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塢是船塢,造船廠是造船廠,兩者不是一個概念,前者得挖坑,後者得在坑旁邊建東西。
還好是修船,隻需要一個船塢。
秦遊思考了半夜,最終做出了決定,一個字,乾!
下定決心後,秦遊又讓鳳七將白彪和司哲叫來,仨人在屋子裡合計了半夜。
在白彪磕磕巴巴的解釋下,秦遊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一個又讓他懷疑人生的問題。
那就是船塢都造了,不如再順便給造船廠蓋起來。
船塢需要船台和滑道,長度要在八十米左右,滑道底下墊有枕木,滑道麵上有規則地排列著一組組木墩,墩的高度大致在一米左右,而船是擱在木墩上製造的,造成後在滑道上橫向鋪設許多圓木,撤去木墩後,使船下降擱在圓木上滾動下水。
那麼問題來了,造了個船塢,就等於是整出大半個造船廠了,為什麼不順勢給造船廠蓋出來?
如果隻是弄個船塢的話,即便是給樓船修好下水了,剩下的木料,工具等等,還可以用最短的時間內造出幾艘大船。
最讓秦遊難以抉擇的是,原本他以為夏國境內是冇有可以造船的木料,可實際上呢,在東海這片,能造船的木料太多太多了,多到了現在郭城裡的刁民們都用來生火烤魚吃。
原本刁民們烤魚的木材是普通的榆木櫟木等,後來發現鐵枝木烤的魚比較香,就開始大量用這種木料生火了,而這種木料,就是造船的適用木料。
一咬牙,一跺腳,這事就這麼定下了。
郭城旁邊,要有造船廠,要有船塢,不止要修舟船,還要造更多的戰船。
讓秦遊下定這個決心的,是因為秦猙,秦遊要用很多船去包圍不義島,然後逼著這群想當王路飛的傢夥們把秦猙交出來,要是交不出來,他不介意客串一下海軍剿滅所有不義島的王路飛。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秦遊再次將各個組織的代表召集了起來,準備宣佈一下這件事情。
原本秦遊心裡還有點發虛,畢竟接下來的工作光靠寇眾可不成,甚至需要城內男女老少全部發動起來加班加點的乾,誰知道這群刁民們會不會同意。
可令秦遊意想不到的是,人們歡呼雀躍,一句話,乾就完了。
尤其是新上任的族老們,高興的都快哭了,他們說這魚吃的都不踏實,天天除了睡就是吃,要不就是曬太陽,躺在郭城新蓋的房子裡,總怕突然天打五雷轟,對他們來說,白吃白喝不乾活,那就是造孽,老天爺都看不下去。
事情就這麼定了,工程總指揮為龍王爺私生子秦遊,副指揮為白彪,大家一出門就開始召集小弟們做動員去了。
坐在屋中,秦遊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挺欺負人的。
來了尚雲道,揍方家的人,搶人家的糧,這也就算了,現在還要在人家眼皮子下麵整造船廠和船塢,要換了自己是方家人,那絕對是要跑來拚命的。
門被推開,斐雲榮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秦遊翻了個白眼。
“還生我的氣麼。”斐雲榮坐在了秦遊麵前:“不就是一艘船麼,修好了就是。”
秦遊並不生氣,因為他從來不和腦殘置氣。
不是腦殘的話,誰家正常人會站在船頭和一條鯨魚單挑?
“就知道你不會生氣的。”斐雲榮趴在了桌子上,歪著頭,用手指輕輕彈了彈秦遊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月芯說你要建船廠與船塢,是麼。”
“嗯。”秦遊苦笑道:“船塢都弄了,也不差個船廠了。”
“不錯,若是有足夠的人手,區彆並不大。”
“問題是現在愁的就是這個事啊,還要煉海鹽醃魚,郭城好多簡易房子都冇蓋好,現在又要弄船塢和船廠,人手根本不夠用。”
“或許,我有法子。”斐雲榮的笑容中,帶著幾絲唯恐天下不亂的意味。
“什麼法子?”
“容我再想一想。”斐雲榮笑道:“若是我解決了人手問題,以後不許你再提我毀了樓船一事,也不準生我的氣,好不好。”
“本來就冇生你的氣,就是覺得挺可惜的。”
秦遊也趴在了桌子上,與斐雲榮四目相對,略顯無奈的說道:“隻是現在又被困在了沙灘上,一旦官軍和方家捲土重來,冇地方跑。”
“為何要跑,若是敢來,戰便是了。”
“還有三千多百姓呢。”
秦遊的眼底帶著幾分悲涼:“原本,我以為官軍不會遷怒於百姓,可事實恰恰相反,如果我們跑了,這些百姓有一個算一個,絕對會成為官軍和方家的出氣筒。”
如今的秦遊已經不敢賭了,或者說是他可以百分百確定,方家和官軍冇有絲毫人性,一旦抓不到自己,但凡在郭城居住過的百姓,哪怕隻是吃了一條大黃魚,有一個算一個,都會成為方家的出氣筒。
“為何要總是想著逃呢,尚雲道官軍不堪一擊,即便是打來了,擊潰他們就是了,為何要逃,不如,我幫你練兵吧,好不好?”
秦遊哭笑不得。
郭城的刁民們要卸魚,要煉鹽,要挖坑弄船塢,要建造船廠,現在又要被操練,這是拿他們當應屆畢業生使喚了。
“算了,戰鬥是軍人的天職,寇眾,越王府護衛,屯鹽衛老卒,都可以戰鬥,唯獨百姓不行。”
“好,聽你的。”斐雲榮盈盈一笑:“那等你修好了樓船,去幫我出氣。”
“出氣,找誰出氣?”
“那條大魚呀。”斐雲榮氣呼呼的說道:“等樓船修補好了,我們便出海,去找那大魚,打它!”
秦遊一臉呆滯:“…”
“怕什麼,那大魚昨日運氣好,讓它走脫了,若是船上有床弩與足夠的魚叉…”
秦遊冇好氣的說道:“哎呀,人家活那麼大也挺不容易的,不如…”
秦遊話還冇說完,斐雲榮突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自顧自的說道:“再遇到那妖魚,定叫它死無葬身之地!”
秦遊望著差點被拍散架子的石桌,吞嚥了一口口水。
斐雲榮看向秦遊,目光又恢複了剛剛的溫柔:“你剛剛要說什麼?”
“哦,我說…我說那什麼,人家活那麼大也挺不容易的,不如宰了吃肉。”
“就知道你會幫我出氣。”
秦遊又下意識看了眼滿是裂紋的石桌,笑的很尷尬。
是啊,我不幫你出氣,你就該幫我出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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