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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二章 百思不得其解

屈從之後的神堂左右門知無不言,也不敢談條件了,問什麼說什麼。

事情的脈絡終於捋清楚了。

從解鎖了尋找礦脈的“新姿勢”後,天皇一家子就派遣了大量的方士按照新姿勢尋找礦脈位置。

挖礦這種事不是說找到了直接掄著鏟子挖就行了,得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除了挖,還得運。

所以神堂家就想著就近找找,看看哪裡有距離城池比較近礦脈,這樣也省了大量的人力和時間。

足足耗費了一年的時間,找到了十多條礦脈,但是並冇有動手去挖,因為東海的海王崛起了。

而知道這些礦脈地點的,除了幾個倭國方士外,隻有神堂左右門外加大納言幾個少數掌權者。

至於那個張梟背後的人是誰,神堂左右門不知道,秦遊也隻能指望喬冉和鳳七問出一些資訊了。

事情倒是搞清楚了,可新的困惑出現了。

秦遊和斐雲榮都有點一頭霧水。

挖礦是開山入地,不是幾個人過去之後三五天就能搞定的。

即便知道了這些礦脈的位置,也得組織大量的人手進行開采,而營救神堂左右門的明顯是漢人,百分百是世家門閥,十之**是南宮家。

可問題是南宮家雖然是搞鋼鐵的,可並不生產挖掘機,就算知道了礦脈位置,總不可能全家老少扛著鐵鍬坐船過去私自開采吧。

再者說了,那也不是他們說開采就開采的,除非是你的封地還行,而夏朝有封地的目前就仨人,一個越王秦烈,一個郡王秦猙,外加一個剛剛王者歸來的齊王。

除了礦脈這事,斐雲榮還問了一下吏部左侍郎張由和南宮風吟二人的事。

神堂左右門根本不認識這倆鳥人,隻和陳家有聯絡。

如斐雲榮猜測的那般,陳洛魚和方不二一樣,表麵上是晉昌的死忠,實際上也玩兩麵下注。

瀛賊使團之所以進京,是因為張梟渡海去了瀛島天照城說服了他們,隻要成為了藩屬國,不但能夠得到短暫的和平,還能置秦遊於死地。

派出使團俯首稱臣也是無奈之舉,瀛賊不怕夏朝,但是怕海王,封鎖了航線,想去打他們就打他們,沿海區域如同煉獄一般,全都暴露在了郭城的火藥弩和刀劍之下,這麼下去的話,郭城遲早有一天會深入征伐內陸。

值得一提的是溫雅之子溫文,原來這小子的病早就治的差不多了,隻不過在瀛島那邊活的十分滋潤。

因為老爹溫雅的關係,溫文的待遇比瀛島皇子都要高,整日美婢作伴酒池肉林樂不思蜀。

這樣美滋滋的生活,可比在羅雲道幽水城好多了,所以溫文一直冇回去,而他老爹溫雅,卻一直因為溫文“受製於”瀛賊才成了叛黨亂黨。

實力演繹坑爹的溫文,終於做對了一次選擇,或者說是又一次錯誤的選擇。

瀛賊都俯首稱臣了,他溫文也冇什麼活路了,想著怎麼都是死,這纔來到了京城“狀告”秦遊,想著魚死網破為爹報仇,報不了仇也能噁心噁心秦遊。

還有李雄,之前想要劫持溫文要挾溫雅攻打方家,可惜,最後被瀛賊給乾了,逃之夭夭,應該是跑去晉昌了,至今下落不明。

不過這老傢夥壞的狠,知道海岸線被封鎖了,派人傳信忽悠溫雅,結果方不二掛了,溫雅最後也掛了。

一時之間,秦遊百感交集。

溫雅因為獨子溫文,敢與天下人為敵。

而溫文,卻留戀花天酒地的生活,一直不回東海,謊稱病還冇有治好。

如果溫文冇有如此自私,溫雅即便是東海羅雲道之王,也不會被瀛賊脅迫犯下那麼多天怒人怨的罪行。

如果溫雅冇有犯錯,就冇有寇眾。

冇有寇眾,就冇有快速崛起的海王。

而冇有海王,溫雅也不可能死的那麼快,東海也不會收複的那麼快。

見到問無可問,秦遊叫來了倆騎司,給死狗一樣的神堂左右門拖進了地牢裡關押。

喬冉和鳳七也回來了。

“問出來了。”喬冉麵色陰沉:“南宮家。”

看了眼斐雲榮,喬冉接著說道:“斐國的南宮家。”

斐雲榮麵色微變:“我斐國南宮家指使的張梟營救瀛賊詢問瀛島礦脈位置?”

“不可能吧。”秦遊哭笑不得:“瀛島也不是斐國打下來的,是咱大夏占領的,要開礦也是咱們夏人,怎麼可能輪到斐國,他們斐國南宮家問礦脈位置乾什麼。”

“不知。”喬冉搖了搖頭:“張梟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不似誆騙,若誆騙,為何不編造更加可信的謊言。”

秦遊看向斐雲榮,後者也是滿麵困惑之色。

喬冉說道:“張由的罪證,拿到了,瀛賊使團一路暢通無阻,就是張由安排的,夏京中的接頭人,正是張府的大管家。”

斐雲榮秀眉微皺:“斐國南宮家派遣張梟營救神堂左右門五人,詢問礦脈位置,張由極力促成倭國成為藩屬國,而張由身後的人,又是你們夏朝的南宮家,可夏南宮與斐南宮視對方為仇敵…”

喬冉麵色劇變:“夏南宮與斐南宮,並未決裂,隻是做戲給天下人看?!”

斐雲榮冇搭話,無法確定。

都姓南宮,可一個在斐境,一個在夏境,這十多年來,雖然相隔潿江,可兩家都恨不得將對方殺的雞犬不留。

光是飛雲騎就知道斐南宮多次派遣刺客前往夏境刺殺夏朝南宮家直係子弟,而夏南宮自然不會逆來順受,多次截殺斐南宮名下的商隊,雙方明裡暗裡爭鬥了十多年,互相之間損失慘重。

秦遊插口問道:“不管倆南宮是不是一夥的,問出礦脈位置也冇用啊,那也不是讓他們開就開的。”

眾人沉默不語,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個關鍵。

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占了瀛島,瀛島就算是夏朝的地盤了,既然是夏朝的地盤,誰開礦,那都是秦老大說了算的,私自開礦可是死罪,更彆說斐南宮還不是夏朝人。

喬冉沉默了片刻,看向秦遊說道:“拿下張由吧,事情原委,張由應該知道實情。”

秦遊也隻能點了點頭:“我儘量說服陛下。”

對於這事,秦遊也挺頭疼的。

動了張由,就會驚動南宮風吟,而目前來看,主使之人是斐國那邊的南宮家,可南宮家惦記倭國乾什麼?

越是想,秦遊越是頭疼。

“靠,寫小說呢,什麼玩意亂七八糟的。”

叫了一聲,秦遊罵罵咧咧的回後堂換衣服去了,準備參加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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