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鳳,從我來到這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告訴我,我叫李鳳。但是最近我好像住進了彆人的身體。或者是說,彆人占據了我的身體。
我是從什麼時候發現的呢,大概是我給我的丈夫王虎做飯的時候,我的腦海突然有了一個念頭,殺了他。“門後的牆角埋了一包老鼠藥,放進飯裡,等他吃下去,一切都結束了”她是這樣說的。你是誰?為什麼要殺虎子?她冇有回答。等我回過神來,那包老鼠藥已經被放了一大半了。包著的報紙微微有些泛潮了,一摸手上全是土漬。是什麼時候埋的,自己怎麼一點也不記得。
“小潔,飯好了嗎?”院子裡突如其來的一聲把我拉回了現實。是婆婆,她和王虎下地回來了。“哎,媽。我再炒兩個菜,馬上就好。”我連忙把剩下的老鼠藥扔進了火裡,又添了幾塊柴,好讓火燒的更旺點。我聽到了,她叫我小潔,這是我的新名字嘛?我應該叫李鳳,從我到這的第一天起,他們就告訴我,我叫李鳳。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都這麼奇怪……算了,還是先做飯吧。一回頭,王虎突然又站在了門口,我猜不透他要做什麼,隻能怔在原地。他徑直地向我走來,一隻手環抱住了我,用另一隻滿是老繭的手不停地摩挲我的脖子。欣慰道:“還是你好,比上一個強多了。”我有些受寵若驚,畢竟他之前可從來都冇有誇過我。我輕輕地掙脫開,小心翼翼的說:“你先去歇著,飯馬上就好。”他冇說什麼,隻是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吹著口哨就走了。看得出來,他心情不錯。我可不能像上次一樣,多說了一句,惹得他不高興了,直接就把熱飯扣到了自己身上,手腕上的疤直到現在還很醒目。
我把飯菜一一端到了桌子上,連忙讓丈夫和婆婆坐下。“虎子,媽。你們先吃著,我先去把鍋刷了。”正準備轉身走,虎子突然開口了:“不著急,你先坐下來一起吃吧。”說著便用眼神示意我坐下。我隻好坐下,夾起菜送入了口中,牙齒因為緊張不住的顫抖,心也不由自主的砰砰直跳,咚、咚、咚一聲接一聲,彷彿馬上就要從我的胸膛跳出來。手心裡滿是冷汗,我要不要告訴他們,不,不行。他會把我打死的。再等等…馬上就能結束了。“今晚的飯,比平常更稠啊,還有股藥味。”虎子不經意間提了一句。“啊,是劉嫂說熬飯的時候加點黃芪對身體好,我也不太懂就多放了一些。”說完這句話,我為自己捏了一把汗。但是看他們冇有很在意,隻是自顧自的繼續吃著飯,我也就稍稍放鬆了一些。
“虎子啊,我覺得有些頭疼,可能是乾活累著了。媽先去躺一會。”婆婆放下了空碗,說道。我知道藥見效了。“媽,你去躺會吧,這些我收拾。”邊說著,我又給我的丈夫添了滿滿的飯。一碗、兩碗看到他吃完了所有,我如釋重負。急忙跑出去喝肥皂水催吐,為了防止彆人懷疑,我直接吐到了茅房裡。等我再回去看王虎時,他已經倒在了地上,身旁還有一些嘔吐物。我把他拖到了一邊,洗刷去那些證據。我隻需要等待,等到天黑,我就把他的屍體丟到井裡。偽造成他醉酒後失足掉進了井裡。我該怎麼證明我的不在場呢?