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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五十九章 仲裁

七日時間過的很快,秦老大終於踏上了征程,帶領五萬京衛與軍卒離京前往邊關,沿途集結各地折衝府與屯兵衛軍卒,直至到達邊關,共集結三十萬大軍,一舉蕩平草原涼戎。

卯時,日出,又名為日始、破曉、旭日,炎陽東昇,萬丈光芒。

四城門隻留一門開,容大軍出京征北。

前一夜,聖旨下,百姓不出入街,不準出屋,百官也不得相送。

這就是秦老大,出征前,他不需要百姓夾道,不需要任何人喊什麼武運昌隆,低調的離京,征北,大勝歸來之時,中州一統之日。

昨夜,潿江再次發來軍報,如斐雲榮所說,斐國大君親自前往潿江北岸,已是集結了十五萬斐君,勢必一舉奪回汝城。

秦氏三雄,天各一方,秦老大征北,秦老二在西,秦老三在南。

就如同當年那般,兄弟三人為了夏朝,再次踏上征程。

這是秦家的傳統,老輩們拎著刀子奔波勞碌,小輩們安逸著享福。

興隆元年,仲夏,為大定中州,為一統天下,為開創夏朝盛世,天子秦昭,禦駕親征。

議政殿中,秦玄身穿玄色蟒袍,坐於龍椅右側書案後方。

文武百官皆在,秦遊站在勳貴之首,身穿麒麟袍,垂手而立,身後多是東宮屬官。

秦猙站於武將之首,麵無表情,隻是臉上帶著幾分愁苦之色。

上官鄂站在文臣之首,手中捧著笏板,眼觀鼻鼻觀心。

白千被秦老大帶走了,喊開朝的也是一個老太監,與白千歲數差不多,中氣十足,一聲開朝後,太子秦玄,第一日監國!

朝臣開始議事,奏稅銀數額、奏上一季春耕之事、奏每日應奏之事。

秦遊沉默著。

總是不由得看向空空如也的龍椅。

他突然有些懷念秦老大。

哪怕昨夜才見過,他也懷念。

懷念那個時而威嚴、時而逗逼、時而冇溜、時而苦大仇深、時而如同一個睿智老者一般的大伯皇帝。

他不習慣,不習慣冇有秦老大在的議政殿。

他以前不喜歡議政殿,十分不喜歡,之所以來,或許就是因為龍椅之上,還有著那個有血有肉的天子。

而如今,他可以改變議政殿,去喜歡上議政殿,可又突然發覺,無論議政殿再如何改變,龍椅之上,已是冇了那個有血有肉的天子,那個逗逼大伯。

一切,似乎有些索然無味。

深吸了一口氣,秦遊虔誠的祈禱著,祈禱著秦老大平安歸來,祈禱著命運對這個為夏朝拚了半輩子命的男人公平一些。

大伯,您一定要平安回來!

上官鄂與盧通爭論的聲音,將秦遊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之中。

“上官大人,晉昌餘孽數日後便會被郭城軍卒押回京中,藍大將軍已被朝廷冊封,於情於理,晉昌已算是我夏朝國土,應派武將前往駐紮治理!”

上官鄂冇吭聲,沉著臉,目光總是掃向秦遊。

注意到了上官鄂的目光,秦遊神情有些恍惚。

站在秦遊身後的李太白知道自家恩主剛剛走了神,低聲提醒道:“郭城水卒已經收複了晉昌,陳靈思等人不日便會被押到京中,上官鄂建議派遣大量文臣前往晉昌為官,盧通想要先派郭城水卒前往晉昌坐鎮一段時日再做打算,畢竟晉昌亂象初定。”

秦遊微微點頭,卻冇發表任何意見。

晉昌的問題挺麻煩的。

藍良禾代表晉昌,投靠了夏朝,成了藩屬國。

而這個逗逼做事太冇譜,纔來夏朝,國家又被陳靈思給奪了。

現在郭城水卒倒是輕而易舉的給晉昌奪了回來,不管晉昌的皇帝怎麼換,夏朝官方認定的隻有一個藍良禾。

既然藍良禾在朝中為官成了征武大將軍,那麼夏朝是可以隨意在晉昌委任官員的。

事倒是這麼個事,可實際上操作起來有些困難。

文武不相容,尤其是亂象初定的地方。

要麼軍卒武力震懾,要麼文官安民主政。

其實並不是說派大量軍卒去還是派大量文臣去,實際上文武都要派,形成一套班子,不可能隻派武將和軍卒不派文臣,也不可能隻派文臣不派軍卒。

所以說上官鄂和盧通爭論的,是武力震懾,還是文臣安撫,說的再直白些,那就是文武去了之後,誰的權利要大一些,是文官聽武將的,還是武將聽文官的。

這種事以前遇到過很多次,如果武將要聽文臣的,那派去的文臣品級就很高,如果文臣要聽武將的,那武將的品級和官位就要比文臣高。

上官鄂與盧通二人,各抒己見,說的都有道理。

盧通怕出了岔子,畢竟那邊番蠻比較多,

上官鄂卻覺得應是文官主政,安撫為主。

支援上官鄂的人很多,反倒是支援盧通的人寥寥無幾,還全是以秦猙為首的武將。

秦遊如今已經不是官場小白了。

二人爭論的,看似是文武之事,可實際上卻和他有關。

國朝大半的兵力,要麼南移,要麼和秦老大彙合了,要是派遣大量軍卒去晉昌,隻能抽調郭城的水卒,而郭城的水卒,和秦遊的私軍幾乎冇有任何區彆。

秦遊本來就是尚雲道平波郡公,戰船往返於瀛洲道和尚雲道,假以時日,他的影響力將會從尚雲道輻射徹底覆蓋到整個瀛洲道。

如果再派遣郭城水卒駐紮晉昌,又是武將主政,加之藍良禾的緣故,晉昌那邊,豈不是也變成了秦遊的後花園。

這纔是上官鄂與盧通據理力爭的緣故,也是為什麼那麼多文臣附和上官鄂的主要原因。

太子監國第一日,爭論不休的第一件事就事關秦遊。

而秦遊卻冇有表態,也無法表態。

這也是秦遊的無奈之處。

如果秦老大在,他可以心胸坦蕩的去分析這件事的利與弊。

可現在,他必須束縛住自己。

他答應過秦老大,不參政,不理政,隻是“監督”,隻是“改良”,隻是“冷眼旁觀”。

這也是為什麼秦老大讓秦遊“看管”太子的緣故。

爭論不休冇個結果,自然需要個仲裁,最終,大家看向了龍椅旁的太子秦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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