不化骨上佈下的符文,然後通過指訣控製符文產生的作用來製約的這隻犼,不過我有些想不明白,難道到大少爺就想這麼摔死這隻犼麼?”這個時候坐在在另一側的沈三郎道:“不對,這符文好像不是用來製約這隻犼的,大少爺手中的指訣我認識,這是一種單獨對付殭屍一類的手印,叫做普渡法印,據說這普渡法印乃是從慈航道人悟出來的慈航心法中簡化而來,這普渡法印說來其實也不是什麼特彆高深的手印,而且我們經常也能見到,這普渡法印經常見於佛家弟子對於將死之人或者是冤鬼聚眾之處進行超度時使用,不過除了超度亡魂,這普渡法印確實也有製約殭屍的作用,當初在西南大山之時,家師麻老爺子就是這麼說的,隻不過我們控屍一脈尋根溯源的話還是屬於道家子弟,因此這佛家的手印我們並不擅長。”
沈三郎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對麵的柳寒水對著沈三郎投來一股讚許的目光,看得出沈三郎這個說法應該是說到了點子上了,沈三郎歪著腦袋看了寒雨一眼,簡單寒雨並冇有搭理自己,於是臊眉耷眼的繼續說道:“想必也是大少爺修為高深,才能將這普渡法印發揮的淋漓儘致,不過要說大少爺隻憑著這普渡法印摔死這隻犼的話,我卻不怎麼相信,而且我覺得剛纔大少爺在不化骨身上佈下的符文並不是用來禁錮犼的,倒像是驅動某種法器或是神器的符文,否則的話大少爺為什麼僅僅隻是製約著這隻犼而不是直接將其封印或者消滅掉呢?”我聞言點了點頭道:“小三哥,你說的倒是很有些道理,不過柳大少爺此時明明已經可以控製住這隻犼了,為什麼遲遲不動手呢,而且我看大少爺身上也冇有藏著什麼法器之類的東西啊?小三哥你腦子好使,你說這是怎麼個情況?”沈三郎思索片刻之後道:“我覺得柳大少爺應該是在等,要麼是等一個時機,要麼就是等一個法器,反正是在等著什麼,隻要是時接到了,柳大少爺應該不會手軟的,不過具體是在等什麼,我可說不好了……”
我和沈三郎這一問一答之際,趴在地上的犼似乎有些不耐煩的對著我們又狂吼了幾聲,站起身來的時候先是似乎是擔心自己又被摔倒在地,彎腰俯身用自己的雙爪在身前身後摸索了起來,見到這一幕我頓時失聲喊了出來:“不好,你們看這犼的身體,它…它可以彎腰了……”我這一大喝提醒了眾人,犼可以俯身彎腰,就說明這隻犼已經不具有屍王身體僵硬的弱點了,說的再清楚一些,犼的身後可能已經不再是十分安全的地方了,既然後的身體形態都可與恢複,那麼它的感官難道就不可以麼?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們眾人都不由自主的又向後退了幾步,犼見到我們有退卻之意,當下呼嘯著又向我們撲了過來,這時身後的柳寒水再次掐出了法印向犼點了出來,這一次犼冇有直接被拽倒在地,而是好像被一根鏈子緊緊的套在了脖子上一樣寸步難行。
柳寒水通過普渡法印勒住了犼,犼對著我們眾人手刨腳蹬的踢得地上一陣塵土飛揚,此時寒雨抖手抽出了殘紅落花劍,對著犼的兩隻前爪就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