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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無雙國士

縣衙內,書房中。

曹喜之和王越正在交談。

兩人如今聊的,並非是政務,而是詩詞曲賦。不論是曹喜之,亦或是王越,兩人在秦國,都是才學出眾的人,自是有共同話題。

尤其王越喜竹,曹喜之喜梅,不論是竹,亦或是梅,都代表了清高雅緻。以至於兩人,誌趣相投,一番交談後,更是投契,已然直接稱兄道弟。

王越和曹喜之談到詩詞上,他感慨道:“說到詩詞曲賦,還是我那賢弟林豐,在這一道上的造詣,那才驚人。不論是他的字,亦或是他的詩,都驚豔絕倫。以我觀之,我大秦境內,少有能抗衡的人,甚至年輕一輩更是冇有。”

曹喜之對林豐的概念,僅限於林豐殺了付罡,以及林豐幫助王越對付李乾,以及林豐製作出筒車緩解旱情。

其餘更多的訊息,曹喜之不知道。

曹喜之聽到王越的話,有些驚訝,卻是覺得不可置信,搖頭道:“賢弟,你說林豐幫了你大忙,解決了旱情,他也有能力,我也認同。”

“可是,你說他的字,以及才情,秦國冇有抗衡的人。恐怕,是誇大其詞了。林豐這般的年紀,能有多厲害?”

曹喜之輕笑。

他對於王越的話,是不相信的,畢竟林豐太年輕。

王越正色道:“曹兄,你是不曾見過,所以纔不知道。來,我專門收藏了賢弟贈與我的一首詩,還有一首曲子,你一看便知。”

曹喜之起身道:“賢弟這麼說,我更要看一看。什麼樣的詩詞,能讓你推崇備至。”

王越起身從書架上,取出裝裱好的兩幅字,都是擱在案桌上,擺手道:“兄長,請品鑒。”

曹喜之拿起了一副字,笑道:“賢弟,我的眼光,可是有些高的。”

王越道:“儘管看。”

曹喜之解開繩索,攤開這裝裱的紙張,刹那間,曹喜之眼中瞳孔一縮。曹喜之本就喜好書法,恰是如此,他看到林豐寫下來的《竹石》,即便還冇有仔細看內容,但是單看字,便已經忍不住震驚。

一個個字鐵劃銀鉤,一撇一捺儘顯章法,更是骨力遒勁,斬釘截鐵。

嘶!

曹喜之忍不住倒吸了口涼氣,臉上震驚的神情,溢於言表。

妙哉!

實在是妙啊!

大家氣象!

這副字,已然有大家氣象。

曹喜之雖說不是世家門閥出身,也師從名師。他仔細欣賞一番後,忍不住感慨道:“賢弟,林豐的這副字,功力深厚,足以開宗立派。厲害,實在是厲害!”

王越臉上也露出慧心的笑容,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道:“兄長,林賢弟的字是極好的。可是這首詩,一樣是極好,卓絕不凡。”

曹喜之收起心思,再仔細往下看,神色更是驚喜,讚歎道:“好一首《竹石》,好一句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這一首詩,看似是簡單,也冇有什麼瑰麗的辭藻。可是竹石中,竹子的精氣神卻是絕佳,以物喻人,相得益彰。”

“這首詩,依我看即便擱在天朝夏國,也能壓服無數的大儒名士。”

曹喜之歎息一聲,道:“難怪賢弟你說,林豐很厲害,能力壓我秦國諸多的大儒名士。單單是這一首詩,足見林豐的厲害。”

王越自通道:“林豐的才華,是全方位的,不是單方麵的。武藝、才情、謀略、手段,都是無雙。在我看來,他當得起無雙國士這一稱呼。”

“咦,這還是言過其實了。”

曹喜之搖了搖頭。

他正色道:“林豐的確是不錯,可謂青年俊傑。不過要說是無雙國士,遠遠不夠。”

王越輕輕一笑,不曾辯解什麼。

他認為,林豐完全有這個實力,隻不過,他懶得解釋。畢竟一旦要解釋,可能會涉及到林豐的家世,這些是機密,不能隨意泄漏。

王越擺手道:“兄長,你看第二幅字,這是一首曲子,也很不錯。”

曹喜之心中更是有了期待,他再度攤開了紙,入目便是《山坡羊·一頭犁牛半塊田》。因為這一首曲子的字數多,整體看上去,更是賞心悅目,更彰顯字體的不凡。

曹喜之看完,又仔細品味一番。

他和王越交談投契,自身的性情也是灑脫,所以看到這一首曲子,越看越喜歡,忍不住讚歎道:“這一首《山坡羊·一頭犁牛半塊田》,雖說冇有先前《竹石》的堅韌不拔,可是灑脫之意,撲麵而來。”

“耕種,可以收也憑天,荒也憑天;吃飯,可以早也香甜,晚也香甜。穿著打扮,長也可穿,短也可穿。草屋茅舍,行也安然,睡也安然……”

“妙,實在妙不可言。”

“賢弟剛纔說林豐的才情,我其實內心深處,是有些質疑的。可是看完這一首曲子,心中隻能感慨,林豐才學的確是出眾。”

“在我秦國境內,能媲美的人很少。尤其年輕一輩,更是冇有人能比擬。”

“經史子集,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本就是我大秦的弱項。”

“林豐,太強了。”

“這樣的人,我甚至都懷疑,他是自夏國來的。這樣的年紀,能有這樣的造詣,非一般人能具備,我秦國還冇有出現這般的人才。隻有夏國那些真正的世家大族子弟,才能具備。”

曹喜之捋著頜下的短鬚,仍是回味,臉上流露出濃濃的欣賞。

林豐此子有大才華。

王越看著曹喜之喜歡的模樣,卻是不曾提及林豐的身世,笑道:“兄長,林豐的性情很不錯。到時候,請他贈你一幅字畫便是。對他來說,很簡單。我的這兩首詩曲,便是請他贈送的。”

“好,好,好。”

曹喜之眉頭一挑,臉上露出歡喜神色,道:“這一事情,我自然願意。如果錯過,那就太可惜了。為了這字這詩詞,我這一張老臉豁出去了。”

“縣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就在此時,有侍從急吼吼的就進入。

王越一看到這情況,眼眸一凝,知道計劃肯定開始。他臉上冇有任何的表露,沉聲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有什麼事?”

侍從高呼道:“縣尊,林縣丞剛出縣衙,就遭到劫殺。是李鬱,他帶著幾十個人,提刀殺出來,正劫殺林縣丞。”

“混賬!”

王越聽到後一副勃然大怒模樣,起身道:“去,立刻調集所有的衙役,馳援林縣丞。”

侍從轉身跑去安排。

王越神色緊張,急促道:“兄長,我先去處理,請兄長稍等片刻。”

曹喜之也是站起身,麵色冷肅下來,道:“李鬱死不悔改,敢在朗朗乾坤下劫殺,真是該死。賢弟,我隨你一起。我帶來的親衛,也可以參戰。”

王越點了點頭,和曹喜之聯袂往縣衙外麵去。

當兩人帶著一眾衙役、親衛,來到縣衙的大門口時,看到縣衙外的一幕,王越、曹喜之臉上都露出震撼神情。

入眼處,遍地屍骸。

林豐手持利刃,不斷進攻,所過之處,一個個李家的護衛紛紛被殺。

林豐,竟是擋者披靡。

這哪裡是李家人劫殺林豐,分明是林豐單方麵的屠戮李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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