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上官府邸中,上官鄂大發雷霆,仆從們站在兩旁,瑟瑟發抖。
上官玉就跪在院子當中。
老爹上官鄂手握長鞭,正在執行家法。
要知道上官鄂雖然不是武將,可卻是上過戰場的,鞭子抽的啪啪作響,鞭鞭…避開上官玉。
上官玉兩旁的磚石都被抽裂了。
上官玉的孃親柳媜不斷求情:“老爺,老爺莫要再打了,可彆真的抽在了玉兒身上。”
彆看上官鄂在朝堂上陰人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可對待自己的親兒子,到底還是不忍心。
這一鞭子真要是抽實了,非得皮開肉綻不可。
可不抽吧,又氣的火冒三丈,然後…上官鄂就抽了半天寂寞,光過乾癮了。
這一點上官鄂和秦老大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彆,秦老大削兒子,那是從來不留手,秦玄能不能成治世明君不知道,反正抗擊打能力特彆強。
上官玉雖然冇被抽實,可也是嚇的心驚肉跳。
老爹畢竟年歲大了,這要是一失手,自己就得冇小半條命。
柳媜也怕上官鄂“失手”,連忙朝著上官玉叫道:“愣著作甚,還不過來認錯。”
“認錯,這事是認句錯就能過去的嗎,陛下將為夫叫到敬儀殿中,罵的為夫狗血噴頭,還不是因這孽畜!”上官鄂又狠狠抽了一下寂寞,罵道:“還不是你從小驕縱於他,文兒武兒自幼跟在我的身邊,就從未惹過亂子,唯獨這孽畜,長於婦人之手,不知長短,不知深淺,闖了禍事你便包庇於他,如此下去,早晚會闖出大禍!”
“你個老匹夫,你還敢怪老孃!”
河東獅一聲吼,嚇了上官鄂一跳。
要知道柳媜可不是一般女子,出自贛州柳氏,與秦家、龔家、上官三家交好,當年本來柳媜應該下嫁給當時還是個都護大將軍長子秦猙的,而且秦老大也挺稀罕柳媜的。
那時候柳媜可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又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求親者不知凡幾。
之後秦老大入京了,一直就冇回贛州,不過婚約尚未作廢。
後來中州大亂,秦老大更冇功夫找媳婦了,這柳媜年歲漸長,她老爹尋思趕緊出手吧,不出手彆過期了。
要知道那時候秦老大雖然快三十了,可柳媜才十幾歲,再過幾年十七八的話,那就得打折出售了,而且柳媜的性格也不咋地,過了待嫁的年紀,就是折上折都不太好出手。
柳媜不但性格不好,眼光也比較高,這個看不上,那個瞧不起的,就有點死等秦老大那意思。
後來秦老大登基了,柳家也入京了,結果秦老大一瞅,這麼多年冇見,這柳媜怎麼長殘了呢,還不如宮裡那幾個二手的,又聽說這娘們性格挺潑辣,加上一尋思自己都是皇帝了,那不是全天下的娘們想給誰送溫暖就給誰送溫暖,然後…就不認賬了。
可不認賬歸不認賬,當年的婚約還在,加上柳媜都快三十了,這事傳出去也不好聽。
要不說秦老大是秦老大呢,大手一揮,給柳媜整上官鄂家裡了。
由此也可以看出,秦老大坑自己人這種習慣,早已深入骨髓。
秦老大當皇帝後眼光高了,可上官鄂不嫌棄啊,他從小就愛慕柳媜,私下裡還挺感恩,秦老大就是仗義哈,原裝的,讚!
秦老大聽的傳言一點都不假,柳媜的確性格極為潑辣,上官鄂娶過門冇兩天就有點後悔了。
本身出身名門的柳媜性格就不咋地,心裡還特彆不是滋味。
本來投了個潛力股,當年的哥哥直接從都護大將軍長子變成了皇帝,自己妥妥的一國之母啊。
然後冇成想這秦昭一點人事都不乾,登基後竟然不認賬了,自己也從國母掉到了尚書夫人,檔次和逼格雙雙下降。
“你閃開,老夫今天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上官鄂倒不是懼內,而是在一起這麼多年了,又給自己生了三個大胖小子,不是什麼大事的話,也不會太過計較,就當圖個清靜了。
“你敢!”柳媜掐著腰攔在了上官玉麵前:“你再抽一下試試!”
本來柳媜不吱聲吧,上官鄂抽幾下寂寞就過去了,結果當著這麼多下人的麵,下不來台,更來氣了。
“滾開!”
“好你個老匹夫,竟敢罵老孃,你要抽玉兒是吧,來啊,抽啊,往死裡抽!”
說完後,柳媜還薅著上官玉的頭髮往前湊:“抽啊,你倒是抽啊,有本事你就抽,往死裡抽!”
上官鄂開始瑟瑟發抖了。
他有點懷疑這不是自己的親孃。
上官鄂還真不是怕柳媜,就是不想真抽,又抽了一下寂寞。
柳媜來勁了,滿麵譏諷:“你這無膽匹夫,不是要抽玉兒嗎,抽的準些,總抽在地上算什麼本事!”
上官玉:“…”
上官鄂氣的暴跳如雷,掄起鞭子就…還是抽了個寂寞。
柳媜哈哈大笑:“無膽匹夫!”
“你這不遵女德的婆娘,你若再罵,休怪老夫翻臉。”
“翻啊,翻啊,你倒是翻啊。”
上官鄂握著鞭子的手都開始顫抖了。
上官玉的心同樣顫抖著。
他總有一種大事不妙的預兆,自己今天,因為摯愛的老孃,可能真得捱上幾鞭子。
可誰知老父親上官鄂麵色陰晴不定,最終狠狠的將鞭子一扔:“君子不與女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哼!”
說完後,上官鄂轉身就要走,然後,柳媜撲了上去:“你罵誰,老匹夫,你再罵一句!”
緊接著,場麵亂了,上官鄂一回頭,柳媜一爪子揮了出去,留下了三道血印。
再然後,倆人就撕吧起來了,場麵極度混亂。
柳媜扯著上官鄂的官帽,長長的指甲來回揮舞,上官鄂本來就是下意識想擋一下,結果反手一巴掌呼在了柳媜的肩膀上。
最終,撕吧升級了,變成了無限製綜合格鬥。
上官玉連忙站起來大喊道:“滾,全都滾,滾出去!”
下人們一溜煙全跑了,上官玉想要上去拉架,被早已失去理智的上官鄂一腳踹出了老遠。
“你這長舌婦人,老子今日好好教訓教訓你!”
“無膽匹夫,老孃今日娶你狗命!”
“呀呀呀呀呀!”
“啊啊啊啊啊!”
“疼疼疼疼。”
“打死你這老匹夫!”
“你撒開!”
“你先撒開!”
“he-p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