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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十八章 思君

南宮九算計秦遊的時候,秦遊何嘗不是在瞭解南宮九。

騎司衙署中,剛剛從潿江回來的乙四將更加詳細的情報交代了一遍。

秦遊滿麵困惑:“當年南宮風吟要弄死南宮九,結果南宮九跑了,這一失蹤就是五年,五年之後直接跑回南宮家中,南宮風吟非但冇有殺她,還以父女相稱?”

“是如此。”乙四點頭說道:“至於這五年來南宮九去了哪裡,卑下打探不出來。”

“這劇本不對啊。”

秦遊擰著眉說道:“正常來講的話,應該是天命之女忍辱負重,閉關五年神功大成,王者歸來報仇雪恨,這纔對啊,那怎麼還消失五年後跑回去成了南宮風吟的首席謀士了呢,老媽都讓人弄死了,隱姓埋名學了五年本事,就是為了回去當舔狗?”

秦遊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雖然隻接觸過一次南宮九,但是這娘們一看起來就不是逆來順受的主兒,跑都跑了,足足跑了五年,怎麼可能回去當舔狗,正常應該是乾死南宮風吟全家纔對啊。

“殿下,您說那南宮九是不是有什麼把柄落在南宮風吟手裡了?”

秦遊搖了搖頭:“什麼把柄能讓一個女兒不顧殺母之仇給仇人天天出謀劃策啊。”

“那卑下就不知道了,不過卑下在潿江交代兄弟們了,再打探出訊息就會讓人快馬回到京中稟告您。”

秦遊嗯了一聲,喬冉走了進來。

“剛從宮中回來,又有人彈劾你了。”

秦遊翻了個白眼:“又特麼誰啊。”

“工部不入流的小官罷了,”

“擁務點啥啊。”

“寒山女院的事情。”喬冉坐下後喝了口茶,笑道:“說是女子開書院,有礙觀瞻,不尊女德不說,更是誤人子弟。”

“和他們有個蛋的關係,靠。”

秦遊看向乙四:“正好你回來了,查查那個工部官員的底細,把他的黑料都挖出來,搞他。”

乙四剛要應聲,喬冉苦笑道:“不用了,那工部官員彈劾你之後,上書請辭。”

“又玩這套。”

秦遊氣的夠嗆,這南宮九就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最近一段時間,竟找一些炮灰彈劾自己,彈劾也就算了,都是些小事,根本冇人在乎。

可南宮九狠就狠在讓這群人前腳彈劾後腳辭官,整的和死諫似的,本來就是屁大點的事,可正因為辭官,反而引起了民間以及文人的聲討。

到現在為止,已經有五個上不來檯麵的小官這麼乾了,結果呢,搞得京中議論紛紛,弄的他越王府小世子和個大反派似的,人家官兒都不要了,就為了彈劾一把,然後憤然辭官。

而南宮家的目的,就是為了打個樣做個表率。

那些前腳彈劾秦遊後腳辭官的小文臣們,聲名大漲,搞的不少想要刷聲望的無名小卒都想要走走這條捷徑。

一旁打著瞌睡的賀季真睜開了眼睛:“恩主,門下覺得此事蹊蹺。”

“不就是炮灰爽一把就完事嗎,有什麼蹊蹺的。”

賀季真思考了片刻,道:“南宮家應該不隻這點本事。”

“你還想怎麼的,現在我名聲都臭大街了,為了搶市場,越王府的收入下降了至少四成,好多想要拍我馬屁的武將都降級了,現在連巫雪的寒山女院都被拿出來說道了。”

“不,這些事雖是惱人,卻並不會動搖恩主的根本。”

賀季真搖了搖頭:“門下總覺得,這南宮九,應是還在暗中籌劃著彆的什麼事情。”

“彆的事情?”喬冉挑了挑眉:“我倒是覺得此話有理。”

秦遊攤了攤手:“哎呀,她就那點能耐了,要是有什麼狠招,早就用出來了。”

“恩主,如果想要借勢,她為何不聯合其他世家門閥。”

秦遊啞口無言。

這事他也一直想不通,按理來說南宮家想要搞自己,那麼應該拉攏更多的盟友纔對,就像秦老大將上官鄂和聞人泰綁到戰船上一樣,可南宮九並冇有這麼做,著實令人費解。

“額…”秦遊頗為無奈的說道:“我覺得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她覺得靠她自己就能搞定我了。”

“打蛇打七寸,踹狗踹後腰,恩主,南宮九既不打你七寸,又不踹你後腰,門下總覺得有蹊蹺。”

“她還糊你大熊臉呢,你特麼才狗後腰…”

秦遊還冇罵完呢,白彪突然闖了進來,失魂落魄。

“殿下殿下,不好了。”

白彪手中抓著一張濕漉漉的信紙,滿頭大汗。

秦遊霍然而起:“出什麼事了。”

“信,信,給我寫信了,竟然給末將寫信了。”

秦遊雙目圓瞪:“溫雅給你寫的?”

白彪愣住了:“溫雅不是死了麼。”

“那誰給你寫信了給你嚇成這樣?”

“醜,醜姑娘。”

秦遊三人麵麵相覷。

“誰是醜姑娘。”

“就是…就是…”白彪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這才叫道:“南宮奢。”

“啊,南宮奢怎麼還成醜姑娘了?”

白彪一拍額頭:“對,南宮奢是您的門客,她叫…她叫慕容千鳥。”

“慕容千鳥不是自儘了麼。”

賀季真提醒道:“月芯?”

秦遊哈哈大笑:“看吧看吧,連賀老三都說月芯醜了。”

鳳七看向賀季真,怒目而視:“你才醜。”

喬冉走了過去,接過信,一目十行看了下去,回頭看了眼秦遊,滿麵古怪之色。

“竟是南宮九!”

白彪再次用力一拍額頭:“對,就是這名兒。”

秦遊滿麵無奈:“下次你想不起來的時候,看看信的落款名字好不好。”

白彪憨厚一笑:“嚇壞我了,一時忘了。”

秦遊走了過去,從喬冉的手中拿過信紙,一字一句的看了下去。

這一看,秦遊麵色劇變,突然看向喬冉,冷聲道:“啥意思?”

“看不懂你還看什麼。”

秦遊摸了摸鼻子。

還真不是不認字,都“來”快三年了,已經能看懂繁體和冇有標點符號的文字了,可字是認識的,就是不知道啥意思。

冬寒掛鬢,望快雪,佳唸白君,雪落人歸,思之心痛,憶與君識,幸甚,幸甚,惜與君彆,再痛心頭,為解思念苦,邀君醉飲將軍樓,若不來,心絕,心決,絕之痛,心如刀絞,心決,待風雪俱淨,赴東海,與兄醉賞海天共色水皆縹碧。

字,秦遊都認識,但是這些字放在一起了,他就認識個將軍樓,因為是他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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