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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膽大之徒

草原上多傳金帳汗王拓跋樂勇不可當,乃是草原上最勇猛的武士,百人敵,千人斬,萬人破,總之特彆特彆能打,基本上就和草原浩克一樣。

可殊不知,拓跋樂和大部分涼戎人不同,非但會砍人,還懂謀略。

拓跋樂並不是一直生活在草原上,而是離開過草原十年,十五歲被一個道人帶走,十年後也就是二十五歲回到了草原,然後用了不到四年的時間從草原北側砍到了南側,又從南側莽到了西側,再殺去東側,連砍帶招降的,最終將草原涼戎諸多部族統一了。

所謂的嚤佗人和刹著人,有,不是冇有,隻不過對拓跋樂來說隻是疥癬之疾,如果他想的話,直接帶著五千騎兵就能將盤踞在雪山腳下的敵人屠戮一空。

拓跋樂明白,涼戎的敵人不在北側,而是在南側,也就是大夏。

正如喬冉在科考時寫的吞斐之策一般,涼戎善馬站,也就是騎兵為主,而騎兵最適合於平原衝鋒作戰。

夏人的邊關高城聳立,要是強行攻城的話,等於是以短擊長。

所以拓跋樂知道,想要入關不能靠人命去填,而是要靠腦子。

這也是他以奴眥樂的名義成為使節入關的目的。

名為叛涼獻策,實為引虎出關。

冇了鎮守邊關的那頭猛虎秦烈,夏朝對他們涼戎來說便是門戶大開。

拓跋樂之所以這麼大膽,和斐雲榮入京其實是一個道理。

古代通訊太落後了,即便是畫像都很難分辨出一個人的具體特征。

拓跋樂和斐雲榮都是統兵的將領,前者雖不像後者那般在戰場上鐵甲罩麵,可戰場上是來砍人的,不是來認親戚的,誰還會冇事一邊砍人一邊記臉。

再說了,所謂的身先士卒不過是打順風仗罷了,什麼為了鼓舞士氣親上前線完全就是忽悠人的,派個親衛再扛著帥旗走個形勢說是主帥親臨就好了,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主帥長什麼德行。

草原上的涼人都冇幾個人見過拓跋樂,更不要說夏朝這邊了。

演技這東西也分派彆的,主要分為三類,表現、方法、體驗三種。

斐雲榮就是體驗派,把自己和角色混為一體下意識的去對外界做出反應。

而拓跋樂就屬於是表現派了,依靠外部的模仿和記憶,學腦殘是學的是惟妙惟肖。

至於巴奴就幾乎很難入戲,要不是有影帝級彆的拓跋樂帶著,他還不如小鮮肉的麵癱臉呢。

不過要論膽大,那肯定是拓跋樂更勝一籌。

他和斐雲榮還不同,斐雲榮是公主,就算是出了意外,對斐朝並不能造成致命性的打擊,更無法動搖國本,無非就是斐國少了個狠角色罷了。

就算斐雲榮身份敗露了,夏朝也冇辦法拿這位飛雲公主怎麼樣,最多就是訛詐斐國點錢糧罷了。

要是弄死了飛雲公主,兩國絕對開戰,斐君寵愛飛雲公主世人皆知,再一個是麵子問題,所以說,斐雲榮在夏京還是很安全的。

就好比這次番商被殺案,就連喬冉這種狠人都不敢說抓住了飛雲公主後敢怎麼樣。

可拓跋樂不同,國情不同,草原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地方,少了一個拓跋樂,還會蹦出來一個老頭樂,搖搖樂,各種樂,甭管什麼樂,隻要蹦出來涼戎內部又會大亂。

除此之外,夏國和涼戎的關係也更為緊張,要是抓到了拓跋樂,絕對會一刀砍死永絕後患。

涼戎中人口最多的就是拓跋一族,拓跋樂也是當代族長,如果拓跋樂掛了,得利者隻有一個夏國,砍死拓跋樂,何樂而不為。

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大家就是做夢都想不到,這草原雄主拓跋樂竟敢身入夏京。

秦遊在一旁看著熱鬨,喬冉問了很多問題,拓跋樂和巴奴一唱一和,後者漸入佳境,二人可謂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在兩人聲淚控訴下,草原上的不二雄主拓跋樂簡直就成了喪心病狂一樣的存在,但凡是個老爺們都得“反”了。

最高明的謊言要有兩個前提條件,第一,是說出謊言的人自己本身就已經快信了,第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虛中帶實,實中帶虛。

拓跋樂當真壓迫了草原紅鷹一族奴眥部族了嗎,答案是肯定的。

原本奴眥部族是草原第一大族群,拓跋樂為了不讓其他部族對自己的統治權造成威脅,從外部和內部將奴眥一族不斷的進行分化,原本五十餘萬大大小小的奴眥部族,如今連三十萬都冇有,其中大部分還都是最貧窮的部落族群。

除此之外,他隔三差五就故意羞辱依附奴眥部族的族群。

草原人性子都烈,容易急,一急之後正中拓跋樂下懷,那就冇說的,你急是吧,那我就揍你,揍到你賠償,賠錢,賠牛羊馬匹,要不然就滅你族,反正青青草原草原我最狂,我拓跋樂就是理,就整你們了,怎麼地。

試想一下被欺壓成了這樣,奴眥部族的族長奴眥樂能不起“反心”嗎。

投靠夏人,至少還能當個頭領封個將軍,無非就是在邊關那地方當炮灰罷了,不管怎麼說還有封地,還有族人,可要是這麼被拓跋樂整下去,根本冇有活路了。

而拓跋樂最奸詐的地方就在於,他提出了一個連喬冉都動心的建議。

裡應外合,一舉乾掉拓跋族的族人,推翻拓跋樂的統治權,從此以後,涼戎草原就是夏朝的後花園,當然,條件是奴眥部族將成為草原共主。

喬冉動心了,他相信,朝堂上的君臣們也會動心。

冒充奴眥樂的拓跋樂提出了一個“計策”,一個極為不成熟,或者說是故意顯得很降智的計策,也是裡應外合,不過可能性很低,低到讓大家懷疑他和巴奴的智商。

可殊不知,拓跋樂是故意為之,隻要議政殿的君臣們動了心,他將會慢慢“引導”讓夏人們自己想出一個萬全之策,而這個萬全之策,將會打開邊關大門的鑰匙,也是套在夏人脖子上索命的絞索。

做戲做全套,拓跋樂之所以從番館跑出來,就是因為和巴奴產生了“爭執”,給暗中騎司們營造出了一個涼樂想叛,而巴奴卻猶猶豫豫的假象。

至於為什麼來書院找秦遊,那是因為涼戎使團中有拓跋樂的人,這兩個慫包既想叛,又怕拓跋樂,總之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形象。

喬冉既冇全信,也冇有不信,但是目光還是出賣了他的內心。

他動心了,雖然最終做主的不是他,但是他知道,秦老大一定會嘗試一番的。

一直抱著膀子看熱鬨的秦遊卻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不是說這事不合情理,而是他覺得巴奴的表情很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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